松赞干布大叹:“好吧!我替你抓回它。拿着我的刀。”他将手中的降龙刀塞到文成公主手中,飞脚将两个偷袭的官差踹飞出去后,便带着文成公主腾身而起,跃到空中探手将那只该死的鹦鹉拎了下来,心中犹自愤愤不平。他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竟斗不过一只小鸟?他不信这个邪,“嘿嘿。”他对着手中的那只小东西冷笑,决定从这一刻开始与它全面开战,他才不相信凭他的智慧胜不了一只扁毛畜生。等着瞧吧!鹦鹉,总有一天,他会彻底地将它踢出局去,让他松赞干布英俊潇洒的形象永远地在文成公主的芳心中长驻。
“给你。”把鹦鹉放到文成公主的手中,他取回了自己的刀,一口气将逼近的官差全都打趴在地上。哈哈一笑后,抱着文成公主轻易离开,直奔远处与巨灵汇合,而他的刀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刀鞘。
“真、真、真是好了不起啊!”趴在地上的众官差均一脸崇拜地望着远去的身影,松赞干布这个名字在他们心目中与英雄划上了等号。
“你们这些蠢才真是无用,连个胡人都拦不住。”无比狼狈的朱傲立在当场,指着东倒西歪躺了一地的众官差大骂。
“这下可如何是好啊!”他呼天抢地,悲痛欲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为什么倒霉的事总是落在他的身上?文成公主在他眼皮低下被那名叫松赞干布的胡人掳走,他要怎样向朝廷交待啊!朱傲欲哭无泪,足不是上天见他这二十几年的官做得太一帆风顺了,才特意降下如此的灾难来整他?虽然他做了不少的亏心事,可是他也很努力地烧香拜佛啊!上天怎么也该给他一条活路。想到这,心中已有计较。
“马上起程,回郡守府。”他钻入准备给文成公主乘坐的大轿之中,带着下属直截回府。心中打定主意,趁朝廷还未降罪于他之时,收拾细软举家逃命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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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贼,你到底是怕了。”带着一丝冷笑,他举步踏出客店,微风吹拂着他那淡青的衣袂,却吹不散他眼底的凛冽寒意,“以命偿命的时候快到了。”他低低地呢喃。
“凤三公子,你也要走?”殷勤地代他捧出行囊的店小二出声询问。
“是啊。”眼中的寒意在一瞬间消隐,待他回转过身时,脸上已挂起一丝温文尔雅的笑容,“我要赶着去为一位老朋友送行。”他语带深意地说。心中一连串的阴谋逐渐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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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野地里生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松赞干布用一根树枝将猎来的鹿肉串在火上,细细地烧烤,以备填饱早已饥肠辘辕的肚皮。反正在被他派出去联络族人的巨灵回来之前,他也不打算离开这处温馨的小天地。
文成公主席地坐在一张厚毯上,纤手托着腮,饶有兴趣地看着松赞干布忙碌的样子。用来遮掩容颜的面纱早以解下,露出那张清丽如雪莲的秀美容颜,午后的阳光洒在她那修长的娇躯上,在地上拖出一道柔和的影。
她的鹦鹉开心地在她头顶卜,拍动着翅膀转着圈圈。
“你知不知道殴打朝廷命官是什么罪?”文成公主勾起朱唇,俏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意。
松赞干布报以随意的一笑,“打了那头骄傲的猎犬会有什么大不了的罪。”他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
“是没有什么大不了,只不过你会被丢进大牢里关个十年八年。”文成公主眨了眨美眸,对他形容朱傲的词句大感有趣。她接着说下去:“你又知不知道掳走大唐公主是什么罪?”
“什么罪?”松赞干布表示关切地问。
“是死罪。”文成公主自认相当有良心的,提前告诉他今后可能遭遇的悲惨下场。
“这么说我岂不是会很惨?”松赞干布皱起眉头,心中有了点危机意识。
“没错。”文成公主轻松地抛下这样两个字。
“所以我绝对不承认。”松赞干布狡猾地一笑道,“我可没有殴打朝廷命官噢。”他向文成公主眨了眨眼睛,“我只不过想轻轻推了他一下,手指都还没碰到他的衣服,他就自己倒了。”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心中一点内疚感都没有。撞倒朱傲的是降龙刀,当时他的手可是握在刀柄上,离着朱傲的衣服距离还很“遥远”呢。瞧瞧他没有说谎吧!“至于掳走公主,这只是一个误会。”松赞干布将自己善于推卸责任的“美德”发挥得淋漓尽致。既然他的心上人想要玩这种文字游戏,他怎么能不奉陪到底?“公主是自愿随我走的。”斜斜地望了文成一眼,他语出惊人地说。
“我可是你强行抱离现场的,怎么会是自愿?”文成公主起身径自走到他面前,伸出纤纤玉指点着松赞干布的胸膛责问。
伸手抓住那只顽皮的小手,松赞干布笑得像只狐狸,“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提过反对意见,这不是自愿是什么,美丽的公主?”
文成公主望着他眨了眨美眸,楚楚可怜地道:“伟大的国君,你可要知道,我一个柔弱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又怎么能反抗武技高超的你呢?”要讲推卸责任的本领,这天下只怕没有几个比得上她,这可是在宫延战争中“训练”有素的结果。她一向主张”天塌下来应由个高的人担着”,像她这么柔弱、这么美丽的小女子躲在后面等坐收渔人之利,绝对是天经地义的事。
“所以说,罪名应该由你来承担。”她唇边扬起一抹甜甜的微笑,拍了拍松赞干布的肩,故作好心地安慰:“放心好了,我父皇和我一样是菩萨心肠,他最多会让你在天牢里住一辈子,不会要你命的。”
菩萨心肠?是恶魔心肠还差不多。松赞干布伸手环住眼前佳人的身躯,在她那雪白的颈上魅惑地吹着气,“我决不会落到那样悲惨的下场。”他相当自信地说。
被那暖暖的气息弄得痒痒的,文成公主忍不住轻笑地别开头,“为什么这么肯定?”她犹不忘追问。
“你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又是你鹦鹉的救命恩人。”松赞干布挑了挑剑眉,向文成公主一笑。
“抱歉,那是另一回事。”文成公主表现得公正无比,“而且我还是那种知恩必报的人。”她向他展现无比灿烂的笑意。
伸出手指轻抚她那柔柔女敕女敕的香腮,眷恋着那朵绝美的笑容,他哀怨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的笑法,害得我很想吃了你。”他不但想吃那含笑的动人梨窝,还想一路吃到她那看起来娇艳欲滴的朱唇。
“我记得中原有这样一句话。”松赞干布笑得愉快无比,像是突然得到了宝贝一般。
“什么话?”文成公主突然觉得他的笑容有点奸诈,似不怀好意。
“救命大恩,无以为报,惟有以身相许。”松赞干布开心地说,“公主,你把自己许给我,一切不就解决了?”还有比这个办法更好的吗?只要她以身相许,成为他岳父的皇帝大人当然不会再对他的脑袋感兴趣。就算是他不幸被丢进天牢,他也可以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地把她也拖进去,以期达到天天看见这张让他神魂颠倒的醉人娇颜的伟大目标。夫妻之间应该患难与共的,是不是?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就可以把他心中欲吃她的香腮、吃她那如花瓣般动人的红唇的想法付诸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