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要怎样?”彪形大汉恶狠狠的把拳头秀出来。
“不怎么样。”美丽一个回旋踢,把木门踹破。扳住门的大汉经她这一击,木门撞得他头脑发昏,满天转金星。
望着几乎让她踹成两半、摇摇欲坠的木门,两个彪形大汉张着嘴,大脑短暂的失去功能。
“现在要多少钱?”美丽心平气和的问。
“两……两千就好了……”他们的声音在发颤。
“两千?那你们不是太吃亏了吗?”美丽有礼的说,“这样好了。你们把东西搬回去,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好吗?”看看他们心有不甘的表情,她又开口,“想叫人?想报复?你看我这样的女人,家庭背景会很单纯吗?没人撑腰,我敢这么嚣张吗?”
搬回去?两个彪形大汉不敢说好,也不敢说不好,就这么僵在原地。
罢赶到的里长摇着头,这些搬家工人怎么都学不乖啊?一年总要发生个几次。
“好了啦,美丽,他们也受够教训了。少年欸,不是拳头大就可以欺负人,你拳头大,还有人比你更大呀。两千拿一拿,回去啦。”他喘了口气,“以后不要看人家是女孩子,就以为好欺负。”
那两个败类拿了两千块,争先恐后地跑了。
里长还不死心的喊,“不要再来啦!让人杀到货运公司去不好啊~~”
又是两个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笨蛋!芯君翻翻白眼。
记得第一年美丽威胁搬家工人的时候,她还傻呼呼的问:“美丽……你……你爸妈……”难道她跟黑道子女住在一起吗?
“我己离婚的爸妈都是基层公务人员,贪污轮不到他们,个性也不算不善良。”美丽微笑地这么回答。
“但是你说……”那时还很单纯的她急着问。
“统统都是疑问句,哪知道没人反驳我呢?”她状似无奈的耸耸肩。
真是让她打败了!可每年还是有笨蛋被她唬住。
“你喔……”芯君摇摇头,实在受不了这个暴力分子。
“欸,是房东太太叫我过来解决的。”她举手投降,不希望又让室友叨念好几天。“还有……你不觉得你穿得太凉快了吗?”瞧里长伯的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摆了。
芯君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性感睡衣,尖叫一声,飞也似的逃回屋里。
真是单纯的女人,只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就行了。美丽朝其他人挥挥手,跟在她身后进门。
“你也不早点跟我讲!”芯君又羞又气,正想说她几句,可随即又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美丽……”犹豫了下,她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地说:“明天中午我过去和你一起吃午饭好吗?”
“吃午饭?”美丽拿起冰牛女乃灌了一大口,“你不是老嫌我们公司太远,懒得过来?”仔细观察这个藏不住心事的室友,“发生什么事了?”
“没……”看着她审问犯人似的目光,芯君觉得相当挫折,“好啦好啦,的确是有事情。”她把峻峰的意图说了一遍。
美丽很仔细的听,没有打岔,只是她一说完,美丽马上摇头,“我不接受挖角。”开玩笑,她在城国呼风唤雨得正高兴,何必去星冕砸别人的饭碗?她是很有同情心的。
不过……这妮子不是正暗恋他们家的副社长吗?
当了这么多年的室友,不帮帮忙好像说不过去……唉……
“不接受挖角,吃顿饭倒是没什么关系。”她在心里叹气,“我最喜欢人家请客了。去回覆你们副社长吧。”
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干脆!
这反倒让芯君愣住了。美丽明明最讨厌无谓的饭局了。
“天上下刀子了吗?”她疑惑的望望窗外。
第二章
早上被美丽削出一肚子气的小李,闷闷的和其他男同事出去吃午饭。
几个人正同仇敌忾的破口大骂那可怕的女王,一走进餐厅,马上又惊恐的逃出来。
那个可怕的女王就坐在餐厅里!
“我们……”小李的声音有点发抖,“我们去别家吃吧。”
另一个男同事探了探头,“咦?跟她一起吃饭的那个……不是星冕的副社长吗?”
星冕?!这个超级敌方的名字让其他人停下脚步,争先恐后的探头探脑。
“他们在干嘛?难道星冕的副社长眼睛瞎了,正在追女王?”有人疑惑的搔搔头。
“大概在挖角吧。”另一人笑着说。
挖角?!累人心里燃出一丝希望。哈利路亚,这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月兑离女王的独裁统治了?
“没那么好啦。”又有人出来泼冷水,“女王在城国六年了,荼毒我们荼毒得太愉快,才舍不得走咧。”之前又不是没有别家出版社捧着银子上门抢人。
小李神色阴晴不定,思索一会儿,突然展颜一笑。“如果是别家出版社,当然无所谓。如果是星冕……”他在同事耳边细语,人人点头。
“但是,”还是有人担心,“社长肯这样做吗?去年的畅销书十有八九是女王挖出来的欸。”
“放心啦。”小李老神在在,“社长和星冕退休老社长之间的恩怨纠缠了一辈子……”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再说,社长最器重的杨老可不怎么喜欢女王啊……”他露出邪笑。
“泄漏商业机密?”美丽没有拍桌子大骂,反而像听到天方夜谭一样,瞪着两个头顶同样光亮无比的老男人。
“没错!”杨喻经气焰高张的用鼻子看她,“我们接获可靠线报,你透露我们即将出版那两本书的消息给星冕,才让星冕重金要大橘子把版权卖给他们!龙美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也不想想社长是怎么栽培你的……”
城国社长痛心疾首,“你太让我伤心了!谁不好帮,偏偏去帮星冕!”如今那两本书果然高挂排行榜一、二名,更教他火大。“说!你是不是跟星冕的编辑住在一起?!”
美丽懒得争辩,“我和芯君的确是室友。”开玩笑,有恩怨的是你们上面的人,干我们什么事?
“果然就是你透露了商业机密!”杨喻经一指指到她鼻头,“你还敢狡辩?!”
“就因为我跟芯君是室友?”美丽格开他的手,“你怎么知道的?你躲在我们衣柜里录音?方不方便让我听听录音带?”
“有人看到你和星冕的副社长吃饭!”社长怒抽桌子。
美丽依旧心平气和,“社长,你就因为这样断定我泄露商业机密?”她笑了起来,“你真的相信这么荒谬的证据?”
“没错!我相信,”社长霍然站起来,“你给我滚!到会计那儿领你的遣散费!”
美丽也站起来,她站起来不比社长高,社长却觉得有如大军压境。
“社长,你考虑清楚了?”她的语气和缓,社长和杨喻经却吓得几乎抱在一起发抖。
“当当当当……”社长口吃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美丽叹口气,“我不会打你,别敲钟了行不行?”天知道她在城国只殴打过一个登徒子,全公司的软脚男同事却怕了这么多年。
“当然!”社长终于挣扎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她觉得跟这白痴兼白烂的上司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不用开除我,我辞职。”
她转身离开,轻轻的关上门。
两个老男人几近虚月兑的坐下来,冷汗流得整张脸都湿了。
“她怎么没像以前一样拍桌子、摔东西?”社长眼里有着深深的恐惧,“她是不是在想要怎么报复?”
“社社社长……”虽然结巴,杨喻经还是很勇敢的一挺胸,“属下一定会誓死保护你的。”
望望他干扁的胸口,社长不太有把握的叹口气,“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