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就要承认,废话说那么多做啥!”不管她怎么说,“唐门”弟子就是瞧“堂门”不起。
“哼,你们尽避说大话吧!”她的真本事还没拿出来,他们能说大话也只有现在了。
两名“唐门”弟子互看对方一眼,两人宽大的衣袖同时抖动,袖中马上窜出毒蛇与毒蜈蚣攻击堂玄月与萧漠。
萧漠见他们释放出饲养的毒物,双掌运出内力,隔空击向攻击堂玄月的四条颜色斑斓的毒蛇。
堂玄月见身为门主的他不急着保护自己避免被毒蜈蚣咬着,反而先行护她,使她心头洋溢着暖意。虽然他常常让她气得火冒三丈,可是到了危险的时刻,他就像个男子汉般挺身而出,为她挡下所有灾难。
基于投桃报李的精神,也是要展现她对门主的忠心耿耿,另外还有她不想见萧漠中毒痛苦,所以纤纤素手扣了数枚金针,快狠准地射中攻向萧漠的毒蜈蚣,再俐落打开悬挂在腰际的竹篓,放出她训练已久、宝贝又宝贝的毒蜂兵团,以哨音指挥毒蜂攻击“唐门”弟子。
她饲养的毒蜂体型比一般毒蜂要来得小,且动作非常灵活轻巧,翅膀震动时飞得极高,若被毒蜂的毒针螫到,蜂针上的毒液即会随着血液在体内四处流转,让人四肢麻痹僵硬,心头亦会出现如针刺般的痛楚,使人痛苦难受。
“小心!”“唐门”弟子见她释放毒蜂,惊叫出声,深知愈是体型小的毒物,愈不容小觑。
两名尚未中毒的“唐门”弟子快速闪避毒蜂攻击,两个人差点就撞在一块儿;另一名捧月复大笑,笑到眼角流泪、肚皮发疼的“唐门”弟子就没他们两人动作迅速,被毒蜂叮个正着,整个人没一会儿功夫便笔直倒下,接着便听到他又哭又笑,整张脸痛苦纠结;剩下的一名“唐门”弟子早因先前中了堂玄月的毒而痛苦倒地,根本就无力逃跑,仅能眼睁睁地任毒蜂螫咬他。
堂玄月以哨音继续指挥毒蜂,不让另两名“唐门”弟子有逃月兑的机会,非得让他们叫苦连天,承认“堂门”确实技高一筹不可。
毒蜂的体型太过娇小,飞行的动作又异常迅速,以至于两名被毒蜂追得无路可逃的“唐门”弟子惊叫连连,躲不掉被毒蜂螫的命运。
两个人发出惨叫后,四肢麻痹僵硬,疼痛难耐,再也无力抵抗,只能任人宰割。
“方才你们不是口出狂言,现在怎么不再继续撂话了?”堂玄月以哨音召回剩下的、仍四处飞舞的毒蜂兵团,收回腰际的竹篓,骄傲地扬高下巴,看着已被她制伏的“唐门”弟子。
萧漠亲眼见识到她的毒蜂群将“唐门”弟子整得苦不堪言,她不仅以毒技赢了“唐门”弟子,也同时赢回“堂门”的面子,他激赏地看着她因胜利而璀璨光亮的小脸,心,不自觉地向她靠拢,涌现想与她更加靠近的强烈渴望。
“你……你别太得意!”倒下的一名“唐门”弟子好不容易找回力气,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我们是一时不察,才会着了你的道儿!”另一名“唐门”弟子接口道,说什么都不能承认技不如人。
“你们自己心知肚明,就算再打上一回,也绝无胜算。”萧漠昂首阔步地走到堂玄月身边,丝毫不同情行径嚣张的“唐门”弟子。
“这笔帐『唐门』记下了,日后铁定登门讨回!你这个……什么的门主,好好记住!”尽避已成了俎上肉,“唐门”弟子仍不忘撂狠话,要眼前这个光是凭眼神就能让他胆颤心惊的男人记住他的威胁。
“萧漠。我姓萧,不姓。”萧漠大方报上姓名,压根儿不把“唐门”弟子的威胁放在心上。
“你怎么会姓萧?!”“唐门”弟子大感惊愕,不管是“唐门”或“堂门”,从来都只有本家弟子当门主,那个“堂门”怎么竟会突然跑出一个姓萧的,而且还自称是门主?
