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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激情陌生人 第23页

作者:叶小岚

擦干了身体,穿上干净的衣服,她带了整包的维琴妮淡菸,走上天台。

很远的地方,稀疏的车灯像萤火虫样流动着、闪烁着。

蝶茵,你不是有很多萤火虫吗?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你喜欢我的复仇方式吗?

那个负心人,我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他当做玄关的垫来践踏!

如果你反对,我还是要这样做!蝶茵,这个凡俗世界的事,你就撒手别管了巴!

她手中的菸,一根接着一根地点燃,仿佛飞起一只一只红色的萤火虫。

红色的萤火虫,是复仇者的化身和旗帜。

不知道过了多久,戈承坚拖着沉重的步伐找了上来。

“原来你在这里。”

他如释重负,好像怕她会从这世界上消失掉。

她没有说话。他从背后抱住她,疲累地说:“夏竹,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需要你。”

她笑笑,用力吸一口烟,一只红色萤火虫飘了出去。

###冰蕊正跟着辛蒂克芬馥的健身录影带做着韵律操。

近来她的精神好多了,无疑地,是因为被冷落的感觉改善了许多,殷灿总是会多腾出一点时间陪她,虽然事实上他给她的陪伴只不过比以前多一些些而已,但是在冰蕊来讲,却得到很大的宽慰和安心。

她香汗淋漓地摆动着四肢和身体,很认真地维护自己的身材。瞧瞧号称世界超级模特儿的辛蒂,除了比她高一些之外,她窈窕匀称、丰满高眺的体态可丝毫不比辛蒂逊色。

正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沾沾自喜,电话铃响了起来,她心中一喜,踮着脚尖飞舞着跑去接电话。

一定是她的灿哥!电话都由佣人过滤过才接给她,她心里一阵甜蜜,拿起话筒就说:“灿哥!”

“怎么认定是我?”

丙然是殷灿迷人的男中音传来。

“当然是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回来?”

她撒娇着。晚餐前的时刻,他向来不打电话,总是正准备去应酬。

“想你呀。”

“我不相信!”

“真的想你,整个脑子里都是你。”

他的口气很认真,简直比当初追求她的时候还要缠绵。

“那你回来嘛,现在就回来!”

她继续撒娇,开玩笑地说。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未想殷灿告诉她:“好,我现在就回去!”

他挂了电话。

冰蕊快乐得跳了起来。她立即吩咐佣人加菜,然后飞跑着进了浴室,洗掉身上的汗水,换上一袭粉红色的雪纺纱晚装,容光焕发、香气袭人地等着殷灿回来。

她不时地登上四楼顶的空中花园去眺望小路的尽头。她倚着花架边等着,想像他之所以想急着回来看她,必是有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要与她共享,比如,全华的股权之争那棘手的问题解决了,他虽然没告诉她细节,不过她明白,他连睡觉都在设法突破困境,很可能,他在今天得到了胜利!

丙然,一盏熟悉的车灯蜿蜒着从小路钻了上来,她立即奔下楼,笑容满面在大厅上迎接她的灿哥。

“灿哥,我叫厨房给你蒸了红石斑和日式鸡柳,还有龙虾味噌汤,你可要好好吃几碗饭!”

她挽着他的臂膀,娇媚地取悦他。

“很好,叫他们把菜送到房间来,我要和你好好喝几杯。”

殷灿吩咐着,一迳往通往二楼的扶梯走。他的脸色看起来并没有冰蕊所期待的,如释重负的欢愉。

饭菜张罗了整整一桌摆在房闲里,大部分是清爽的海鲜,还有几盘下饭重口味的精致菜肴。一条两斤多的大红石斑,在一流厨师的调理下,蒸好了端上桌还是鳍翘尾张、皮肉俱全,仿佛还是活的一样。

“灿哥,你真的不吃饭?”

