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在工作吧?”独孤守将纯情演到底,好久不见这个女人了,他是真的想她了,所以消遣一下又何妨。
“呵呵,真是体贴的贤妻。”掠风俯身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拍拍他白皙的脸颊道,“晚上我会补偿你的,这么久不见,你一定是寂寞难奈了吧?”
“你好坏哦!”独孤守抛了一个羞涩的媚眼低下头。
我呕,我吐,掠风差点失控大笑,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会演戏,啧,以他这种花容月貌,再加上这么高超的演技,别说什么金马银马的奖,连奥斯卡小金人也手到擒来,不过也真是,从三岁遇到他到现在,很少见他耍宝。掠风拍拍独孤守的肩示意他放下她,双脚着地后才道:“守,你的素质提高了,卖了你,起码够我挥霍下半生。”
“狠毒的女人。”独孤守哀怨道,只差没再拿一条手绢咬。
“是,是,白雪公主。”掠风挽了他的手臂走到免费看戏的杨家人面前,这才有一点局促道:“杨先生,现在我们去那里?”
杨荣刚上下打量了一下独孤守,心中奇怪这个人是怎么进入他朋友的私人机场的,这里应该是在严密监控下的。聪明得不动声色,杨荣刚只是轻松道:“已经在斯德哥尔摩的皇后大饭店订了房,时小姐,晚饭后你就可以和你的朋友叙旧了。”弄不清来头的人,他是不敢质问的。
一行人坐上了车子,掠风在征求了杨荣刚同意后被拉上了独孤守的劳斯莱斯。
撩起一缕银发,在手中绕了几绕,独孤守笑,“你这个导游居然不知道住在哪里?”
掠风听了知道他嘲笑自己是来做高级佣人的,只是淡淡道:“仆从主随,只要他们甩得起票子,冥王星我都陪他们去。”
独孤守失笑,将她拉到怀里道:“那么我包下你可好。”
“耶?”掠风睁大眼睛,这算不算求婚?“说价钱听听。”
“势利。”守放开她,微怒地别过脸。
掠风不在意地依偎在他厚实的肩上道:“所以何必自找苦吃。”
嗅着她淡淡的体香,独孤守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你要把自己包裹多久,尖酸得像个老太婆。”
“守……”掠风怦然心动。
“嗯?
“你爱我吗?”
“你呢?爱我吗?”
“啧,啰嗦得像个老头子,是我先问的吧。”掠风直起身子,有些认真。她是爱守,很爱很爱,但守只是有些喜欢她吧。
“我喜欢你。”意料中的答案,可是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免谈。”掠风干脆道,女人嘛,总要找个爱自己比较多的吧,她这么青春美貌,干吗将就独孤守,凝视着守忧郁的碧蓝眼眸,她下决心要在这不染纤尘的眸子上,注入各种情感。
真是行大运,皇后大饭店开业五十年来头一次关门,于是一群人又接连在斯德哥尔摩联系了几家旅馆,可惜都是奇迹地客满。直到守仿佛天神降临般对杨家人说,如果不嫌弃,可以住到他的别墅,不但距市区很近,而且风光也不错时,时掠风才嗅出阴谋的味道,说实话,她永远弄不懂守的想法,不会是绕一大圈地想和自己多相处吧,还是不要太自恋的好,往往越向往幸福,就越容易掉入地狱。
独孤守所指的别墅,其实是他刚买下的一座小小城堡,装修得非常典雅高贵,单从远处望去,翠绿的草地上一个红红的堡尖,白色的栅栏配上灿烂的花朵,就赏心悦目,如果是在丹麦,岂不是要以为在童话里?而那个古堡恰是公主住的地方?
