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蝴蝶,他的百合,他不会放开她了。
就让他们一起在火焰中璀璨燃烧吧。
一个人在床上醒来,翻转身子时,突然袭来的酸疼感令玮玲蹙起眉。她猛然起身,发现被下的赤果,昨夜如一场绮梦般的回忆涌上脑海,血液自脸上冲刷而下,她无法置信。
她惊慌的缩回被里,重新躺回枕上。并躺的枕头有明显的凹痕,她凑过去嗅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她刚才就发现到了。全然的陌生增添她心里的惶然。宁纪昨夜不是该送她回家吗?她怎么会在这襄?
她记得好像吐了他一身,然后他……
记忆太鲜明了,教她想否认都不行。两人曾这么亲密地在一起过,天哪,她怎么会让自己醉到这种地步,任由宁纪摆布?
这一切都是他计画好的?他根本没对她死心,只是在等待机会。她很清楚的,为什么还给他机会?
玮玲懊恼地睡着枕头,哗喇喇的冲水声这时候完全停歇,宁纪在围了条毛巾出来,看见玮玲阴沉地拉着被单坐在床上,他的眉头也瑾紧。
“怎么了?”他走到她身边,好脾气地问。俯低头想吻她,强烈的男性气息袭来,玮玲呼吸困难地转开脸。
“别碰我!”
“你说什么?”宁纪满腔的柔情蜜意都被她打散了,怒眉弓起,故意讥讽道:“你身上有哪个地方我没碰过?现在才假正经,不嫌太迟吗?”
“你!”玮玲气炸了,这家伙不但一点愧疚都没有,还说这种话。“你混帐!”
她气的捶他,拉高到胸前的被单在挣扎中滑到腰下。宁纪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压制在床垫和他强壮的身躯之间,和她怒目相视。
然而他的怒火很快被眼前娇烧的身体分了神,深炯的眼脾更加幽深,燃起了两道火花,围在腰间的毛巾不知在什么时候月兑落了,腿间的男望蓄势待发。
“不。”看他的眼光变暗,玮玲便知道他想做什么,被抵在他强健体魄下的,紧绷胀疼起来,红晕的昂然挺立,她为这样的生理反应羞愧不已。
“你也想要的。”他的嗓音沙哑、布满,性感的嘴唇含住她,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热吻。
两人靠的这么近,玮玲可以闻到他沐浴饼后的清爽檀香味,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燃烧她体肤的感觉,身心合一的销魂,助燃了他此时她身躯所产生的回应,她情不自禁地逸出申吟,紧抓住他结实的背肌……
“玮玲……”他满意地轻叹,舌尖舌忝过她柔腻的肌肤,分开她的腿,让悸动的男性需要紧抵住她。
这样的亲密,令玮玲警醒了起来。她怎么可以再让他对她为所欲为。
“不要……”她挣扎着,在紧要关头被人拒绝的宁纪怒不可抑。
“你撩起我的,现在又喊停,搞什么?”他抓住她,不让她拒绝。
“我根本没有,是你自己……”她羞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请你放开我!”
“说谎!你明明也想要的!啊!”他一不留神,被她抓伤了颈子,令他更加愤怒。
他扣住她的手,对她怒目而砚。俯下唇以牙齿轻咬她的挑逗,玮玲全身紧绷,制止不住体内肆虐的欲潮颤抖起来。
“还说你不想要。”他得意地哼了一声,把自己埋进她体内发泄。
玮玲气自己无法拒绝他,完事后立刻推开他。
“搞什么鬼?”他被推下床,暴跳起来的男性身躯英勇迷人。
玮玲将脸埋在枕头上,懊恼地叫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还缠着我做什么?”
见她这么生气,宁纪的怒火褪了些,揽住地道:“玮玲,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何必还这么倔?我会马上筹备婚礼,不会委屈了你,放心好了。”
“谁希罕了!”她在他怀里挣扎。“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希罕当你老婆吗?”
“喂!我都肯负起责任,你别给我拿跷。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宁纪的女人。不想结婚就当我情妇,没得商量!”
“你这个混蛋!”他冷酷的宣示,今玮玲更加愤怒。“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命令我?我孟玮玲不吃你这套!你以为你这样算计我,我就会屈服吗?告诉你,办不到!”
“办不到也得给我办到!”宁纪气的青筋暴跳。“昨晚虽是我一手计画,可你是心甘情愿,我没有强暴你!玮玲,并不可耻,你干嘛不愿承认?”
“我就是不要!”玮玲歇斯底理地大喊。“是你逼我接受的,是你……”
“你太孩子气了!”宁纪拉她入怀,蹙眉道:“玮玲,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很清楚昨晚的事我没逼你,充其量不过是诱惑你而已。没错,我故意让你喝醉,把你带到我的公寓来。可是从头到尾你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有丝毫的拒绝,甚至知道抱住你的男人是我。既然这也是你期待的,得到后为什么又表现的像在拒绝?”
“你……”宁纪的一席话,听的玮玲心里有如海浪汹涌。他说的没错,她是想要他,可是她害怕。害怕一旦沉溺了,再也变不回自己。
“是的,我要你,可是我能要你多久?”她悲哀地承认。“你的心又冷又绝情,今天缠着我,明天却去抱别的女人。宁纪,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情,我是要你,但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体、你的热情,找更要你的心:我想要永远地拥有你,而不只是今天或明天。”
“如果我们结婚,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不就属于你了吗?”
“可是你不爱我!一旦对我热情冷却,你就会找别的女人。我所拥有的,不过是空洞的宁太太名字。”玮玲悲伤地说,心情冷到灵魂里,即使身上的被单也温暖不了她。
“玮玲,你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吗?”宁纪清澈深遂的眼幢闪着严肃光芒。“你想的太多,感觉的太少。在你应该享受我们之间的感觉时,你心里只存在着占有的意念。你老是想着失去的痛苦,不肯把心敞开感受得到的欢愉。你宁愿牺牲此刻的欢乐,封闭住心灵,只为了未知的失去,这样就比较安全吗?为什么你不把握这一刻?为什么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人生瞬息万变,如果不懂得及时行乐,就只有呆板无趣的过一生,这样的生命有什么意义?”
他的话让她无言以对,她的确是保护自己,她的确足害怕失去。她……天哪,心好乱,她承认宁纪的话有理,可是爱情本来就是这么极端,一旦变了,占有的就会强烈起来,有时候爱到最后,不但将自己逼进痛苦之中,还逼得对方跟着窒息。
她害怕那一天的来临,更害怕她的爱宁纪永远无法回应。
“别想太多了。”玮玲交织着惶惑、不安的泪眼,令宁纪感到不忍心。他温柔地搂住她。“别担心,一切交给我。只要安心做新娘就好。你累了,好好休息。我去公司转一圈,听完业务会报就回来陪你。”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扶她在床上躺好,到浴室冲了一下凉,换上衣服便走了。
等到他的脚步声离开,玮玲便下床到浴室洗澡。
昨晚穿的银灰色短背心,沾染了些呕吐物。玮玲到宁纪衣柜找了件黑色衬衫套上,仍穿着自己的七分裤,在宁纪的客厅找到他顺手放在沙发椅背的风衣,和丢在茶几上的女人皮包。
这些都是属于她的,只除了身上这件宁纪的衬衫。
玮玲炫然饮泣地环视了一遍公寓的摆设。昨晚她把自己最珍贵的一部分留在这里,换来了一团混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