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要跟你说。”可瑷开门见山的说道。
“下次吧!我还有事要忙。”他故作匆忙的转身就往办公室走。
“尽避躲吧!若你真的想欺骗自己一辈子,你尽可以躲我一辈子。”
闻言,走到门边的身影顿时僵住了。
“我没有躲着谁!”背对着她的身影冷冷吐出一句。
“有,你有!你不怛躲着我,甚至连正眼也不敢看我!”她不平的控诉道。
“说吧!”阎彻毫不闪躲的转头面对她,像是要证明自己并不怕她。
“你是个懦夫!”她气不过的骂道。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
阎彻语气森冷的吐出一句,看得出来已动了怒。
“你本来就是懦夫,难道还怕人说吗?”
“我从没怕过什么!”他语气冷硬的说道。
“有!你怕我,一直逃避我。”她气愤的控诉道。
“那不是怕,只是不想看到妳。”阎彻倏然别过身去,掩饰眼中的情绪。
一剎那间,可瑷从他的眼神中,看出那抹来不及掩饰的情绪。
她很确定——他对她的感觉并不寻常!
“我看得出来,其实你——”
“若有重要的事就快说吧!我很忙!”他不耐的打断她。
他刻意的冷漠几乎浇熄她满怀的热情,但这次她绝不允许他退缩!
她鼓起勇气,笔直望进他冷然的眼底。
“我爱上了你!”
阎彻蓦然震了下,那种震惊的程度,几乎击垮他努力维持的冷静。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眼底蕴含的爱意,强烈的冲击打乱了阎彻平静多年的心。
顿时,偌大的办公室陷入一种令人绝望而心焦的死寂。
“但我并不爱妳。”他终于开了口,语气却淡漠疏远得像是陌生人。
“你说谎!”可瑷有一剎那的慌张。“从我们认识以来,你一直对我很好,你总是亲切的对我笑、会帮助我,跟对其他人保持距离的态度都不一样!”她很确定自己绝不是自作多情。
“我不需要爱情!”阎彻并不做正面的答复,像是在逃避什么。
“只要有女人存在的一天,你就逃避不了爱情。”可瑷固执的坚持道。
“我更不相信女人!”这样就不会有爱情!
“我是女人!”他曾经帮过她,给她心碎时短暂的温暖。
“妳不一样——”他烦躁的说道,却在看到她脸上绽放的笑容后,又补上了一句。“曾经不一样!”
“就因为我变瘦了?”她很笃定这绝对是个关键。
“我不喜欢有威胁性的东西。”阎彻敷衍的说道。
“但你在商场上手法强势大胆,打败过无数的对手,从来没惧怕过谁。”她提醒他。
“那不一样!”那些是生意上的威胁,而她,却让他得打从心底奋力抵抗,而且是时时刻刻、不分日夜的强烈威胁。
那种感觉令人不安、也令人心慌,令他只想逃!
“而且我已经清楚的告诉过妳——我不会再沾染女人。”一辈子!
他的冥顽不灵,让可瑷不禁气愤起来。
“可是你吻了我!”可瑷愤愤的控诉道。
“我吻过妳?”闻言,阎彻蹙着眉缓缓转过身来。他不记得有这回事!
“上回我从梯子上摔下来,你……你……用……”可瑷盯着他性感的薄唇,脸红的宛如一个熟透的苹果。
“那不叫吻!”阎彻烦躁的反驳道。
“你想赖帐?”
“我信用一向很好,从不赖帐。”阎彻被她指控的口吻惹得有些动气了。“那甚么是吻?如果你不能证明,那就是吻!”她故意激他。
“我就是太容忍妳了,妳才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阎彻被她气坏了!
在理智还来不及思考之下,他带着怒气,这然伸手将她揽人怀里,重重的吻住她。
她的唇一如她的人一样轻柔甜软,吻起来好似咀嚼着绵软膨松的棉花糖一样,
那种甜美的滋味令人欲罢不能,阎彻终于发现——
他根本就不想惩罚她,更不想给她什么教训,只想品尝她的甜美、独占她的气息。
或许早在她总是带着一脸恬静、善解人意的笑容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尘封的心已经起了变化。
阎彻喘息着松开她的唇办,一脸震慑的望着她,全然无法反应。
“其实你对我,并不是全无感觉的,是不?”
她的话声极轻,却像一记响雷撼动了他的心坎。
霎时,他为自己竟大意的再度为情深陷,感到恐慌与无措无措?他堂堂一个纵横商场的阎氏集团总裁,竟然会为一个女人感到无措?
这个念头让阎彻心里猛的一惊。
他遽然推开怀里馨软的身子,甚至不及瞥见她脸错愕的表情,就转身大步离去。
他真的需要一个人,好好的、好好的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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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骄傲、固执的猛兽都有种奇怪的习性,一日至了伤就会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不愿让别人看到一丝软弱的丑态。
阎彻就像是这种骄傲至极的猛兽,一日里露出弱点,就马上把自己藏起来。
但他不上是把自己藏起来,还试图麻醉自己!
阎彻靠坐在客厅墙边,虽然已是醉眼蒙眬,却仍一刻也不停的举起酒瓶一口口往嘴里灌。上一次他喝得烂醉,是为康薇雅的离去、为麻醉已死的心,而这回,他又是为了什么?是哀悼自己已死的心,还是在逃避什么?
阎彻记不得自己醉了又醒、醒了又醉过几回,也数不清自己究竟几天没有到阎氏集团上班了。
为什么?阎氏集团是他的王国,他怎么会连自己一手撑起、壮大的事业王国也不敢去了?!
因为,阎彻清楚知道——她就在那里!
出自于心底强烈的警讯,他害怕再面对她,更逃避任何一个会被她牵动心绪的机会。
所以,他宁愿躲在这里,将自己安全的隔绝在能被她影响的范围之外。
铃铃铃——
突然,静寂的客厅回荡着尖锐的电话铃响,打断了他正欲饮酒的动作。
合效转头瞥了眼茶几上、固执得响个不停的电话,听若未间再度举起酒瓶狠灌了一大口。
他不在乎,什么也不在乎了!
阎彻愤怒的丢开手中人口异常苦涩的酒,摇摇晃晃的起身想再到酒柜拿酒,孰料,颠踬着脚步来到酒柜前,才一拉开酒柜,身后就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原来你是在借酒浇愁、想麻痹自己!”
闻言,阎彻绷着脸倏然转身,像是在防备某种强大的威胁。
“妳怎么进来的?”他冷声低吼道。
“自己走进来的!”他甚至连门都没有关。
可瑷无法形容,当她看到阎彻宛若受伤猛狮似的狂暴眼神时,有多痛心震惊。
“回去!”他语气不善的吐出一句。
“你没去上班,大家都很担心你!”可瑷无视于他的暴怒,平静的望着他道。
“妳最好记清楚,我是总裁、妳的上司!我要不要上班绝不是由妳管辖。”阎彻寒着脸警告她道。
“现在并不是在阎氏集团,私底下的关系就算是朋友,朋友相互关心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她并没有被他凶恶的语气吓着。
“对我而一言,妳什么也不是,只是个领我薪水的小员工。”阎彻嘲讽的一笑。
“你喝大多酒了。”叹了口气,可瑷静静的捡拾着散落一地的空瓶。
“我的事妳管不着。”他阴鸷的瞪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不能任由你伤害自己。”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喝掉这满地的酒,难道他不知道这会有多伤身?
“别那么理所当然的表现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阎彻恨恨的吼道。“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妳只要安安分分的做妳的事,等着领薪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