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组长……”部下靠近他低语了几句。
“找到了?”他把所有玩世不恭收起来,眼中精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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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
静决然的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我不是说你!”部下早退光了,惟恐退得慢点,他们那个比鬼还可怕的总长会把矛头指到自己头上,那可能比九霄轰顶还恐怖,“我几时会要你退下了?”
“我只是你的人质。”静又坐下来。
“见鬼!见鬼!见鬼!”深雪在一边摔东西。静倒是喝起茶来。
等他摔得差不多,怒气比较平息的时候,静闲闲—句又让他火起来,“摔够了没?如果不够,我这里还有个茶杯。”
他恨恨的抢过茶杯,正要摔,别见杯缘还有浅浅的唇印,不知道为什么就摔不下去。
静不喜欢化妆,不过天气干燥,她会搽一层薄薄的护唇膏。只有一点点樱虹的护唇膏在雪白的杯缘上,看起来就是很惹眼。
或许静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很惹眼。
忿忿的喝掉剩下的半杯茶,他咚的一声坐下来,一个人生闷气。
“还要不要茶?”
他把杯子一伸,静又斟了半杯给他。“烫。”
只一个字,就化解了他满腔委屈。
“我讨厌你提他的名字。”控诉着。
“谁?雄之兄?”
深雪跳起来,“什么雄之兄?他叫山本雄之!不,那个笨蛋、大老粗、脑筋灌水泥、沙猪……”
静撑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人人惧怕、提到名字都会发抖的鬼冢总长。他现在这样大跳大叫,哪里有一丝人上人的样子?
“……总之,不要叫他雄之兄!”可恶,这么亲昵的叫法!
“好吧,”静扶扶额头,“山本雄之。”
他气呼呼的别开胜,静又斟了半杯茶。
“喝吧。”
“不要叫他的名字!”
本嘟嘟的喝完,“不要当我是小孩子。”
“你长大过吗?”静叹口气。
他强硬的把静抱到膝盖上,“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他—把摔了墨镜,“看我!我已经是日本的万鬼之王了!”
“那是因为日本黑道没有能人,一个小表头就能统治他们。”静任他抱着,再叹口气。
唉?
“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小孩子!”他一面蛮横的物她,一面扯着她的前襟,他想到山本雄之魁梧雄壮的身影,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努力的锻炼,还是不够浑厚,不是说君子不重则不威吗?
“我不要你想着山本雄之!”他野蛮的侵入静娇女敕的嘴,吻得她的唇都肿了,“看着我!想着我!我不允许你想任何人!”
静有点喘不过气,“……你接吻的技巧怎么都没进步?”
什么!
他正想进一步证明证明他的接吻技巧,市川在门外咳嗽了一声。
“做什么?”粗暴的声音连市川都瑟缩了一下。
“总长……等等有迅狮的董事会议……”
“叫他们去死!”更粗暴的声音传出来,市川的头都痛了。自从深雪十一岁以后,就没看过他这么孩子气的乱发脾气过。
“怎么?我是妲己?偏偏我姿色又平凡。”静挣月兑一些,她肺里的空气快被深雪挤完了,“这个姬君当的没意思,前面都快冠‘亡国’二字了。”
深雪粗喘着,深深的看着静。
忍不住模模他的脸颊,“去吧。我会在这里。我答应你,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离开。”
他恋恋的抚着静的唇,“我会回来印证的。”
深雪一离开,这个宴客厅突然变得很大、很空旷。静轻抚着自己红肿的嘴唇,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低头看到自己敞开的前襟满是深红的吻痕,一地狼藉的碎碗破杯,突然笑了起来。
罢刚的情景和对话……实在不像久别重逢的恋人哪。
听见静清脆的笑声,外面的人倒是满头雾水。
——*×※×*——
一离开宅院,深雪又恢复那种冷漠自持的样子,可见只在姬君的影响下,他才会短暂的失控。
市川不知道自己是喜是忧。他服侍深雪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一直觉得他超龄的早熟和深沉。当别的孩子还热衷嬉戏的时候,他已经在会长严厉的教育之下,眉头都不皱。
不管发生什么事故,他都能冷静沉着的处理。深雪十八岁从台湾回来以后,更连表情都没有了。会长要他到美国受特训,市川争取要跟他一起前往,会长却严厉的制止他。
“如果连这关都闯不过,”会长待孩子如恨贼寇,“当什么继承人?还是乖乖死在异国轻松点。”
等他受完特训回来,原本只是冷漠不多言的少爷,简直像是优雅的野兽一样,全身充满了杀气。
他变得冰冷、无情。有时看着地俊秀的五官,会有大理石雕琢的错觉。
以为他这一生都得这样度过,没想到姬君的出现,让他显露出人性的一面。
人生的际遇,谁能了解呢?遍寻不获的静小姐,居然以姬君的身份,出现在少爷的面前。
这对少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的确以姬君为人质,鹿岛会只能俯首称臣,但他也知道,鹿岛会不满的情绪已经一触即发。毕竟奉为神明的姬君又是会长的未婚妻,居然被扣留在鬼冢联合,总长还扬言不生下下任姬君不肯放人,这种侮辱,鹿岛家的死士不会沉默的。
虽然知道不妥,但是深雪少爷却是这么快乐(?)。
还有谋杀鹿岛夫人和放冷枪的凶手……姬君交出来的凶手肖像,几经比对,又是令人头痛的人物。
“这是可能的凶手。”他将资料递给深雪,“关西右京组的特攻队队长右京兰。”
“可能?”深雪冷笑,“根本就是他了吧?”
棒着照片,那男子的眼神还像是在挑衅,眼底有着嗜血的清光。
“右京组大概也出事了。”深雪翻翻他的资料,“养着这样的豺狼,不被反噬才奇怪。”
“右京组组长上个月就脑中风了。”
“脑中风还是脑门挨枪?”深雪笑笑,“没关系,正好我也需要发泄。”静搞得他心烦气躁的,“注意他。”
他充满自信地走出车外,像是准备出猎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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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作时的全神贯注,才能够让静稍微离开一下他的脑子。
等告一段落,他立刻站起来,没给那群董事拍马屁的时间,也不像以前那样冷冷的耍弄他们的阿谀。
他急着回去看看静。
一想到刚刚静接电话的无奈,他自己都会发笑。
“先生,这是第十二通电话了,”静一面默诵着“爱是恒久忍耐不发怒”,才能够勉强心平气和,“什么事?”他们的话题几乎都扯完,静相信深雪连她晚餐吃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他问第十二遍,“你现在在做什么?”
短短的沉默以后,静终于抓狂了,“我还能做什么?我在跟你讲电话!你以为我会多工作吗?专心办你的事行不行?别再打来了!”
一想到能让静失控,深雪那样欢欣的笑声,让市川觉得非常讶异,司机还差点撞到电线杆。
他们总长会发出冷笑以外的笑声?
惊骇过度的司机歪歪扭扭的把车开回来,深雪拍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的,“人不舒服?嗯?不舒服要说。早点下班回家陪老婆吧。我不出门了。”
司机瞪着被老板拍过的肩膀,带着哭声扑向市川,“市川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老板是不是要开除我?以后我会更努力的,请总长别……”
市川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没的事,明天还是来上班。总长心情不错。”一面摇头跟上去。
心情不错?他摇搔头,老板这个礼拜像是魔鬼一样,到处砸东西不是?这种心情不错的表现方式真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