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暮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也听见了令人害羞的啄吻声。
她吻起来似清新的花瓣,令他迷醉。
严忍吻得恣意、吻得疯狂。这亲密的一吻加强了内心对她的渴望,他想要更多。
他发挥将士的本能,攻城略地,唇舌追逐、交缠,擭取诱人的甜蜜、芳馨。
有力的臂膀似要将她揉入体内,紧紧锁着她,他吻透她的心扉,献上他的热情与灵魂。
华暮雪激狂焦躁的心被他吻得天旋地转、服服帖帖,迷醉在他灼烫宽广的胸膛。
直到两人快喘不过起来,眼人才离开她的唇,复又万般珍惜地一再啄吻。
“我喜欢你这样亲我……”华暮雪合着眼轻喃,感受他所掀起的万丈情骚。
“我也喜欢这样亲妳……”严忍粗喘低喃,爱恋不已,以蝶翼般的力道亲吻她的朱唇。
“你以后还会像现在这样亲我吗?”她已经领受他的亲吻所带来的美好,她很担心日后他若不再吻她,她肯定会非常失落、
“会。”他的嗓音因激情而显得性感低醇。
“什么时候?”得给她一个答案,她才不会无时无刻都被这个问题所困扰。
“想亲妳的时候。”在回答她的问题时,他的唇仍旧离不开她的唇。
“会很常吗?”她很喜欢他的亲吻,希望他也能喜欢吻她。
“会。”他的唇轻轻自朱唇上移开了,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华暮雪非常喜欢他的答案,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笑花,暗自窃喜兴奋着。
“小狈子哥哥,你不会也像这样地亲吻别的女人吧?”她没兴奋多久,突然想到如果有别的女人被他亲吻,像她一样爱上了他的吻,那怎么得了?她得先宣誓主权才行!
“不会,除了妳以外,我不会再这样亲吻别的女人。”他忍着笑,回答一脸醋意、眼眸澄亮绚丽的华暮雪。
“那太好了!”有了他的保证,华暮雪开心不已,笑得眼儿弯弯的。
她的微笑像是拥有了时间上最珍贵的宝贝,使严忍心荡神驰,沉溺在她醉人的笑容中,无法自拔。
“你能想刚才那样地再吻我一次吗?”他的唇才离开她没多久,她就已经忍不住地厚颜要求,渴望能和他再次唇舌交缠,根本不怕他会笑话她不害臊。
“乐意之至。”严忍喜欢她的坦白。他的唇狂猛中带着温柔,欺上一再诱惑他的朱唇,给她以及缠绵悱恻、动人心弦的热吻。
华暮雪再次沉醉在他的吻在她身上做造成的威力,心神恍惚地想着,原来他的吻具有轻功的效力,此刻她全身犹如一根没有重量的羽毛,轻飘飘的。看来她是不用拜师学艺了,只要他常常这般吻她,很快地她就能飞檐走壁了……
“南瓜,我喜欢妳。”他捧着她如白瓷板的脸庞,轻道出对她的情意。
“我也喜欢你,小狈子哥哥!”她快乐地响应他,认为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他知道,她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害臊上头。
面对她热情的响应,严忍的反应是开心地抱着她朗声大笑。
小时候,她在他最脆弱无助时,深处她的小手,将他自黑暗中拉出,带给他欢乐与希望。
长大后,她像团火般飙至他面前,哩啪啦地痛骂他一顿,让他既惊且怒,却也让她在发现她是南瓜前,先看见了她的善良与活力。
而自发现她是南瓜后,他的眼就在也无法自她身上离开,深深为她着迷了。
或许,打从她在破山神庙对他施予援手的那一刻开始,月老就已在两人指上系了红线,让他们俩纵然曾相距千万里,最终也能再重逢……
第八章
自尊心遭受严重打击的江远志,始终没办法咽下严忍所带给他的侮辱,他不论家世、背景、长相、前程,都应该要比严忍璀璨光明,偏偏老天爷跟他作对,竟然让不比他出色的严忍获得众人喜爱。
当他辗转听闻华长耕夫妇对严忍很是欣赏,俨然已视严忍为华家四女婿的这个消息时,他顿时急怒攻心,气愤得差点吐血。
