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个意思,而且我很欣赏你的坦白。”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打心底不看好冰蕊和我的事?冰蕊是不会飞的鸭子?我用霰弹枪打得她一身弹孔?小姐,你的比喻太夸张也太黑暗了!”
“你怕我从中做梗吗?”
“那倒不,我想做的事,从来不受外力影响。”
他信心十足,眼角眉梢都满溢着笑,看着她说道。
她不甘示弱回他”句:“你想做的事,也是不择手段去达成?”
“做任何事,手段都是必要的,手段的另一个说法是方法或方式,做事情讲究方法,这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手段并不等于罪恶!”
“可是,你不需要对冰蕊使用手段,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要征服女人太容易了,你有许多优势,这样对她不公平!”
“夏竹,你这些话既是最深刻的赞美,可也是最刻毒的批评!我为冰蕊做的一切,无非是要讨她的欢心、博取她的信任、给她安全感,难道你们女孩子要的不是这些?”
“当然是,只不过我们看到的只是过程,而不知道结果!”
不姐,在这个世界上,谁能看到结果?谁知道哪里是终点?人都是在过程中生活,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殷灿坚定不移地宣扬他的心中思想,说到最后还得意地笑了出来。
夏竹眼见说不过他,犹做最后奋战道:“是啊,没有人看得见终点,你又怎么知道不会有人满身弹孔?”
殷灿大笑道:“好!我说不过你,只好换一个方式向你表白,我很爱冰蕊,我绝对舍不得伤害她的,无论如何,你的碓是一个很厉害的军师!”
他直盯着她看,倔强又漂亮的脸蛋、充满活力的短发、闪亮的浓睫大眼、宝蓝小礼服内包里的丰满身材,在在爆发着青春的个性美与特殊的吸引力,而这迷人娇躯内躲藏的本质和灵魂更是引人遐想!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好随便找一句话说:“把我当军师,难不成你和冰蕊在打仗?”
殷灿又大笑:“打仗至少是公平的!罢才你把这件事比喻成打猎可就比较离谱了,对不对?
你怎么谈恋爱的?穿迷彩装、拿蓝波刀和冲锋枪?头上戴着钢盔?”
夏付不由也笑了出来,回答道:“看着办吧,反正这件事情并不好玩!”
“你恋爱失败过对不对?所以你感情的壳非常非常硬?”
“那个壳,是受伤后结出的硬茧。”
夏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但她终究是不由自主的说了出口。
殷灿用充满感情和思考的眼光凝望着她,仿佛还相心更深入地去详解她的内在,舞曲却已经嘎然而止。
宴会狂欢到深夜,殷灿亲自开车送她们回天母,也只有等到他离去后,冰蕊才有机会向夏竹和蝶茵探问。
“你们觉得他怎么样?”
“很迷人,充满男性魅力。”
夏竹不假思索回答她,冰蕊不知是真是假,娇嗔抗议道:“夏竹,我要你说真的!”
蝶茵不得不开口告诉冰蕊道:“夏竹说得是真话。”
“可是我要知道的不是这些!”
冰蕊低喊,又问:“夏竹,你和他谈得很开心,总有点心得吧?你们要帮我呀!”
“他很用心想讨好你,他的别墅也可以确定不是火柴盒变的,就是这样!”
“蝶茵,你说呢?”
“我也这么想。”
蝶茵懒懒凑上一句。
“那我该怎么办?”
冰蕊意乱情述,满心彷徨。
“我记得这句话不久前才听蝶茵说过,你该怎么办?谁知道?别人告诉你的,只是现买现卖,你自己亲身体验到的,才是真正的答案。”
夏竹甩了甩头发,走进浴室里去。
她说的是真心话,最深层的真意,恐怕谁也不能了解。因为她深深明白,如果殷灿追求的是她,她也只能无语问苍天:我怎么办?
因为,殷灿是何其迷人的?个男子!冷酷如夏竹部难免在心中掀起涟漪。
###在戈承坚离去前,蝶茵坚持要他交代末来周的行踪。
“这算什么?当我通缉犯哪?”
瓣承坚嬉皮笑脸,不当一回事地顺手朝蝶茵的胸部捏了一把。
蝶茵用力把他打开,冷冷反问说:“那我算什么?这里是妓院是不是?你想发泄就来,发泄完了就走?”
“咦?老婆,你的嘴巴怎么变得这么粗俗?要翻脸怎么这么快?刚刚不是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
瓣承坚说着,想想这种安抚方式并不够份量,于是走到她身后去将她抱住,把脸钻到她耳下去亲吻。蝶茵想甩月兑他,他像水蛭一样吸着,夹缠着,她动弹不得,渐渐被他吸吮得浑身又燥热起来。
他要挑动她是这么容易,她根本像叼在老鹰嘴里的兔子,跑都跑不掉!
任他纠缠许久,就像吸血鬼把她的气血全都吸尽了,她才有气无力地挣扎出一声:“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说什么嘛?”
他的嘴唇像吸盘一样牢牢吮在她的问,含糊不清地继续打述糊仗。
“说我在任何时候在任何地方可以找到你。”
“唉!”
他百般无奈叹一口气,从她胸前抬起头来,替她拉正了上衣,不情不愿地说:“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告诉你反而让你自寻烦恼!我又不打卡上班,怎么知道我今天下午在哪里?明天上午在什么地方?随便一个通告,我就得把自己摆到任何一个坑里去!你叫我怎么告诉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我不管!你有几个鬼地方可以混,全部告诉我!找不找得到是我的事,算我的造化!不然,你去弄一个CALL机或行动电话,我要随时知道你在哪里?”
“你干脆拿条狗炼把我拴起来好了!这么不信任我,那你呢?我怎么办?”
“没错,我早说过狗炼最适合你!你到底就不说?”
她铁了心要问出一个端倪,不肯放过他。
一好!这么死心眼就随你去!”
他不得不投降,告诉她几个难兄难弟的电话号码、他表演的餐厅和PUB、他去找灵感和修心养性的地方、几个练歌排演的地点……“今天晚上你在哪里?”
“渔夫码头吧,我是说“也许”。”
“什么时候回来?”
“两三天吧,还有什么要问的?老婆?”
他唉声叹气求饶,以重获自的姿态离开了她的房间,她在窗边看着他穿过树荫、大步快走的身影,愈觉他的神秘和诡异。
他给她很多很多激情、很多很多狂肆的欢乐,只是从来不给她安全感,就如同现在给她的,许多不确定的答案。
深夜在百货公司收了工,她跑到市区的那间叫渔夫码头的PUB去,试着发现他的踪迹。
正在表演的BAND根本没有他。
她不喜欢喝酒,为了探问他的种种,她不得不坐上吧台又点了一杯酒,以便和调酒师搭讪。
“戈承坚不是在这里做秀吗?”
“有时候他会来。他们的BAND是一个游击队,人换来换去,不过水准都不错。”
中年酒保告诉她。十一点的PUB生意正好,酒保都很忙,但仍旧耐心和客人有一句没一句搭谈,这也是他们的附带服务之一。
“他们表演到几点?”
蝶茵看着那个重金属格调的乐团又问。
“到十二点。”
“十二点以前戈承坚会不会来?”
“有可能。有时他们唱完了,在这里休息打屁到天亮才走了,反正客人走光了,这里就成了他们的贼窝。他们和老板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