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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舞日寒梅 第17页

作者:洛寞

“好。”贪吃甜点的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又大吃起来。

嗯,这家甜点真的好好吃哦!嗯——突然,她停住吃的动作抬头看他,“你是不是因为贪吃甜点才让我一个人等那么长时间的?嗯?你好讨厌!都不管人家了!”不理他那连连作揖兼苦笑的动作表情,她又接着说:“人家很可怜呢!在客栈等好久都等不到你,所以就跑出来找你——哦,还差点把一个同样穿白衣服的男人当成是你呢!人家多可怜!人家——”

“琉儿——”他一声轻唤,打断了她接下来的指控,“我不是故意要慢的,相信我,我也很抱歉让你等,原谅我好不好?”他的口气好诚恳,不原谅他好像很过分哦。

“好吧!”点点头,她很大气地赦免他。

“琉儿,你说差点把一个男人当成是我,那个男人长什么样?有我帅吗?”薜峰很认真地看着她,打算从她嘴里掏出些赞叹的话。当然是赞叹自己的啦!

“你知道啦!在我眼中没有人能与你相比的啦。不过那人似乎也很俊美。而且那个男人的笑容柔如春水耶!还有几分灿阳的味道,不像你的笑容只会满不在乎的——”

误会已解除,她又吃起甜点了。

“这样啊。”他点点头,眸光直视前方的同时,心头也浮起了疑虑。

柔如春水、灿如朝阳的男人?

MAYMAYMAY

苏州的夜,同样是繁星烁烁。自然,星星特别繁多的夜晚是很迷人的,也是会引得很多人放着床不睡而跑到房外看星星的。

元旭日当然不会放弃这诗情画意的星夜之景的。他叫仆人在客栈的后院摆上香案,设好座椅,就偕同梅弃儿、元青来到了院中。望着点点星光,他的眸中也仿佛有了星的气息,星的光芒。

“梅儿,今晚夜色很美是吗?”

他拉着她坐在铺设的座位上,俊逸的脸上浮现神秘的笑容,“梅儿,在如此美好的夜里,我想为你弹奏一曲,好吗?”

“好。”梅弃儿乖巧地点点头,柔柔地笑着依在他身旁,“你想弹奏何曲呢?”

“此曲无名,因为它是我无意中谱写出的。不过这首曲子却有一个来历。梅儿,想不想听听它的来历?”他看她,眸中映射的是异常神秘的光。

梅弃儿好奇了,“看你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什么来历说来听听吧!没准听对了味儿,我会为它取一个曲名呢!”她开玩笑地说着。

没想到元旭日却点点头,“正合我意!这曲子也只能由你来赐名呢!因为这首曲子就是因你而来的。梅儿。”他轻唤,本已清朗低柔的嗓音在他刻意放低的情况下更显得温柔如水,其中隐含的绵绵柔情更是将梅弃儿层层包

秉。

她中邪了。中了元旭日布下的情蛊,似是醉酒一般,她星眸半掩,梦呓似的“嗯”了一声,等待下文。

看她如此,元旭日似乎很满意,他伸手轻抚她的秀发,在着迷于那柔滑触感的同时也开口低诉道:“在云中山上,一日偶然瞧见你在雪中练功。那衣袂飘飞凌空舞的情景,那似乎与雪同融的气质——实不相瞒,那一幕深植我心,使我为你心动。虽然不是一见钟情,可那时我的感觉你绝对无法想象。那一刻我就在心中对自己说,她就是你终其一生所想求的,你那飞雪中所展露的清冷气息与面对我时的柔如春水更让我相信也坚定了自己信念。我深深地明白了,你就是我永远的眷恋。梅儿,我所要弹奏的这首曲子就是因你而来的。所以,在我弹奏的时候,你要用心去听,然后为它想个好名字。好吗?”

梅弃没有回答,她只是将琴摆到元旭日身前,以行动做出了回应。

元旭日看着她的举动,薄唇始终含着笑。他盘膝而坐,将琴放到了腿上,再侧头深深地看她一眼,唇边笑意更深。

低头视琴,修长的手指拨动了琴弦。琴音顿起,但见指拨弦动,琴音迂回婉转飘入耳中,仰头看天,繁星点点似也随音舞动。没有别的形容词了,因为那种绝纱的音感已无法以笔墨形容。

总之,人都醉了。

梅弃儿忽地飞身而起,和着元旭日的琴音,就在这万里无云的星空中起舞。说是舞也许不太恰当。因为生在琼花宫、长在琼花宫的她从未见识过何谓“歌舞”,自然也无从学起了。不过,她的即兴之“舞”却奇异地与元旭日的琴曲契合了,并且配合得天衣无缝。

白衣在夜色中更显其纯无比,而那袅娜的身形姿态,那面纱之外的一双如水瞳——顾盼生姿。

人人为她而醉,人人为她而痴。

只可惜她眼中映照出来的始终只有一个元旭日。

一曲终,元旭日的手指刚离开琴弦,梅弃儿已经以一个天女散花般地回旋来到了他身边。

抬眸轻笑,一伸手便将那“绝代天香”揽入了自己怀中,再不容他人贪看。他在她耳边轻喃:“你把我的琴曲给盖下去了!”

她方才的美,竟似不是人间所有。看着因她的起舞而纷纷聚拢过来的人——男人,看着他们眼中那明明白白的倾慕之意,他嫉妒了!后悔呵!悔不该让她在众人面前展露。她的美本不该让他人窥见的!

梅弃儿依在他怀中,星眸在扫视一周后仍回到了起点。从不知晓,原来她也可以“颠倒众生”呀!只不过,那些众生在她眼中都是一群无谓的苍蝇罢了。她的眸与她的心早已给了元旭日,并且永世不渝。

靶受到那些“不速之客”的蠢蠢欲动,元旭日更加不快了。他猛地起身,顺带也将梅弃儿拉了起来,“我们先回房好吗?我不太舒服。:没错,就是不舒服。

乍闻此语,梅弃儿立刻顺从,并且步子比元旭日还快,“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忽然不舒服了呢?要不要请大夫?你知道我只会解毒、治伤,别的我可不行。旭日——”

眼见佳人愈行愈远,那一干人等虽明知那个白衣小于八成是装病却又无可奈何。

唉!真是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可惜!可惜!可叹!可叹!可……

主子忽然就那么走了,元青也只好指挥仆人将座椅、香案收去。只不过再望向那一对相依的远行背影时,不知何故,他的眼神似乎古怪得很,还有丝丝忧心。

担心主子的“病”吗?似乎是这样了。

MAYMAYMAY

一路扶他回到他的客房中,倒杯热茶先为他暖暖身子,然后便又是一串问句:“你不要紧吧?还是很不舒服吗?我去请个大夫?还是冻着了,歇歇就好了?旭日……”

停一停,又看看他的神色,“怎么一直都不说话呢?问什么你都不开口。我看还是请个大夫好啊。”说着,她转身便要出门。

他似乎病得不轻呢!还是赶紧请个大夫好了,只是不知道他何时染病的呢?天天陪在他身边,自己真是太粗心了,竟一直没有察觉……真是的!他毒伤刚愈不久,身子本就虚着,自己又疏忽,若是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呢?

“梅儿,我没事。”她要跨出门时才听到身后传来这么闷闷的一句。

她头望着他,“真的?”

“嗯。”他仍是坐着,一动不动。

她回到他身旁,“你真的没事?不用请大夫了?”她好认真地看着他,眸中没有遮掩地显现出对他的忧心。

他却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我没病,只是不舒服。”

而源头来自于那些人对她的“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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