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身补肾丸!方凯渊第二日来不及吞下的水全数给它喷出来。
王慈韵摇头,拿更多的面纸替他擦脸、擦衣服。
“我也来。”薇薇安故意学王慈韵替方凯渊擦嘴。“凯,是不是吃这个才会比较猛?难怪昨天你睡我床上时没吃就软趴趴的……”
凯渊昨天睡在薇薇安的床上?王慈韵的手停顿了一下。
方凯渊抓住薇薇安的手怒视;洋洋得意的薇薇安不服输地头一仰,双眼露出无辜和委屈。
他能怎么办?只能怪他不该醉得一塌糊涂,事后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王慈韵咬着颤抖的双唇,把手上的面纸慢慢地揪成一团握在手里。很明显,薇薇安没有说谎——…此刻她的心,像铅球一样,沉重地往下沉向地心。
“慈韵——”
可恨的方凯渊欺骗她的感情,还要她出来受辱!
“啪!”忍无可忍,她扬起手往方凯渊脸上挥下,然没抓起皮包往外冲——
“慈韵!”方凯渊追上,抱住她。“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
“凯,她打你是她不对,不听就算了,你不要理她了。”
方凯渊气得额头发黑,全身细胞爆了一半!避她是什么人物,瞪着牛眼对薇薇安吼道:“你少胡乱煽风点火!拿我的钱包去结帐!”
好凶幄。这辈子她还没被人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吓得薇薇安不敢废话,赶快拿钱包去结帐。当然他们这一男二女已经引起骚动,成了店里顾客们指指点点的焦点了。
王慈韵回头恨恨地瞪着方凯渊。“放开我,让我离开这里!”
自齿缝间进出的声音,听了令人心头发颤。他对王慈韵的反应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总之,方凯渊知道此刻他绝不能放开她;放了,他们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薇薇安!我们在外面等你,动作快点。”
“老板,听到了没?拜托算快点。”见方凯渊对她呼来喝去的全为了王慈韵,薇薇安总算彻底明白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是她远比不上的了。
只是,她是薇薇安,薇薇安是不可以轻易认输的!
“薇薇安,算好了没有?”方凯渊已经拦下一部计程车,他看着还在找钱的薇薇安不耐烦地吼着。
“马上来。”她的郁金香没拿,薇薇安跑回刚才坐的地方,然后出来就被赶上车。
方凯渊在中间,一手紧抓着薇薇安,一手扣着王慈韵,把一个挤进车里,另一个拉进车里,然后告诉前座的司机:“司机先生,把后面的车门锁上。”
司机向后看了一眼,照做。然后问:“先生,去哪里?’
“台北。”
“我回台中。”王慈韵双手在胸前交叉,胀红的脸用力地转向右边。
“先送薇薇安回饭店,我再送你回台中。”
人啊,着急的时候脑子就很不灵光了!薇薇安现在才想到,她为什么要忍受被凯喳呼来喳呼去的鸟气呢?难道凯眼里只有王慈韵是人,她就不是?
“我不要回饭店,我要回英国!”薇薇安双手也赌气地在胸前交叉,只是脸是用力地转向左边。
方凯渊受不了地大吼:“你们都别闹了!开车!”
司机当然听声音最大最响的那人的话。车开了半个钟头之后,车上的乘客还是安静地死不说话,司机担心地回头望,打开收音机让车内多点生气。
“死气沉沉的,麻烦你找热门乐团的音乐,放大声一点。”薇薇安挑剔正播放着的不能发泄情绪的轻音乐。
司机转到另一个频道,碰碰砰砰的乐团演奏让乘客觉得好像连车轮胎都随着跳跃起来了。
不到二十秒,另一个低吼:“吵死人了!拜托关掉好吗?”
早知他就不多事,安安静静地一路开到台北多好。现在怎么办?是听左后方的客人,还是听右后方的客人?
