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左想右想也不对,她干么这么听话啊,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於是又张了口,“我是认真的,这些人我有能力应付,所以……”
“闭——嘴!”这次他加重了声调,那声音里的紧绷彰显著他对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我……”爱爱也火了,挣扎著要从他后头冒出来,自己面对贺臧。
拜托,她可是堂堂的吸血鬼耶,没有道理要躲在这个区区活人的身后吧。
可谁知,被闹烦了的龙天行这次微微的偏头,伸手快速在她身上点了几下,这会她倒真成了个十足十的人偶。
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她只能瞠著水灵灵的眼眸怒瞪著他。
“你们要自己走,还是让我扔出去?”龙天行好心的给了他们选择。
要知道这可是他的一片好心,毕竟从方才被爱爱说是登徒子,又没来由的被人说是狗男女,他那向来自恃甚强的自制力已濒临极点。
没有一拳让他们去见阎王老爷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但如果他们再继续这么不识相,他就不敢保证了。
一我呸!”贺臧啐了一声,显然完全不将他的好心给放在眼底,不但没有感激涕零,甚至还粗鄙地说道:“别说贝勒爷我仗势欺人,要是你怕了的话,就从我的胯下钻过再将那女的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
说著说著,他一脚跨上了旁边柔软的沙发,还险险站不住的摔倒,好不容易勉强稳住了身子,谁知道龙天行不知从哪抄出了一个铜钱大小的东西,便疾射而去。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原本趾高气扬的贺臧已经捂著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
他白著一张脸—对著手下虚弱的说道:“快…把他…拿下,爷儿…重重…有赏。”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贺臧话声刚落,几个粗壮的汉子已经围了上来。
只见龙天行面不改色—身子疾窜而出,几个看似凌乱的步伐后,那些汉子睑上或多或少都多了些红印子。
他们就算再没脑子,也知道惹上了高手,”时间全都像是木头人似地僵在原地,谁都不敢再动上分毫。
“还不快滚!”龙天行见状低喝一声,那些人这才恍然回神,立刻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等一下!”他又出声,几个还来一十及奔出门外投奔自由的汉子便又全都僵住。
只见他露出一抹轻缓的笑,手一勾,脚一踢,已经将那个有色无胆的贺臧踹给急著落荒而逃的他们。
“以后千万别再来这闹事,否则……”他的未立见之语尽是威胁,只见那些人忙不迭的点头,然后就扶著贺臧离去。
龙天行环视四周那些被破坏的洋玩意,脸上难掩一抹可惜的摇了摇头,尔后脚步一跨,连看都没看爱爱一眼就要走人。
第二章
“唔唔唔……”眼见龙天行要离开,而她还在这儿当木偶人,爱爱当然得要奋力的发出声音,要他解除她身上的穴道。
可谁知道,不管她怎么努力,依旧口不能言,只能发出咿咿啊啊的声音。
眼看著他的背影逐渐离去,爱爱心里立时开始问候起他的祖宗十八代,或许是因为她的念力骤效,本来头也不回离去的人,突然兜转了回来。
两道浓浓的剑眉微微收拢,在他的眉间刻道出一划不深不浅的沟儿。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常皱眉,真可惜,这么好看的男人……
本!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爱爱心中暗呻了一声,管他皱不皱眉,现下回复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好吗?
努力睁大了眼,水亮亮的眸子写满了放开我的命令。
但龙天行人是回来了,可是却没有伸手为她解穴,只是严肃而郑重的说道:“刚才这之所以会伸手模你,是因为我听说洋房商行里啥洋玩意都有,我以为你洋人塑的腊偶,因为塑得活灵活现,所以我忍不住想要伸手模模。”
拜托,像她这样的美人儿,可说是浑然天成,洋人能塑得出来吗?
他嘛帮帮忙好吗?
像是心意相通似的,龙天行就是知道爱爱那记撇唇的用意,两道浓眉再次往中间兜拢去,可他却没再说什么。
毕竟事不关己,所以他也懒得说。
“件事是在下太过鲁莽,还望姑娘见谅。”话说完,他终於善心大发的解开她的穴。
一得到自由,早已心生不满的爱爱立时数落道:“你这个男人眼睛是瞎了吗?竟然把我这么一个活生生、水灵灵,且活色生香的人看成腊人儿,你有没有搞错…”
怎知话都还没说完,这个惹人生气的男人竟然二话不说的转身就要走人。
“喂……你等一下!”她忽尔喝道。
虽然脸上满是不情愿,但基於她是一个姑娘家,所以龙天行还是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用带著疑问的眼神盯著她,连口都懒得开。
“如果事情真像你所说的这样,你对我没意思,那你干么甘冒得罪皇亲贵族的险救我?”像是不能忍受有男人对她视而不见,爱爱日气极冲的问道,非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谁知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解释,“我不是要救你,我只是心疼这些洋玩意。”
不说还好,一说爱爱更是不服气了起来。
难道她一个活生生的俏美人,还比不上这些洋玩立息吗?
“你的意思是,你会出手,只是因为不忍心看到这些东西被砸坏?”
“对。”龙天行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她拔高的音调和不可思议的语气,实事求是的说。
“你……”真是气死人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爱爱很不服气,几个小碎步她冲上前去,在他面前停止,仰高了头、瞠大了眼的她,突然瞥见一个急急忙忙的身影从外头冲进,那身影立时让她头皮麻了起来。
话不说的将脸上的怒气转成哀求,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说道:“这次不管有没有那些洋玩意儿,你真的都要救我了!”
“什么?”这个姑娘的情绪变化怎么大。方才还一脸怒意的瞪著他,可这会却又哀哀的求救,但救什么?
他并没有瞧见她有什么危险啊。
就在龙天行兀自不解的同时,洋房商行的大门又被人砰地一声撞开,跟著一个年轻小夥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左执玉一进门—连眼前有什么都还来不及看清楚,就开口喝道:“你们谁敢动我的心上人一根寒毛,亦亲王府是不会饶了你们的。
这一喝,连他自己都觉得颇有力拔山河的气势。
这下,总能得到美人的青睐了吧!
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立时左顾右盼,怎地店里却空空旷旷的,没有他的仆佣先前所说的一群凶神恶煞呢?
看著一头雾水的他,爱爱终於忍受不了的出声,“左执玉,你在耍什么宝?”
“爱爱,我哪有耍宝,我是赶来保护你的。”他一脸无辜的说。
“不用了,我自然有人保护!”真受不了这个公子哥儿,就说她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可偏偏他在见著她第一眼后就对她死缠烂打的,活像是一只打不死的苍蝇似的。
“谁?!”左执玉气怒的问,左顾右盼,这才发现商行里除了爱爱以外,还有另一个男人。
心中的警钤顿响,左执玉立时醋心横起,语气不佳的质问:“你是谁,在这干什么?”
这个男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抢先他一步,害他没有办法英雄救美。
“我…”龙天行正要解释自己谁也不是,可爱爱却眼明手快的先他一步开口。
“自己的女人当然是要自己保护,今天就是他打退了贺臧那一群恶徒,你说他是谁?”她的话说得很暧昧,同时也替她获得了两个男人截然不同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