冰蕊知道殷灿最喜欢鱼汁拌饭,特意又问了一次。

“吃不下。我们喝酒。”

殷灿扯松了领带,没什么兴致地说。

临窗的主卧室面积扩大,简直就是一间一应俱全的大套房。

佣人送来了一瓶一九五0年代的白兰地,他们对坐在纱窗边,眺望着夜景饮起酒来。

殷煤不大说话,冰蕊深感沉闷。在电话裘,他才对她情话绵绵,为什么见了面,却又是一副神思不属?他的心事重重是千真万确的,那么,可见他在电话中的亲密愉快是勉强伪装出来的。

他为什么要伪装快乐,又勉强赶回来陪她共进晚餐呢?

她几度忍不住想开口问他,看他满脸阴霾的神色,却是欲言又止。

“灿哥。”

她的嘴才张开,殷灿摆摆手,制止她,只说:“慢慢喝,别喝太多。”

也许是于心不忍吧,他笑笑又告诉她:“等一下还要你陪我。”

她知道他的意思,他想和她。可是她更多怀疑,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兴致?他不过在哄她罢了。

默默喝着问酒,他们之闲从来不曾如此沉闷、如此窘迫、如此尴尬、如此疏离!

冰蕊终于忍不住了,她咽了咽唾液,提起勇气说:“灿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麻烦,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

殷灿听了,仍是摇摇头,制止她,然后对她讲:“喝酒!冰蕊,好好享受这一切,也许一个突如其来的改变之后,我们再也尝不出它们真正的滋味!”

他替她挟了一块鱼肉放在碟子里,意味深长地说。

冰蕊顿时被不安强烈地震慑住了,惊惶地问:“灿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你的样子,好像世界未日到了一样,叫人好害怕!”

“我就知道你这么容易紧张,这么容易被我唬倒!灿哥是唬你的!”

他顽谑地说:“鱼肉凉了当然就走味了,灿哥是叫你趁热吃!”

“噢灿哥,告诉我实话,别开玩笑,我笑不出来!”

冰蕊娇唤抗议,仍是皱着眉头。

“冰蕊,过来。”

殷灿不予作答,示意她坐到他腿上来,她乖驯地照办了。

他拦腰抱着她,轻轻啃着她的香肩,然而她却是无心调情,反而又是追问:“灿哥,快告诉我,你有什么麻烦?有什么天大的事难倒了你?是不是?”

殷灿捂住了她的嘴,不许她再说下去。然而,他的手顺势滑到了她的胸脯,多么温柔、柔软、丰饱细腻、滑女敕的一对!让人忘却一切的,女子软玉温香的美妙肌肤与!他渐渐血脉愤张,像洪流一般贯穿了全身。

他抱着她滚到地毯上,剥掉她的纱褛,在她光洁滑腻的美丽胴体上尽情享受驰骋的欢愉,她一如以往任由他抚弄翻腾,然而他竟是愈来愈加狂恣,几乎是蹂躏一般让她忍不住申吟而至落泪。

他从来不曾如此狂暴过!向来,他是个温存、温柔又体贴的丈夫,他在她身上的施予向来都恰到好处,使她欢畅又满足。而现在,他似乎邪魔附身,想把她一次吃尽、摧残至死,好像这是最后的欢媾、最后一次狂欢烈爱的饱餐,他们将不会有第二次……等到他静止下来,她已是虚月兑欲死!

而他,反而有余力将她重新穿上衣衫,把她抱到椅上靠着,把酒送到她嘴边。

“你怎么哭了?”

他看见她眼角的泪,柔声又说:“对不起,刚才我太粗鲁了。是不是很痛?”

她摇摇头,羞赧地拭去眼泪,仍是不死心地问他:“灿哥,我觉得你好奇怪,有什么事好不对劲!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灿哥!”

她用所有的感情在哀求他。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疲倦,和平常之后的模样完全不同,好像是有什么邪异的力量附着在他身上,而且叫她清清楚楚地感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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