“关小声一点。”方凯渊出声。坐中间的人说的话最合理,司机赶快依他的话改变音量。
“我要下车!”王慈韵气得嚷道。
“今天就在这车上把话讲清楚!讲不清楚,就让车子开到天亮。”方凯渊很权威地说道。
薇薇安听了方凯渊的话,马上转向方凯渊生气地说:“我不是你的下属,小心我回去跟我爸爸报告,说你欺侮我!”
“老板的女儿没什么了不起,不要老抬这种身分来唬人,没格调!”王慈韵也立刻转身,和薇薇安杠上。
“凯,你宝贝未婚妻骂我没格调……”
“他没聋,你不用打小报告。方凯渊,我不想跟你和你的宝贝情妇坐一起。司机先生,等下把车子开到捷运车站,我坐夜车回台中!”
这三个人关系颇为复杂,司机调整后照镜,佩服地看着敢坐在两位争风吃醋的女人中间的男子汉大丈夫。
方凯渊悄悄叹息。这实在是他这辈子遇上最头痛的事了。“慈韵,你不要冲动好吗?我和薇薇安之间没有任何男女之爱的——”
“没有男女之爱?那你为什么睡我的床,还让她说我是你的情妇?”薇薇安以手上的花槌打方凯渊。
无耻!王慈韵强忍着泪,瞪着方凯渊这个爱情骗子。“放心,像他这种脚踏两条船的人,我一点也不稀罕!你要就送给你!”
“送我?你不后悔?”薇薇安准备接收。
“哼!他伤我太深,没什么好后悔的!”
王慈韵和薇薇安两人接话速度之快,竟然让方凯渊插不上嘴。“我头昏得很。司机先生,把车窗摇下来。”
冷风突然灌进车里,方凯渊觉得精神好许多,而王慈韵和薇薇安忙着拉衣服,所以让他有插嘴说话的机会——
“薇薇安,我不相信我们昨晚真有发生关系。”
什么意思?薇薇安开始心虚:“凯,你的意思是指我故意说谎生事?事实俱在,你赖不掉的,你要跟她解除婚约。”
“不用麻烦,我根本不是他什么未婚妻。司机先生,到台北车站。”王慈韵拍司机的肩膀。台北她不熟,刚才雇着生气跟拌嘴,进人台北市区才注意到可恶的司机没在任何捷运车站让她先下车。
“继续绕,不要停车。”方凯渊对司机下令。
司机当然是听他的。不景气,坐计程车的人少得可怜,好久没有跑长途跑得这么快乐了,而且这次客人的八挂实在有够劲爆的,少一个主角,戏就不好听了。
“我已经够懊够恼的了,你还敢限制我的自由!”王慈韵沉着脸,很生气地责问方凯渊。
“我觉得这事有点砌蹊跷难道你不想和我一样弄清楚吗?”方凯渊抓住王慈韵的手。“冷静点,我很清楚我的感情归属,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我不爱薇薇安,就算跟她发生关系,也不可能为了一夜而放弃你。”
“方凯渊!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真无情!”主慈韵露出鄙夷的眼神看他。
没想到王慈韵会替她骂方凯渊,薇薇安觉得王慈韵这个人有正义感,可以交朋友。薇薇安伤心难过地继续测试:“你说得对,像他这么无情的人不叫人。我发誓,我们醒来的时候都没有穿衣服!”
方凯渊人大地大吼:“薇薇安,你还要闹!破坏我跟慈韵的感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方凯渊一直抓着她的手腕,薇薇安内幕愈爆愈多,王慈韵怒怨难消地举起自己的手,张口往方凯渊的手腕咬下。
方凯渊痛得赶紧放开王慈韵的手,不敢相信她会咬他。
“警告你,我牙齿好得的,不要再碰我!”
不赶快解决不行,方凯渊转头严厉地瞪着薇薇安狡黠的黑眸。“薇薇安,昨晚我喝醉了,就算我睡在你的床上,我相信,我和你绝对没做出任何不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