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曼哈哈大笑,珊珊笑得弯下了腰。小咪张开了嘴,笑得咯咯咯咯地。
“大门怎么没关哪?你们干什么闹烘烘的?”碧芸一路喊着进来,怔在门边。“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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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芸说着她要在剧本加进去的新灵感,安曼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令方和百珍走了。他回去换衣服,他说,然后去上班。
百珍也要回去换衣服上班。
安曼想不承认她在嫉妒都不行。她脑子里一直浮着她从房间出来看到的一幕。
令方和百珍站得好近,几乎头靠着头。百珍不知向令方低语着要求什么,他坚决地摇摇头。她撒娇地按着他的胳臂摇,又跺脚。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拧一下她的脸蛋,答应了。
“小曼,喂,小曼!”
安曼眨眨眼,魂今归来。
“干嘛?”
“你才干嘛呢。拜托,才走不到一个小时,就相思得这般魂不守舍。不要如此刺激人好不好?”
安曼脸颊飞上红霞。“你还说。都是你,出的鬼主意,烂主意。”
碧芸大声喊冤。“都享受过洞房乐了,还在这埋怨人啊?好人哦,真的是难做。”
“你不要胡乱破坏我的名誉,我和他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做。”
碧芸圆睁杏眼。“什么也没做?”
“我仍是完璧之身。”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怎么?他有问题,还是问题在你?”
安曼啼笑皆非。“你才有毛病。”
“别告诉我他对你没“性”趣,我不相信。”
“对“住”最感兴趣的是你汪大编剧。”安曼没好气地顶她。
“你用错字眼了,是最有研究。告诉我,出了什么状况?我来为你解。”
“我真有这方面的困扰,找个江湖郎中说不定可靠些。”
“嘿!”碧芸抗议。
“大清早,别“性”事一箩筐好不好?也不怕得胃溃疡。你昨天的急中计,可害惨我了知不知道?”
碧芸讷讷笑着。“其实我原来是让你们暂时以假乱页,扮扮夫妻,把那个无赖摆平。我哪知道医院里正好有个柙父?”
“那你应该只和我跟令方商量,把那两个社工和医生扯进来,没想到人多嘴雓吗?”
“哎,我想多他们几个,看起来比较像那么回事嘛,事后向他们说明一下就好了,谁知道临时来了一大群人凑热闹。”
“你一手造成的,还有理由呢!”
“啊,你提醒我了!”碧芸欢喜地一拍手,“想不到除了编剧,我还有导演的才华呢!
昨天我可真是掌控全场,指挥若定哩,对不对?”
安曼撑头申吟。“我都不敢看今天的报纸,你还额手称庆,沾沾自喜。”
“哟,我差点忘了。”碧芸从皮包拿出当日早报,“我就是为了这个又回来的。影剧版头条哪!”
她得意的敞开报纸,安曼不看也不行。
名演员安曼,上届金钟奖得主,闪电结婚!
“昨天没能“凑巧”在现场拍张精采照片的记者们,一定捶胸顿足,恨死了。”碧芸眉开眼笑。
“幸好我们昨天就把小咪带回来了。”安曼喃喃。
不然今天涌进医院欲弥补昨日之憾的记者,会把小女孩吓死。
不管谁通风报倍,显然将昨天所有事情的经过描述得十分详尽。报上把安曼,和她“突然曝光”的秘密名律师男友,形容成大善人。
“崔文姬收敛狂野之心,律师,正义的象征,平复了这位一生坎坷的美女的满腔仇恨。”安曼读着,失笑。“展令方可以改名展昭了。”
“制作人一早打电话向我求证。”碧芸见她有笑容,便告诉她。“我敢说他看到报纸时,一定震惊得把早餈都打翻了。”
“你还笑得出来?我怎么去向人解释啊?”
“几时起你觉得有必要向旁人解释了?结婚是大喜呀,有什么好解释?接受贺喜就好了。”
“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轻松!”
“喂,你忘了?你逼那个男人同意娶你的。”
安曼懊丧透顶。“我当时不知哪里不对了。”
“对对对,怎么会不对呢?你们结成佳偶,同时救了一个小女孩,一举两得,双喜临门……啊,珊珊怎么办?”
安曼烦乱中给她没头没脑的问得一愣。
“珊珊怎样?”
“你们不连她一起收养吗?”
安曼瞪大眼睛。“你玩上疯了是不是?”
“你们不收养珊珊?”
“他是他,我是我,什么你们、你们的?收养小咪,是不得已之下的下下策。我做事向来量力而为,这次这件事已经鸡飞狗跳,不知如何收抬了,你建议收养珊珊,是唯恐天下不够乱是不是?”
碧芸端详她。“你真的生气了?”
“我不是生气,我是……”安曼长叹,“碧芸,你心血来潮把我骗去拍戏,以及其他的玩笑或恶作剧,我都可以一笑置之,这次你太过火了。”
“对……”
“对不起这三个字,这次不管用了。”
“谁说我要说对不起来着?别瞪,别瞪,我要说的是,对,你进入演艺圈,是我把你哄去的,可是你有什么损失?名成利就,而且你自己越演越爱上这份职业,你自己说的。”
“我……”
“我还没说完。以前我爱闹、爱玩,你最后也都很开心呀。”
“我是包容你。”
“所以我们是好朋友嘛,互相包容,互相了解。因为我了解你,所以帮你一把,你马上现原形了,不是吗?”
“现原形?”
“说错了,我的意思是真情流露。”
“露给谁,同谁露啊?”
“咳,展令方嘛。你若不是心中对他有意有情,你会揪住他,通他点头吗?”
“我是被他的态度气的。”
“那你该叫他滚开,或闭嘴,而不是……”
“你不用来分析我了,有这么大的精神,去分析展令方吧。”
“我就知道。”碧芸弹一下手指。“原来问题在他身上。不对呀,我明明好几次看到他脉脉含情望着你,巴不得四周的人全部自地球上消失,只剩他和你,他好对你诉说衷曲。”
“这是你的新剧本是不是?”
“说到剧本,你对我的新灵感有何意见?”
安曼不想让她知道她根本听若未闻,否则又要被她嘲弄调侃。
“你需要什么意见?要听意见,该去问制作人或导演,我又不是出钱的老板。”
“当然要你的意见,因为要你去做说客。”
“说客?说服谁?”
“你的新婚老公呀。”
安曼眨了好几下眼睛。“令方?你要他干嘛?”
“啐,我要他?朋友之夫不可戏,这点道德我都不懂吗?我是要他到“她是我妈妈”延长戏中轧一角。”
安曼的下巴掉了下来。碧芸把它推回去。
“冷静,冷静,你先失了措,如何去说服他?”
“我才不去。你有本事冒出这种歪点子,你自己出马。”
“啧,我怕万一我和他谈得太投机,他突然发现我比你有魅力,对我情难自禁。我不想对不起我这一生仅有唯一的好朋友呀。”
“任你舌粲莲花,休想我去替你当炮灰,找钉子碰。”
“咦,你这么肯定他会拒绝?”
“你不肯定,为何找我当说客?”
“哎呀,你们是夫妻,枕边细语一番,总比我费唇舌节省时间嘛。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赚钱不容易呀。再说,朋友有难,见而不救,算什么朋友?”
“你这算哪门子难哪?你见到珊珊,马上把她写进去,现在令方你也不放过。要不要我把我爸爸叫回来和你见见面,好让你多一个角色?别忘了,还有个小咪。”
“没忘,没忘。小咪不用商量,她口不能言,没有台词,教她演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