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云之武哭笑不得的看着楚清若,这个不安分的女子呀,总是要大小祸事时时包办。偏偏他又溺爱她,舍不得责骂于她,唉,这真是“好丈夫难为呀!”
而楚清若大眼一瞪,“云之武,你那么看我是什么意思?摔下来是我故意的吗?也不好好想想清楚,不要是非不分,青红不分的乱讲我哦!”
哇,你瞧瞧,我还没讲一句话,她倒讲了一大串,唉,这种老婆于我,到底是幸抑或不幸?云之武仰天长叹,然而他还是很温柔地对娘子一笑,“我的‘胆量’已比以前更加大了。”是呀,被她吓惯了嘛。
楚清若挑挑眉,“那当然,有我这么世上难得的娘子来教,你想不优秀都难。”典型的楚清若语气,一副狂的二五八万的口气。
雪飞痕在梯上看着树下这两对情意深浓的夫妻,不禁笑从心来,忍不住想拍掌,却忘了自己是攀在云梯之上,这一松手,整个人也便坠了下来。
“哇啊!”她一声惨叫,认命的闭上眼等待摔个七荤八素。本来嘛!那些围观的佣仆早在大公子、二公子来时便已溜走了,而此时大公子、二公子怀中皆抱着各自的娇妻,哪分得神来救她?而那能救她的云之阳却不知在何处,哼,还真是可恶!
等了良久,却未有预期中的疼痛,反而窝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睁开眼,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哦,就是被她暗骂可恶的男人——云之阳。
“吓倒了吗?”云之阳温柔的笑着。
“嗯,”雪飞痕担心的问,“你不责备我?”她的美眸中明显的写着疑惑,看看云之阳又看看云之文和云之武。
随着她的目光在大哥;二哥身上游走一番,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轻笑,“我为什么要责怪于你呢?你又有什么错呢?你并非故意的呀。”
“嗯。”雪飞痕笑着眨眨眼,将已泛上的眸中泪水压下,她好高兴哦,沉浸在云之阳温柔的目光中,好像时间就此停住,世界只剩他们两个人似的。
她何德何能,竟遇此深情的良人呵,只盼以后世事皆顺,成就她的一段良缘,只是她好像感到一丝阴影向她袭过来,并非喜事呵。
“嗯咳厂略含笑意的女音传来,一转头,楚清若那可恶的笑脸迎上来,“看来我们不该打扰人家了。”
明明知道,还不悄悄溜走,偏偏故意出声惊动人家的含情对视,天底下也只有楚清若这种人做得出来了。
“是呀,”楚清如的声音响起,与楚清若一唱一和:“我们还真是当成了那根棒子呢!”真不愧是双生姐妹,附合的天衣无缝。
雪飞痕绯红的双颊,扯着云之阳的衣角道:“放我下来了!”
声音娇娇柔柔,含羞带怯,令云之阳忍不住的扬眉笑道:“这就害羞了。”说着把她放下来,让她依在他身边。
雪飞痕一落地便欲跑开,却教云之阳的手臂拥的紧紧的,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别跑,你迟早要嫁我的,早些习惯不是更好吗?”。
雪飞痕抬头嗔她:“谁说要嫁给你了,少美!”
“不嫁?”他扬眉。
“不嫁!”她娇唤。
“那好。”他点点头。
“好什么?”她好奇的问。
“正好省了我去提亲,我就把你带到一处了无人烟的地方,到时,我就要了你。”云之阳笑着。
“哼,欺负人。”雪飞痕娇哼。
远处,越过花园的一片碧塘,就见一座红漆高阁上,站着另一对夫妻,两人相依相偎,唇畔都载着笑意,远远的望着儿女们。
“夫君,”君巧巧柔声娇唤,“我们府中又要办喜事了吧?”她依在庄主云翔的身旁。
“是啊,看之阳对雪姑娘的照料就知道那孩子动了情,看来是快要有喜酒吃了。”云翔搂着娇妻,笑着。
之阳在三子之中最得他夫妻二人的心,这孩子十岁即离家远去,一直过了十三年才又重见亲人。
他和巧巧心中都对之阳存有愧意,为人父母,却让孩子离家十三年不曾见面,此时,他们一心想补偿他。
若之阳与雪姑娘真心相爱,便成全他们好了,毕竟之文,之武都已娶亲了,之阳也不小了,是该操办婚事了。
呃?婚事?十八年前月下之盟——
云翔的脸掠上一片阴暗,只盼,只盼水家已忘了一段盟约,只把它当成一句顽笑之话。否则,岂不是要拆散一份情缘?
他只感到阴影拢了过来,整个剑云山庄都罩在了阴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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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很快的罩到了每一个人,剑云山庄陷入一片冰封阴寒。
“你说什么?”楚清若大喊,“什么三公子的未婚妻?!之阳不是有了飞痕吗?他又哪来的什么未婚妻?”看着一旁恭手侍立的婢女,她一心只想弄清楚这件事。
罢才经过这里,却听到两个正在打扫庭园的婢女偷偷议论,说前方刚刚来了一位小姐,口称是三公子的未婚妻,并有碧玉为证。云之阳十岁上山,二十三方才下山,下山便遇上了雪飞痕之后同回山庄,感情一日千里,五个月下来,早已论及婚嫁,他何时又有了一个什么未婚妻?
“回,回二少夫人,那小姐口口声声,而庄主似乎也认了,正在前厅,二少夫人若不相信,只管去——啊?”那婢女话未说完,就见楚清若已展开轻功,掠向了前厅。
“夫人,夫人!”她连叫两声,楚清若的身影已消失在亭阁之中。
“啊!”本来还半信半疑的,在看到厅中那名清慧的少女后才发现,这是真的了。可是,飞痕要怎么办?云之阳的未婚妻来了……
“啊!”又一声。在楚清若身边发出,侧目一瞧,却不正是那楚清如?
“这是真的?”两姐妹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很好笑的场面,可是,没人会想笑,厅中凝着一股肃宁的静谧。
“清如,清若,”君巧巧沉默良久后开口了,“她就是应天当年人称妙手无常拳王水独清的女儿水月路,是之阳未过门的未婚妻,十八年前指月复为婚。”
“应天第一才女?”楚清如开口,原来声名远振的应天第一才女水月路就是她呀。一张俏生生的娇颜,聪灵美眸中闪动着炯智,凭姿色,她决不会比她们姐妹差,虽是逊雪飞痕一等,但名分上,却是稳赢的呀。
飞痕呀,你可要当心了,在这重情重义的江湖上,云庄主决不会背信弃义的,你和云之阳,怕是有难呀。
“咦?大家都在呀?”楚氏姐妹刚落座不久,就听到雪飞痕的巧笑,心中暗道不妙。
云之阳拥着雪飞痕飞进来,俨然如夫妻一般。
“父亲,母亲。”云之阳向云翔和君巧巧点点头,牵引着飞痕在云之武和楚清若旁落座。
“又来客人了!”雪飞痕向水月路微笑。
水月路眸中闪动着光芒,打量着雪飞痕,好一个绝代娇娃,身上有着不同常人又不能小视的特质,她是什么来头?富门千金?抑出自江湖名门?
她为何又会伴随在云之阳身边,难不成她和云之阳……仔细的看看云、雪二人,情浓情重。她暗里一笑,原来是自己介入了一对有情人之间。
“月路,”云翔沉吟良久后开口了,该来的总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该坦白了:“这就是小犬云之阳,当年指月复为婚的人。他身边是雪姑娘。”
“指月复为婚?”云之阳和雪飞痕同时出口,“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