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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做你的男人 第15页

作者:樊遇

“俗。像刚洗完头没吹干就拍照,难看。”虽然他懒得说话,但既然要说就说重点,而且专捡难听的讲。

“哇2蜜拉乔娃薇琪新片上映喽,你不是说她杀强?”的狠劲儿最够味?”虽然她是女人,但也觉得她打超架来好帅喔。

“本帅哥目前对女打仔冷感,我喜欢温驯的小女人。”言秀树的确受够大女人的摧残。费安丽不是女打仔,但她杀男人的凶残并不输给酷斯拉。

“那碧昂丝呢?她才刚被“时人”杂志评选为今年度最会穿衣服的女星,你觉得她选衣服的品味如何?”

“走安全路线,本来就不容易被批评,自然也没有什么特殊表现。”

“卡麦蓉狄亚呢?”

“卡姐长腿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上榜应该。”

“阿汤哥的老婆凯蒂荷姆斯?”

“长相毫无特色,有仿冒“城市”夏绿蒂脸蛋之嫌,换我作评审,绝不会选她。”

“你还真是犀利啊!拜托,连人家明星脸都要批评,那你说,钊底哪个女人才是最完美的?”

“笨蛋,这世上没有完美的女人。”

“那你在忧郁什么?”

“大人的世界,小孩子是不会懂的。”

“哥,你告诉我,那个费小姐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这么喜欢她?你不是说她不完美,干嘛还要想她?”

“她唯一的缺点就是她眼光有问题,竟然看不见本帅哥约帅,去倒贴那个姓韩的小白脸。”

“哪个姓韩的?没想到我打败天下无敌手的哥哥也会有遇到劲敌的时候,真是可喜可贺。”

“Excuscme?谁说他是我的敌手的?”言秀树把手放在耳后,表不没有听清楚。

“毕竟人家费小姐喜欢过他,所以,他不是你的敌手是什么?”

“找还没有认输喔。”

“哥,你还是没说,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没为什么。等你谈恋爱,你就会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言秀树摇晃食指,脑中灵光乍现。“言英梨,你说费安丽的创e拍卖网帐号是多少?”

“你想干嘛!”

“看她都买些什么东西啊。”

“偷窥狂,变态!”

“你懂什么,这叫投其所好,了吗?”

不能再守株待兔,他相信以费小姐的级数,就算等一辈子也得不到回应,所以他要主动出击;人家说情场如战场,他妄深入敌营,才能查探敌情,模清敌人底细;再从她的喜好下手,让她了解他真的有做功课,有认真认真地喜欢她!

虽然不愿意,安丽还是答应让韩甚远再看一次当年她为他雕塑的作品。

“没想到你还留著。”韩甚远满怀感动,抚模著雕像。

那时刚人秋,天微冷,他月兑得精光,坐在她客厅中央,靠著电暖炉取暖,而她专心致志于雕塑,眼中没有,只有对艺术的执著。

直到她累了,才终于注意到他一丝不挂的精壮身材,于是,爱情成为画笔,身体化为画布,空白渴望填满颜色,所以他们热的拥抱,尽情挥洒色彩,在彼此的生命里,深刻地烙印……

他们都想起了那晚的激情。怅然,却无可奈何。

“没什么,反正我这里空间大,只要不影响,放在那里也无所谓。”

“安丽!”韩甚远猛然地从身后圈抱住她,令她一阵晕眩。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其实我一直……都很关心你,上次在画展看到你,我才知道,原来,我从来没有忘记你——”

安丽闭上双眼,感受身后男人传来的温度、他的气息,分手,宛若昨日的事。

当时,她才二十五,青春无敌,以为还有好多时光可以挥霍,所以爱上二十岁的韩甚远,她义无反顾,认为他们都很年轻,为什么不可以?

然而,等到自己将近三十,才发现岁月的鸿沟,已经清楚划开彼此的界线。他正值年轻力壮,而她心却已疲;纵使他想跨越,她却再也回不去,没有勇气再玩爱情游戏。

二十五岁的他,跟她相比,显得多么稚气无害。

“你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晚了?那时,你把我一个人丢在伦敦街头时,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是什么?当你抱著别的女人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是什么?你现在这样,我的感受又是什么?””不管你的感受是什么,我们重新开始。”

“你曾为一个女人抛弃了我,又要为我再抛弃她?”自私的男人,安丽想。

“她是我的指导教授,我们交往半年后就分手了,我没有办法承受她给我的压力。女人,不论什么年纪,都渴望男人给的安全感,因为她长我十岁,怕我会变心。所以处处想要掌控我。”

“难道你不怕我也想控制你?”

“你不会。从来没有女人像你对我那么好。”

“你错了。我已经不再年轻,也想要安定的感情,所以我不能再陪你漫无目的的谈恋爱。”

“这不像你,安丽。你曾经说过我们一辈子都不要结婚,就这样恋爱下去,这是你说过的。”

“那是二十五岁的费安丽说的,现在我已经二十九了,难道你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改变?”

“你要婚姻?”

“是。”

“好,我给你。”

“韩先生,婚姻不是买卖,光你同意有什么用?”

“你有男朋友了?”他想到那天在画展见到的男人,看他们好像很亲热,令他很不是滋味。

“没有。”她脑中闪过言秀树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好挂心他那天哀怨的眼神。

“那我重新追求你。”

“怎样才算重新?”

“忘了过去。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制造新的回忆。”

就是这些甜言蜜语,曾经让安丽忘了一切,只愿与这个男人长厢厮守;然而也正因为这些甜言蜜语,让安丽清醒,也看得更清楚。这个男人还是没挛——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我做不到。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好,请你给我机会,让我表现,让我弥补你。”韩甚远说道。

安丽隐约感觉心底有一个角落逐渐松动、软化了。爱情何其美好,他们的确拥有过幸福的时光,许多斑驳得厉害的旧画都可以重回原貌了,爱情有没有可能再重新填补伤痕?

然而,当她心里开始挂念著一个人,当那个人开始能带给她爱情的甜蜜,似乎,受过挫折的心便不再记得痛了。

虽然当时曾经痛得死去活来,曾经为爱情疯狂著魔,最后,当那些年少轻狂都褪去后,她竟开始贪恋这小小的甜蜜,尽避,不再轰轰烈烈,却更隽永难忘。她发觉,这才是她想要的那种爱情。

“不可能了,韩甚远。”她断然拒绝。“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我对你已经不会再有那种感情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报复你的,你大可在画坛努力,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也不会推辞;但我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

想通了,真的想通了。她不再迷惘,也不必再想如果他回来,会不会还对他有所留恋;事实是,她根本就不屑这个男人了。

“然后呢?那个厚颜无耻的男人还跟你说什么?”孙逸慈开车载安丽去坐高铁,参加下午在中山大学的演讲。主讲人是安丽的恩师,也是两岸著名的素描大师蒲轻山;身为他的得意门生,安丽自然获邀参加。

“他说要重新追我。”安丽扳下前座的挡光板,板子的中间嵌著面小镜子,她拨拨刘海,看见镜子里的女人容光焕发,满脸泛著自信。

“你说,其实我还挺有魅力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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