可是,想一想为什么公主就非得住迸堡呢?掠风歪着头笑。
仿佛了知心意似的凑上来,独孤守贴在她耳边道:“这是魔王专门用来囚禁公主的地方。”
微痒的气息,烫出一层微薄的红晕,掠风止住心惊,释然道:“原来如此,可是公主在那里?”绝对不要向他屈服,非要等到他说爱她那一天,因为自己可是等了二十多年了。
在纯欧式的长桌上用过丰富的晚餐,杨家众人都满意地散去了。掠风累了一天,也打算洗完澡后就睡,刚擦了头发,就听见扣门声。才开了门,独孤守就拉着她跑。
“喂!喂!喂!地震吗?还是赶着投胎?”掠风挣扎。
真还不是普通别扭的女人,独孤守霸道地把她夹在怀里,“有好地方带你去。”
野蛮人!掠风一路向他丢白眼,在别人面前明明就文质彬彬,高雅可爱的,以前对自己也很绅士的,是什么时候学会挪威海盗那一套的?
※※※
被挟持的目的地并不远,但是真正到了之后……
“哇!哇!哇!”
“你变成青蛙了。”揶揄地笑着,独孤守很是得意。
“哇!哇!这不会是真的吧?”掠风站在一片星辰中,在脑中一片空白,能说话已经不简单了,是星球耶!不是星星。是几乎伸手可触的金星、火星……突然间她有点明白了,“是苍穹立体影院对不对?你利用顶楼做了一个影院?”
“没错,”独孤守一把捞过她,塞给她一袋爆米花,“我们来案件重演。”
“耶?谁犯了罪?”为什么她感到一点不祥?掠风本能地向后退了退。
在她身后塞上一个靠垫,独孤守警告道:“不许逃跑。”这是他期待已久的猎物,那能让她逃月兑?
“哦!”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没有吧?没有吧?没有吧?没有吧?好像……有、额头冒着汗,掠风偷偷地看向屏幕,星球已转换成地球,然后向下缩到北欧。
屏幕上可笑地打着时间,那是二十一年前,然后两个小孩子开始逼真地演起她的往事。
“哦!”霎时记忆开始倒带,掠风惊觉自己仿佛又是回到了过去……
那时她三岁半,而守六岁半。
第一次相见,是因为爸爸妈妈带她来拜访妈妈的好朋友,独孤芳阿姨是有名的古典美女,而且是中国明代的王族之后,和时妈妈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即使后来她对番邦的公爵一见钟情继而远嫁异国,也从来没有断了彼此的联系。
笔人见面分外亲热,看见娇憨可爱的小掠风,独孤芳也不由想秀秀自己的宝贝儿子,当守被唤到大家面前时,人人都吸了一口气,守简直是画上的小天使,金色的头发,碧蓝的眼睛,白皙到晶莹的皮肤,优雅到高贵的举止。
可惜——这一切没维持到五分钟就被掠风破坏了。她猛然抱住守,一口咬在守的手上,胖胖的她把猝不及防的守一下子就推倒了,然后又是一阵乱咬乱啃。
“小……小风。”时妈妈异常尴尬,怎么自己女儿从小就会霸王硬上弓了。
“小风,快放开哥哥。”看着被涂了一脸口水,不复整洁的小帅哥,时爸爸忍不住把八爪鱼似的时掠风拽了下来。
“呜呜……女圭女圭,我要女圭女圭。”失去了漂亮的玩具的时掠风顿时耍赖地大哭特哭。
“小风乖,不哭,不哭,阿姨给你点心吃。”独孤芳拿手绢擦干小掠风的眼泪,拿起一块点心给她。
“哦。”吃东西最大,小掠风顿时收住眼泪,啃起糕点来。
时爸时妈顿时汗如雨下,平常他们都是把女儿扔给保姆,自己四处考古的,没想到初次带她出来,她就这么“长脸”。哎呀呀!养女不教父(母)之过,时爸时妈对视了一眼,然后时爸惭愧地低下了头。
还来不及舌忝完手上的残渣,,小掠风又滚(因为太胖了)过去蹂躏了独孤守一顿,上上下下地在独孤守身上脸上印牙印。然后守的父亲回来,又用一个玩具把她引开,玩不到三分钟,她又回来啃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