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收回目光,郝世加跟温柔并肩走向海关——
一步、两步、三步——温柔坚定的跨出步伐,告诉自己她不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但明明想离开这里、想远离费加洛的心那么坚定,为何每一步却有种想停下脚步回头的冲动?
这条长廊很短,明明海关就在前头,却好象一辈子也走不完。
两人各怀心事的走着,每走一步就是一次煎熬,好象这一步不是踩在地板上,而是疼痛的心版上。
你为什么不诚实面对自己?
费加洛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温柔耳畔响起。
是的,她不够诚实、也不够勇敢,她甚至不敢对他表白,九年前错过郝世加,九年后她又注定要错过费加洛。
没有勇气承担结果,就只能注定失败……她在心里低低叹息。
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他捉狭的脸孔、深情凝视、担忧关心,每一个表情、每一种情绪都那么深刻的烙印在她心底,她甚至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心竟然已经被他全部占据。
一想到这辈子,只能从回忆里去找寻他,那些微笑、凝视与低沉笑声,都将成为她这辈子永远也不可及的遗憾,她的心揪扯得像是快碎裂开来。
不,她怎能就这么轻易的认输,连一句爱都没有说出口,就像只自卑的老鼠一样夹着尾巴偷偷溜走?
万一、万一一切都只是个误会,万一他也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呢?
突然间,两人同时停住了脚步,不约而同开口:
“温柔。”
“世加。”
两人惊讶地对望一眼,像是突然在对方眼中领悟了什么。
“我们不能离开。”两人不约而同说道。
他们相视一笑,迫不及待的立刻转身往机场外跑。
突然间,温柔觉得一颗心充满期待与激动,她要去找费加洛,她要告诉他她爱他!
不管他的答案为何,她只要他知道她的心,这就足够了!
两人来到机场门口,突然间看到一个熟悉高大的身影十分慌张地要往机场里头跑。
“费加洛!”
温柔用力挥舞双手,不顾形象的大喊。
像是某种奇妙的心灵感应,费加洛突然慢下脚步,搜寻的目光往她这里望来。
费加洛焦急的眼神,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突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喜悦与不敢置信。
突然间,温柔好象开窍了,不必任何言语,那个眼神已足够让温柔知道她要的一切答案。
斑大英挺的身躯快步朝她走来,温柔激动的望着他——她或许从重逢后第一眼就爱上的男人,不禁要感叹上天奇妙的安排。
她爱他,她要一辈子都在他身边!
温柔迫不及待地朝他跑过去,跳起来往他宽阔安全的怀抱飞扑而去,一双朝她展开的有力双臂,牢牢的接住她,然后把她紧紧揽进怀里。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旁若无人的搜寻彼此的双唇,像想寻求对方存在的保证,在唇舌的交缠中谁也离不开谁。
“我爱你。”依依不舍松开唇,费加洛为这句迟来的表白差点付出惨痛代价。
他就是太笃定,以为循序渐进才能把固执倔强的温柔一举成擒,却没想到这是反效果,让他差点失去她。
幸好,他未来的岳母大人及时向他通风报信,这个恩情,他一定会好好记在心上,来日要加倍报答。
“你——”温柔的眼眶里迅速盈满泪水,她几乎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也等不到他这句话。
“我也爱你。”出乎意料的,这句话并不如她想象中的困难。
“我要你对自己诚实,可没要你背着我偷偷溜走,这笔帐,看我以后要怎么跟你算。”费加洛深情的撂下威胁。
“人家甘愿受罚。”温柔羞答答的窝在他胸口,低声咕哝道。
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费加洛第一次尝到爱情的酸甜滋味。
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厌腻,只觉得幸福而满足,一个只属于他、将被他牢牢搁在心底一辈子的真爱。
两人相视一眼,眼底有着诉不尽的浓情蜜意。
手牵手一转身,温柔她一脸错愕的看着郝世加以及一名年轻女子,两人十指交扣——这是怎么一回事?
“让释迦自己跟你说吧!”费加洛表情平静,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抱歉,温柔,我一直想告诉你,却不知从何说起,而且,我实在不想失去你这么好的朋友。”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要求?”温柔完全想不通。
“我跟你一样,因为自己居无定所,又肩负球队输赢责任,不敢给任何女人承诺。这回回台湾,就是为了她,在临走那一刻,我才终于领悟,没有她,我就不会完整。”
一旁的女子紧紧握住他的手臂,像是坚定了想跟随他一生的决心。
“谢谢你,你让我想通了很多事。”郝世加微微一笑。
原来,连郝世加也看得出她心里有着别人,难怪他会那么爽快的答应,原来是希望能藉由彼此遗忘心上的身影。
看着两人相互依偎走远的身影,温柔心中一阵悸动。
转头望着费加洛,在他眼中,她看到了爱、希望,还有——未来!
“温柔。”他深情地望着她。
“嗯?”
“我已经在媒体上公开宣布,我要跟你结婚了。”费加洛深情款款说道。
鲍开宣布他们要结婚?温柔蹙起眉头,火气立刻发作起来。
“我又没答应,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气急败坏嚷道。
“反正报导上都说我们是一对,观众心里都有底了。”
“有底个头啦!”温柔气恼地丢下一句——
“要是不来场正式的求婚,以及宣示忠诚文,让你那些红粉知己知道你以后只属于我温柔一个人,休想我嫁给你!”
费加洛无奈望着气冲冲而去的身影,脸上却是甜蜜的笑。
看来,以后的日子会很热闹。
全书完
◎编注:敬请期待于媜最新力作。
后记
小媜子闲嗑牙◎于媜
嗯,连续十几天赶稿,现在媜子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好象被人给挖空一样,很难挤出一点什么感想。
不过,在我脚边跑来跑去的小狈,提醒已呈现半失忆状态的媜子,一个多月前我买了一条狗。
话说,以前媜子曾经养了一条马尔济斯,是捡来的流浪狗,我们替它取名叫“尾巴”,其实这种狗很聪明,很懂得察言观色,你臭着一张脸,它会很识相地躲得远远的不敢招惹你。
养了尾巴十几年,它曾经是我们家的开心果,后来媜子结了婚,就把它一起带过来了。可是媜子ㄤ讨厌狗,这一点让媜子很伤脑筋,不过,碍于老婆威势,媜子ㄤ是敢怒而不敢言。
后来我家小犬出生,视狗为仇人的媜子ㄤ,立刻要媜子把狗送走,说狗毛会害小孩过敏︵后来事实证明,就算没有狗,小犬一样过敏︶。
当然媜子ㄤ真的很抢不得,可是也怕将来万一孩子真的过敏,尾巴会背黑锅,下场可能会更可怜;于是乎,媜子便商请美丽、温柔、善良、又可爱的安琪帮忙照顾尾巴。
安琪这个人什么没有,就是对动物跟小孩特别有爱心。每次媜子忙着赶稿的时候她就去替媜子溜小孩,现在狗也一一话不说的替我接手去养,让媜子真是感动万分。
只是,跟我们感情一直很好、也很乖的尾巴,前阵子染上狗瘟过世了,当时安琪哭得稀里哗啦,媜子当时正在花莲玩,也是哭了一个晚上,但是幸好我不在家,不然见景伤情肯定服安琪抱头痛哭个没完没了。
尾巴过世了一个多月,媜子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突然有种想再养一条狗的冲动,向来是行动派的媜子立刻请安琪载着我们大街小巷去看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