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去,百惠万事皆忍,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犯错,不知道自己伤了她,最后,她用离去表示她受了伤,这让他痛了很多年,几乎失去与女人交往的能力。
“我们结婚吧!”半年的效期还久着,他又求一次婚。
费巧一掌劈向他的额头,“你疯啦!我才刚知道你有前妻,你的前妻还约你见面,我都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冒出一个你的儿子,你在这种时刻求婚,是脑袋有问题啊?你不怕我也逃之天天?大叔。”
“还叫我大叔,你死定了。”他抓住急着要逃的女人的脚踝,直接搔痒,不管她怎么捶打,他都不住手。
“啊!放手!放手!我的脚底最怕痒了。好啦!猛男!离过婚的猛男!”
萧骧一为之气结,她竟然拿他最不想提及的事情来开玩笑,更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在她的眼里竟然比一粒沙还不重要,她究竟是什么成分的组成物?就这样神奇的把那道伤痕抹去,那他为此痛了很多年,究竟是在干什么?
“帅哥!年轻的帅哥!”费巧笑着求饶,企图逃离他的魔掌。
他哪可能让她离开,感激的将她锁进怀里。
这个疯女人……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我没有孩子,我……也不恨她了。”他在她的耳边做出结论。
“所以你还爱她?”费巧转头,利眼瞪着他,却看见他柔情似水的望着自己,于是终于放心了。
知道她玩笑里的认真,他抱着她一起躺靠下来,看着迷人的星空,慎重的说:“我不爱她,也不恨她。”
这话很受用,她决定赦免他,“好吧!我同意你可以和她见面,但是对话要录下来给我听。”
萧骧一逸出低沉的笑声。这女人真的很可爱。
“喂,你是想把我的肠子掐出来,好和你的前妻比翼双飞吗?”
抱着她的纤腰,他心中的满足就要溢出来。
他真的很爱她,超过想像的爱,吻住她的女敕肩,全身的细胞勃发,绵绵,翻身压住她。
这一刻,无声胜有声。
费巧贼笑三秒,“对话的录音让我听过之后再说。”
他撑住身体,咬牙切齿的问:“如果我和她三个月后才见面呢?”
她嘟起嘴巴,考虑了一下,“嗯,三个月好像有点久。”
萧骧一点头如捣蒜,别说三个月,上次不过是一天没抱她,他全身的细胞死一半,这女人像毒瘾啊!
“可是,没得商量,你就尽速安排和她见面,看她要干嘛。”她不是可以禁得起夜长梦多的个性,也不打算在这场爱情对打里处于挨打的温顺角色。
“从明天算起。”萧骧一极力争取最后一线希望。
她假装考虑,让他撑在她的身上练臂力。
“不然这样好了,反正我最近也要住到婕绫的房子里照顾颖瑶,那就等颖瑶生完小孩好了,忍忍啊!”
他忍不住,身子往下压住她,修长的手指抚着她滑女敕的大腿,“你忍得住?”
“你不可以这么卑鄙。”她咬住下唇,勉强忍住。
“嗯?”他贴近她的耳朵,浓灼的气息喷洒进她热麻的耳里,不安分的手指找到了归属,在她的柔蜜里探进探出,霸道的争取。
“你真的很讨厌。”费巧娇嗔,羞红了脸。
浓情蜜意的情侣哪有条件威胁对方?
男人坚持攻城掠地,女人也只好弃守。
甜蜜的夜只剩黏腻的娇吟和喘息,他们热情的给予对方温暖,难分难舍……
第10章(1)
萧骧一坐在速食店里,等待百惠前来,因为费大小姐规定,不可以让他的前妻进入她的领域,所以要见面只能约白天到速食店,其他气氛太好的地方也不合格。
“这么严格,吃醋吗?”他笑着消遣她。
他想着她毫不掩饰的怒气,那一长串的演说可精采了。
“这是原则问题,我不是那种假装度量大、不会计较的女人,或是很放心你不会胡来,因为是我的,我就有宣誓主权的权利,我的男人只不过曾经是她的老公,就像车子过户给我之后,前车主对车子再如何有感情,也别想拿着我的钥匙去开车,这道理,你懂吗?”
“反正就是吃醋。”他乐不可支。
“总比你吃醋时那种危险情人的恐怖模样好吧?哼!”她脸红的发飙。
他举高双手,向她投降。那一次是失控,一点都不可取。
不过她骂归骂,有时心情好,又会撩着裙摆说:“其实小姐与流氓的角色扮演也满好玩的。
“小姐与流氓?”这女人的脑袋运转范围到底有多广?“是大丹狗的那部电影吗?”
“不是,是道道地地的黑社会流氓那一种,就你上次大吃醋时的角色啊!”
听她说这话,一个正常的男人要不喷鼻血很难,厚!他有一个有趣、生动又呛辣的天使。
徐百惠在玻璃窗外看着玻璃窗内的男人侧脸,那熟悉的线条、坚实的下巴、特别修长有力的手指……他真的来了。
因为没有孩子的牵绊,离婚之后,他们没有再见过面,当时她离开得坚决,他眼里的痛、心里的伤,她不看,也不想知道,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受伤的人痊愈了,伤人的人却浮出歉疚,所以她必须见他一面。
萧骧一看着前妻娉婷的走过来,说不激动是骗人的,但是除了情绪激动了点之外,在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原来他不恨她,他真的没有任何的恨意与多余的想法。
“嗨。”徐百惠坐在他的对面。
“嗨。”他微笑的回应,心情平静,曾经有过的伤痕与过去,他都不在意了。“你都没变。”时间非常善待她。
“你变了。”虽然坐下来不过短短几分钟,不过她就是知道,那个忧愁、怨怼、愤世嫉俗的他不见了。
萧骧一想到家里那个天使叫他大叔,不禁嘴角微弯,“老了。”
徐百惠缓缓的摇头,说不出话,半晌,发现转头看着窗外的男人长发上有一个女性颜色的发带,随即领悟一件事,已经有人抚平了他心里的伤口,不然他的眉眼不会隐含着大学时期的飞跃与快乐。
“我……”知道他不会主动多说什么,她淡淡的开口,“你……知道最后我为何离开吗?”
他转回来看着她,“我没有怪你。”他低下眼,“当时的我确实很糟。”
她摇头,“你记得吗?有一次你联展回来,意志消沉,说着另一位画家的作品,还说那位画家有个能干的老婆,替他写了所有的文宣与主题,甚至是作品介绍,你满眼的羡慕,神情无奈……”
萧骧一瞬间明白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没有搭腔,任由静默在两人之间扩散。
徐百惠也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但她要放过自己,就必须把心里的纠结过程陈述出来。
“我懂了,是我的错。”他看着她,“我很感激你当时的陪伴。”
她落下眼泪,“谢谢你。”
接着,他们没有再说话,但确实都释放了彼此。
“我该走了,谢谢你愿意过来。”她诚恳的看着已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百惠,这……是我想做的一点意思,希望你收下。”萧骧一将手里的信封推向她。
徐百惠当然知道信封里的金额一定非常庞大,但是摇了摇头,“请让我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谢谢你。”
“谢谢你。”他在座位上弯身示意,再抬起头时,她纤细的身影已经步出速食店。
门外的光线闪亮,时光像是没走,又像是一时走得太快,让他有分不清过去与今日的恍惚,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他慢慢的将咖啡喝完,起身离开,朝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