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妇产科的医生,所以骆瑶璘对性,对男女之间的种种并不陌生;但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对于床笫之间的事,她只能算是幼稚园级的,要不是马廷翔耐心、充满了浓情蜜意的引导她、带领她,她也不会有这么愉快的经验。
瑶璘将头枕在马廷翔的胸膛上,她非但没有黏腻、不适的感觉,反而觉得好幸福、好满足,马廷翔绝对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
她不会去追问他的过去,他的“经验”从何处而来,她只想牢牢的抓住这份她原先以为不会拥有的幸福,她只想做一个单纯、快乐的小女人,未来才是她该紧紧把握住的。
“痛吗?”他抚着她微湿的头发,温柔的问。
她摇摇头,在他的胸膛上印上一吻。
“感觉怎么样?还是,我根本就不用问?”他带着笑意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你又要我赞美你了吗?”
“那么你是很满意啰?”他顺着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耳朵吹气。
“‘大师’,这样成了吗?”她接着咬了他一口。
他大叫一声,抬起她的下巴。
“瑶璘,挑逗、撩拨可不是这么样来的,要轻一点、柔一点,让人全身的血液亢奋,而不是像咬什么仇人似的那么用力!”他笑着指正她。
“谁教你那么”臭屁“!”
“我是这么”高竿“啊!”
她坐正了身体,瞪了他一眼。
“我可不想在新婚之夜和你吵架,如果真要追究你如何”高竿“的原因,恐怕你三天三夜都解释不完!”她佯装发怒。
“瑶璘,那是过去的事……”
“所以你不要向我炫耀你的”技术“!”
“算我错,我向你赔不是,你罚我好了,条件由你开!”他认了错。
“我实在不想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但看在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而且逝者已矣,追究无益,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至于罚呢……”她上下打量着他,一睑的慧黠。
“罚什么?”
“罚……”她眼波流转,尽是春意。“罚……罚你今晚一夜部不许睡,罚……罚你明天累得下不了床,罚……罚你要把你所知道、所会的全教我,罚……罚你要爱我一辈子!”
“这么重的处罚?!”他很为难的表情。
“做不到?!”
“能不能减轻一些?”
“不能!”
“那……”他一副勉强的表情。“谁教我自己理不直、气不壮,只好任由你处罚了!”
她哼了一声,但不是真的生气,而是一种调情、一种撒娇。
“在我们进行下一回合前,可不可以先去找点东西填肚子?”
“你饿了?”
“你不饿吗?我看整个喜筵上你也没吃什么。”
“我哪吃得下,那么多人在看着我,摄影机的镜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着我,我哪敢狼吞虎咽!”她这么一说,肚子也开始抗议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
披上睡袍,带着一睑幸福的笑,他们像两个小孩般的比赛看谁先跑到厨房,而当马廷翔假装落后,骆瑶璘一路超前,就在她要抵达饭厅,正要大声欢呼时,他一个箭步扛起了她,和她同时到达。
骆瑶璘不依的看了他一眼,却换来了他缠绵、炽热的吻,吻得她几乎溶化在他的怀中,吻得她忘了饿,忘了周遭的一切,只想一辈子靠在他的臂弯中,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女人。
最后是马廷翔自制的放开了她,眼前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反正他们还有一整夜及未来未来的每一天、每一夜,不必急于一时。
反而是骆瑶璘有些失望,她刚领略到两性之间的奥妙;有点像刚吃到第一颗糖的小孩,觉得味道不错,想再吃第二颗、第三颗……
看到她的表情,他忍不住的一笑,顺了顺她的头发。
“瑶璘,不要一副”怨妇“的表情,如果我不填的肚子,增加体力,等一会儿怎么令你满意呢?”他逗着她。“记住”细水长流“这句话,次数太频繁了,说不定会让你以后一想到”性“就倒胃口。”
她瞪了他一眼,她才不猴急呢,她只是……只是想念他的身体、他的温柔。
打开了冰箱,找出了不需要煮、不需要热、不需要使用微波炉的东西;像冷的烤鸭、果汁、乳酪、蛋糕、水果、巧克力。这会儿不是考虑脂肪、胆固醇、垃圾食物的时候,反正他们一会儿就消耗得掉……
骆瑶璘啃着—只鸡褪,现在的她怎么都不像是妇产科名医,如果教她的病人看到这时的模样,她们铁定会满地找眼镜。
“那个女人是谁?”她突然的问。
“哪个女人?”他不经意的答。
“戴墨镜的那个女人。”
他不太自然的闪过一个表情。
“我们上礼车的时候,那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原本极具吸引力的食物,这会儿突然变得令他难以下咽,拿了张面纸擦手,他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她放下鸡腿。“你知道!如果不是你的表情不自然,我又怎么会去留意到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
“廷翔,别装了!”
“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马廷翔并不打算招认这件事,更不想谈这件事,如果可能,他要忘掉这些令他困扰,纠缠他许久的梦魇;他不要瑶璘牵扯在其中,他不要她知道一点蛛丝马迹。
“不!我亲眼看到——”
“戴墨镜的人那么多,今天的阳光——”
“是她!”
“谁?”
骆瑶璘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这么争下去一定争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他想说,即使她不问,他自己就会先告诉她;如果他不想说,她再怎么逼问也是徒然,只是破坏气氛、破坏彼此之间的感情罢了,
见她沉默下来,马廷翔有些不安,他起身走到她的身边,由背后拥着她的肩。
“不要去想一些”无中生有“的事!”他在她耳边低声的说。
她点点头,谁教她是一个理智、明是非、懂事的三十二岁成熟女人。
“我们上楼去……”他性感,话中带着暗示的说。
“我不知道我……”她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我会让你”热“起来!”他挑逗的咬着她的耳垂。
“廷翔——”
“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
他拦腰抱起了地,此刻他的心中、他的脑中、他的眼中,只有她,只有骆瑶璘一个人,他不要去想尹如燕,和尹如燕的事早已是过去,早就结束了;他和骆瑶璘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是长长久久的一对。
幸福感并没有在骆瑶璘的心中、生活中持续太久。
在此后的婚姻生活中,虽然他们夫妇两人感情甚笃,但还是不时遭受神秘女郎的骚扰,有时,马廷翔甚至为怕吵醒假寐的瑶璘,竟在深夜接获电话后便披衣外出,直至破晓才归来。
骆瑶璘知道,她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但她装作不知道,偶尔追问,他总是避重就轻的回答,只是推说医院有急诊,她模不着头绪,又不好公然在医院中调查廷翔门诊病人的病历。
她清楚地意识到这段婚姻生活已经因为这名神秘女郎的出现而蒙上阴影,自此她便经常和丈夫发生口角。
但每一次的口角并没有解决任何的问题,只是更增加了她心中的猜疑、她的不满、她的愤怒。
就在一个马廷翔偷偷返回家中的清晨,等在客厅裹的骆瑶璘终于爆发了。
“马廷翔!”她生气到连名带姓的叫他。“我骆瑶璘不是泼妇、不是没事找事的女人,但我真的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怒气了,今天你最好跟我说个清楚,不要再像骗三岁小孩似的哄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