没想到他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华长耕夫妇就拒他于门外,追根究柢,不是他不够优秀,问题就出在他太优秀了,粗鄙的人只会吸引到粗鄙的人,华长耕夫妇会喜欢严忍也就不足为奇了。
江远志以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才不至于对自己产生怀疑。
充满怨怼的他无时无到不想着要报复,从以前到现在,严忍曾加诸在他身上的屈辱,他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京卫指挥使司中憎恨严忍的不独独江远志一人,谷正川同样为严忍多事逮王虎威到他家的事记恨在心,对于王虎威曾私下买通周大成教训严忍一事,谷正川了然于心,且选择睁只眼闭只眼,当作不知道,但令他气愤忿的是周大成竟也栽在严忍手中。
比正川膝下无子,王虎威则幼年失怙,他便将王虎威视若亲子宠爱有加,甚至有意于百年之后,将家产尽数传给王虎威,严忍出手教训王虎威无疑是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教他每天夜里都因愤怒而辗转难眠。
日思夜想地终于让他想出其它对付严忍的方法,他故意在京卫指挥使司中说三道四,刻意引起其它人对神机营更多的不满,让不明就里的人三不五时去找神机营的麻烦,因为他知道神机营的人将对严武的敬重与信任全都移转到严忍身上,只要有问题,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严忍出面解决,而严忍也会一肩扛下代为解决,所以找神机营的麻烦就等于找严忍的麻烦。
像蛇一样蛰伏、伺机而动的谷正川,密切注意着严忍身边的风吹草动,从前他就听过江远志对严忍颇有微词的传言,这次再听闻江远志因严忍而遭华长耕的总管扫地出门,无法成为华家的乘龙快婿之后,心下又有了新的主意,他在江远志面前,替江远志大抱不平,且主动提起他和严忍结下的梁子。
于是两个同样想将严忍挫骨扬灰的人兜在一块儿,暗地里一同策划顺利除掉严忍的方法。
山雨欲来,严宅的清晨仍是一片平静,前些日子受了伤的严忍只在华府客房过了一夜,清晨后便回家。
他给华长耕夫妇的理由是,小扬每天都会上他那儿习武,他不想让小扬空等,其实他不愿在华府久留的真正原因是不想落人口实,暮雪终究尚未嫁子他为妻,他得顾及她的闺誉。
半个月后,点缀着白雪的小庭中,小扬认真习武,而养好伤的华暮雪一如往常帮他洗衣打扫。忙完之后,她坐在台阶上笑吟吟地看他认真教导小扬的模样,想到爹娘及李伯伯对他赞誉有加,她不由地喜上眉梢。
爹娘和李伯伯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们有意让她和小狈子哥哥成亲,她自己也想嫁给他,为他操持家务,但问题是小狈子哥哥完全没提起跟她成亲的事,教她每次想到这,就会忍不住怀疑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小狈子哥哥怎么不跟她求亲呢?
“莫非是我长得太丑了?”不对啊!小狈子哥哥明明说她很可爱、很漂亮,所以他迟迟未提亲,应当和她的外貌无关才是。
“还是小狈子哥哥不喜欢亲我?”不对啊!他明明说过喜欢吻她,而且常常会趁四下无人时将她吻得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北西南,因此这个理由也不能成立。
“难道有别的女人出现介入?”可恶!是谁和她一样这么识货?
等等!不对!小狈子哥哥身边除了她一个女人外,未见其它女人出现过,除非神机营暗藏代父从军的花木兰,否则小狈子哥哥不可能有被其它女人迷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