“我为何不能姓萧?”萧漠反问。
“可不是,本门门主爱姓啥就姓啥,难不成得先得到你们的同意?”堂玄月明白“唐门”弟子为何会有此一问,但嘴上火辣地说道,要“唐门”弟子别多管闲事。
“哈!我知道了,定是『堂门』已没有人才,你们才会找这个姓萧的来当门主!”自行推敲原因后,“唐门”弟子强忍住蜂毒在身上造成的痛楚,为的是要狠狠嘲笑“堂门”。
“谁说我们没人才?我们可是人才济济,而我们的门主更是威风凛凛的人中之龙!就因为他纵横天下、威名远播,我们才会特别请他当门主,也只有你们这群井底之蛙才会没听过本门门主的响亮大名!”事关门派尊严,她也不容他人瞧轻萧漠。想他可是鼎鼎大名、人人敬重的“萧家堡”堡主,怎容目中无人的“唐门”弟子鄙夷?
堂玄月为他挺身而出,于“唐门”弟子面前唯恐天下不知地大声赞美他,不管她是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都令他涌现出想要抱住她的冲动。
她对他的吸引愈来愈强烈,他的双眼也愈来愈难自她身上移开,这种感觉还是头一回发生,令他产生些微的恐惧,很怕再持续下去,这份喜爱将浓厚到再也无法自我控制。
萧漠怔怔地睇望着她,内心陷入天人交战,不知该放任对她的喜爱,抑或是挥剑斩断情丝,毕竟她和他预期的“萧家堡”堡主夫人有很大的差别,她一点儿也不温柔婉约,却又该死地挑动了他的心弦……
就在萧漠不知该如何决定对堂玄月产生的情愫时,敏锐的耳朵听闻到了脚步声,且来人的速度极快,功力绝对在这四名不济事的“唐门”弟子之上。他立即凝定心神,在未察觉时,已伸手握住了堂玄月柔女敕的小手。
“怎么了?”堂玄月突然被他牵住手,心陡然漏跳了一拍,又羞又喜,不明白他为何会牵她的手。
“来了三名功力不弱的人。”萧漠语气沉稳,要她小心留意。
“八成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堂玄月想到先前“唐门”弟子曾试图找救兵,这说明了附近有其他“唐门”弟子,她不敢大意,严阵以待。
“八九不离十。”萧漠气定神闲,等待对方出现。
“等一下你周遭的人都会毒来毒去,你若学了『百毒秘传』,这个时候就可以派上用场了,你说是不是?”堂玄月诱拐他学“百毒秘传”,要他试想待会儿就他一人孤零零的不会使毒,那岂不是太寂寞了吗?
“这样的理由无法说服我。”萧漠对她乘机进谗言、诱惑他学“百毒秘传”的行为感到好笑。他要她知道,他的决定不会因此改变,她大可不必再费心思说服他。
“啧!”她早该知道他这人很难缠,不是随便就说服得了的,不过他的掌心好厚实温暖,与他交握使她觉得备受宠爱保护,几乎要舍不得松开他的大掌了。
她仰望着他,像正仰望着可望而不可即的幻梦。他们两个人截然不同,她到过“萧家堡”,见识过“萧家堡”有多雄伟恢弘,相较之下,“堂门”简直寒怆得可以;她也耳闻他那没过门的妻子姚紫絮身材凹凸有致,长相端庄秀丽,又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礼,而她呢?除了毒死人不偿命外,哪还会什么?
唉!一项项比较下来,她深切地知道她不是他所想要的人,所以对她而言,他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她最好别胡思乱想,对自己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