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也希望你搞定他,以后有必要拉皮、抽眼袋什么的,也许还可以打个折。”“哼哼。”芷菱冷笑两声,没再多说。
回想起把成霄骗回石牌那晚,原本以为施展媚功献身给成霄,一则可以从此利用他强烈的责任心与道德感控制他,叫他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二则也可好好发泄一下自己禁锢已久、渴望已久的,想和他共享鱼水之欢的,谁知道她还是失败了。她还是得夜夜独守空闺,忍受饥渴的煎熬……。想到这里,充塞体内的躁屈苦闷和烦恼简直像忍无可忍的火山就要爆发一样,今她急促地喘息了起来。
她闷坐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施瑶:“小姐,拜托去帮我看看,到底还等多久?”话才说完,剧务小刘跑过来吆喝,叫芷菱到溪边去准备拍下一场戏。
芷菱向施瑶作了一个“我过去了”的表情,施瑶却说:“我跟去看看,耗在这里无聊死了。”小溪边,摄影师已调好了位置。导演兼男主角是罗旖魁,他和芷菱的配对当今正大受欢迎,已经连着好几档戏合作扮演男女主角。
这是一场女主角因误会男主角移情别恋,在悲伤中涉过溪流而男主角随后追上,在溪流中争执而缠绵的激情戏,所有的工作人员和演员都站在溪边的树荫下等着欣赏他们精采的表演。
旖魁大致提醒了一下芷菱和他的走位角度后,副导一声令下,芷菱便从岸边开始奔向溪中,她的裙子及衣服的下摆立即被水冲湿了。
“诗诗!诗诗!你快回来!危险哪!快回来!”穿着庄稼服的旖魁打赤脚追了上去,很快抓住她。他饰演一名擅长乔妆的抗日英雄,现在的造型是农夫打扮。
芷菱依照肥皂剧贯有的情节安排,极力挣月兑旖魁继续越溪狂奔。
旖魁追上去,一把将芷菱拥进怀里,两人争执几句话,旖魁不由分说吻住了她,如剧本所写的,当一切道理都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有以强吻来化解误会。
旖魁竟然吻得很真切,两片嘴唇热热地贴着她的。摄影机和围观的人都离得很远,芷菱觉得一阵酥软迷眩,立即假戏真做地响应。吻了一阵子,女主角显得娇虚不胜的模样,于是男主角顺势缓缓将她抱着靠在身后的大块溪岩上,又俯身去吻她……。
众人看得正觉精采,忽然芷菱身上一滑,整个场面破坏了,副导演一声喊卡,整组戏重新来过。
又一番追逐、拥吻……。
眼看要0K,芷菱又出现错误的动作,再一次重来。
正当第四次溪岩上的热吻在那儿如火如荼地进行,和施瑶一起站在岸边观看的一名女演员低声说:“施瑶,你看导演是不是在性骚扰啊?”施瑶忍住笑,不予置评。
这一场戏好不容易拍完,芷菱一身湿漉漉地回到岸上,施瑶陪她到化妆车里去更衣。
“喂,我看你真的很饥渴耶!被吻了那么多次,有没有退火一点?”施瑶看看车外四下无人,调侃地说。
“去你的!我被人家吃豆腐,还要让你寻开心!”芷菱月兑下戏服,上身只剩一件。
施瑶看着她浑圆饱满的半果,啧啧地说:“别乱扯了!明明可以一次0K的,还NG那么多次!老实说,是不是你故意制造状况,好让罗旖魁多吻几吹?这么棒的身材,让他压着,又抱又吻,真是享尽艳福,他当这个制作人真是赚到了!”“别乱扯了。喂,真的看得出来是我制造状况吗?”芷菱套上另一件戏服,认真地问。
