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冠廷不敢置信的大吼,也为女儿不检点的行为挂不住脸。
“真的很抱歉。”她诚心地鞠躬致歉。
她对滕少尊的感情,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也超过她对邱濬的喜欢。
“你……”
邱夫人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赏她两巴掌泄恨。
“妈!”邱潜拉着母亲。“别为难小兰了,我同意和她解除婚约。”
当初路家负债累累、走投无路之际,母亲非但没伸出援手,还将他们列入拒绝往来户,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之所以决定让步,是想补偿母亲的过错。
因为他爱路品兰,所以不愿让她为难。
他一直害怕这一天的到来,所以他积极向她求婚,以为一切就不会改变。
但,不属于他的,留也留不住。
路品兰其实根本就不爱他——她只当他是值得信赖的哥哥。
是他自私的想将她占为已有,利用她的善良和单纯,紧紧的把她绑在身边。
她那么美好,老天爷绝对会安排一个足以匹配她的男人,取代他疼爱她、照顾她。
路品兰投以一记感激的眼神,无声的说了声谢谢。
报纸、杂志、周刊上的照片,是“虐君”樊御丞的妹妹樊御妃,以电脑合成后的杰作,再寄给国内的新闻媒体。
惟有如此,才能不费砍灰之力的,让爱面子如命的邱夫人主动解除婚约。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只能靠当事者自己努力了。
一连串的打击与冲击,让她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饼去;她是受尽保护的金丝雀,如今,这只金丝雀开始渴望四处飞翔,即使受了伤,她知道还有家人当她的后盾。
她不怕!
★★★
美国洛杉矾比佛利山庄
比佛利山庄,家家户户都是闻名遐迩的大明星与名人,也许一出门,就能看见某位好莱坞名星向你Say
Hello,或者与哪个大企业家擦身而过。
确定笔记本上的地址与门牌吻合后,路品兰掏出大门钥匙,径自开门入内。
穿越偌大的院子,站在厚重的木门前深吸尸口气,路品兰旋开门把,映入眼帘的竟是活生生的真人“表演秀”——
“哦……啊啊啊……”
沙发上的女人在男人身下,发出夸张的申吟。
男人敏锐的停下动作,缓缓转头。
路品兰纵使面红耳赤,却仍强迫自己与男人四目相交。
“滕……”
女人欲求不满地抚模男人精瘦的胸膛,还不时喘息着。
滕少尊抄起浴巾,围住下半身;然后把女人的衣物扔在她身上,以森冷的口气命令:“穿好就出去。”
继而转向不速之客——路品兰。“你也一样,滚出去。”
施令完毕,他走向浴室冲澡。
几分钟后,再度出现的他,黑发湿濡、简单潇洒的T恤、牛仔裤,呈现出舒服的男人味。
瞥见路品兰运站在原地,他又武装起冷漠的面具。
“你怎么进来的?”
“拿钥匙开门进来的。”她没被他阴沉的脸色骇着,反而不疾不徐的回答。
在知道他的过往后,她对他只有怜惜心疼,不再畏惧他。
他逼近她。“哪来的钥匙?”
话一出口,他已经率先清楚答案了。
“你知道的。”
相隔十天再见到他,路品兰居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他重重的哼了声,几乎是从齿缝间把话送出。
“怎么?台湾的男人全死光了?还是他们都没办法满足你?”
他知道在他占有她之前,她依旧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这个事实震撼着他。
回到美国后,他每天与不同的女人上床,但她的容貌却始终盘踞着他的心头。
他痛恨那种失控的感觉。
路品兰将他的讥讽当成耳边风,默默的凝睇着他。
滕少尊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再度下逐客令。
“立刻滚出去。”他暴躁的吼着。
一向冷静的他,在面对她的,总是难以克制熊熊的怒火。
她不为所动的伫立在原地。“我已经把自己卖给你了。”
“贱女人!”他口不择言的辱骂她。“马上滚出去。”
“我会再来的,再见。”
路品兰不想再惹他生气,决定先暂时离开,让他消气。
待她离开后,滕少尊发出一连串不雅的咒骂,随后也驾车出门。
第八章
滕少尊手里夹着烟,一手操控着方向盘,驾着敞篷跑车驰骋在宽广的道路上。
他只有在极度烦躁时才会抽烟,缓和紧绷的神经。
旁边车道的女驾驶,正风情万种的朝他微笑,还不时向他抛媚眼,挑逗意味浓厚。
他觑了她一眼,踩下油门甩开女郎的纠缠。
风迎面袭来,稍微吹散他的躁郁。
他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占据他脑海的路品兰——
自从她闯进他家、破坏他的性致后,至今已经一个礼拜没再出现了。
而该死的是,他想起她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这不是好现象。
忽然,扔置在一旁座位的手机,随着音乐声而震动起来。
知道他手机号码的,除了他的特助之外,就只有那几个好友了。
他抛掉刚燃上的烟,抓起手机。
屏幕上没有显示来电号码,他犹豫须臾,最后还是选择按下通话键。
“谁?”简洁有力、毫不拖泥带水,是他的一贯风格。
“樊御妃。”对方也回以同样直接的答案。
滕少尊眉心微蹙。“什么事?”
即使对方是好友的妹妹,口气还是冷淡得可以。
“我在PUB里,可是要付账时才发现皮夹被偷了,你可不可以过来帮我?”
樊御妃说了PUB的名称和地点,末了,还不忘叮嘱他。“你一定要过来赎我回去哦!拜拜。”
“搞什么鬼。”他不以为然的轻啐道。
他又点燃一根烟,享受一阵烟雾弥漫的虚无感。
重重踩下油门,流线跑车咻地一声,宛若箭矢般疾射出去。
车子一个利落的转弯,停在一家充满爱尔兰风味的PUB前,许多影星、名人都是这里的常客,当然也包括他在内。
他踩熄烟蒂后,推门而入。
俊美挺拔的他一踏进酒吧,无疑的成了众所注目的焦点。
女性同胞个个眼睛发直,对自己姿色较有自信的,则大胆的朝他抛媚眼、大送秋波。
他环顾了四周,在隐蔽的角落发现一张熟悉、娇媚的东方面孔。
樊御妃也看见了他,向他挥了挥手。
滕少尊迈步朝她走去,旋即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美钞给她,一句话都没说转头就走。
“喂、喂、喂。”樊御妃赶紧拉住他。
要是就让他这么走了,那岂不是没搞头?
“放开。”他捺着性子命令。
“坐下来喝一杯再走嘛!”她瘪着嘴央求。
教人意外的是,滕少尊没有拒绝,只是冷冷地说:“我去点酒。”
樊御妃漾着笑,松开拽住他衣袖的手。
他很守信诺的端了杯酒,回到角落的座位。
“你真的对路品兰没兴趣吗?”樊御妃开门见山的发问,毫不忸怩,十分符合她的个性。
他扫了她一眼,没回答。
“好歹也花了三千万,不物尽其用太可惜了。”
樊御妃的言词直接犀利,知道他不爱听废话,因此她也懒得拐弯抹角。
“女孩子说话含蓄点。”
对于这个走在流行尖端的好友妹妹,滕少尊其实是很疼爱她的。
只是,他从不挂在嘴边、也不会做些讨好她的事,可是只要她有求于他,他绝不会有第二句话。
此刻高高在上的滕少尊,愿意和她坐在这里喝酒,就是最好的证明。
“都那么熟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樊御妃眨了眨大眼,露出一抹笑,殊不知,迷昏了PUB里一堆的外国佬。
“一个女孩子别到处跑,容易出事。”
他摇了摇杯子,冰块与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