“放心啦!我看得出来而已,谁叫你刚刚告诉我你是那么情急和哀怨呢!”“狗嘴吐不出象牙!”“你骂吧!最好笑的是有人替你伸张正义,说是罗旖魁在对你性骚扰呢!”施瑶说着,吃吃地笑个不停。
芷菱由她去笑,一点也不在乎。因为她现在是满脑子绮思遐想,顾不了那么多。她只想着,刚刚罗旖魁拥着她热吻,他的上半身和月复部压着她,那热呼呼的体温和充满弹性的、结实肌肉的接触……。她换着衣服的动作迟缓下来,因为她抑制不了体内如蛇般游窜的欲火,她心神荡漾、意乱情迷。也只有她自己明白,和罗旖魁的这一番假戏真做的肌爱之亲,不仅未曾纾解她的苦闷,反而使她的痛苦更炽烈……。
好一段日子以来,芷英感觉出她和旖魁之间的紧张、恶劣关系竟然渐渐缓和松弛下来,他不再对她强力索取,对她粗野逞欲……,反而回复了新婚时的种种温柔体贴,对她耐心、循循善诱……总而言之,在夫妻之间的性生活方面,他绝不再勉强她,也不要求她配合他进行各种新潮或花招百出的游戏。单单是这一点,就足够让芷英如同自地狱月兑身般称幸。过去那种痛苦黑暗的日子竟然离她远去了,她为竟然能够重获新生,再度为人而暗自心喜。同时也因为旖魁在家的时间更少了,她有更多喘息的时间和自由,渐渐地,她的心境也开朗起来,在和旖魁相处的有限时间里,自然能以较平和心情和他相处。
只要他不来纠缠她,她甚至认为,即使他不回家都无所谓:而目前的状况,也是他们之间能够改善的最高限度了。
因为如此,芷英答应陪旖魁出席金钟奖颁奖典礼。她已经很久不曾和他一起在公众场合露面了。
颁奖典礼前一天,旖魁捧了一个圆形大纸盒回来,当着芷英的面打开,是一套极为华丽的三件式套装,黑色的丝绒衣面上绣满了巴洛克宫廷风味的图案及各色宝石,既高贵华美而又极为时髦抢眼。
“快去试穿看看!”旖魁把衣服塞给芷英,一脸的得意和期待。
“这……?旖魁,为什么又给我买衣服?”芷英不以为然问遁。
“明天!明天要穿啊!”“可是,我已经买了三套,穿都穿不完了啊!”
“欺!你买的那些衣服不能看啦!”旖魁抽着烟,意气风发地翘着二郎腿说:“这套衣服我可是特地托人从意大利带回来的,还好时间恰恰跋得上!甜心,快去把它换上,看看合不合身?我想你的身材都没变,就用原来的SIZE找人买下来了。”芷英拗不过,回卧室把衣服换上。她一面更衣,一面看着上衣上锈着各色大小宝石,估计它的价位在台币六位数字以上!她为旖魁爱面子又奢华的老习性暗暗叹了一口气。
“哗!其是美若天仙、没有人能比得上!”旖魁一看到华服紧里中的芷英,一把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绕着她看了一圈,然后走近来把她的长发缉起来,得意万分地说:“太美了!我就是要你成为晚会中最美丽的焦点,把任何女明星都比下去!”他高兴得朝她腮边亲了一下。
“旖魁,我只是一个局外人,为什么要我去出这个锋头呢?”“老婆,你怎么这样想呢?你老公可是明天的盛会中呼声最高的人,很可能会把最佳男演员这个大奖抱回家呢!那时我们可就成了几百万、几千万人眼中的焦点了,我要你和我共享这份荣耀啊!”旖魁按着芷英在沙发上坐下,滔滔不绝地说着。
听着丈夫的豪语,芷英虽然觉得无聊乏味,并为这个大男人的虚荣心感到好笑,不过,站在一个妻子的立场来看,旖魁对她倒真是一份真心真情,所以也就耐心听着,不去扫他的兴。男人为事业有成而沾沾自喜,这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