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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醉 第11页

作者:沈韦

她异常热情且投入的吻他,兰墨尘乐于接受她的主动,唇舌共逐,两人吻得难分难舍,身上的温度腾升,两具紧贴的身躯就要燃烧出火焰。

就是现在!

衣婳逸猛然曲膝袭向他的,想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兰墨尘早已警觉到她突来的热情定是另有所图,果不出他所料,当她曲膝攻击他的时,他已侧身闪躲过,且迅速地以自身的优势用身体压住她蠢动的娇躯,免得她再做愚蠢的尝试。

“好狠!居然想毁了自己的‘幸福’。”他坏坏地冲着她笑,对于她的举动并未恼怒。

“是不是‘幸福’不是你说了算。”她笑得很甜蜜,可笑意却不曾达到眼底。

“这么说,你是对我很不满喽?”啧!啧!看来他得好好再努力改变她的想法。

“是又如何?”她挑衅地睨着他。

“我会‘说服’你改变想法的。”他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且充满诱惑,紧贴着她的身躯,让她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的昂挺。

“我受伤了。”知晓他在打什么主意,顿时惊慌失措地以双手抵着他,要他别轻举妄动。

“我知道,所以我会尽量不使你感到疼痛,你所感受到的唯有快乐与满足。”他一副就算她不愿意也要霸王硬上弓的模样,着实吓坏她了。

“别——”她几乎要哀求他了,几乎,终究还是忍住了。她从没开口哀求过他,今天当然也不会破例,假如他真的要她,那就要吧!她不在乎!不在乎!

就算流光了血,她也绝不开口求他一个字!绝不!

兰墨尘的唇印上雪白的颈际,紧接着吃吃地笑了,以手肘撑住了身体,以免压到她的伤口。

低沉愉悦的笑声让她莫名所以。他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既然想要就要,何须拖拖拉拉?

“我唬你的。”他一脸得逞的表情,笑得好开心。他并不是野兽,不会在她受了伤的情况下强行要她,只能说她太不了解他了……又或者是他平日做人太失败,以至于她产生了这样的误解?

衣婳逸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何心底竟有小小的惆怅,她是怎么了?居然会感到惆怅,该感到开心才是啊!为何情绪会变得如此复杂难解?他之于她。一向就是掠夺者,她对他除了厌恶外,应当不能有其他情感,可为何……为何她会……

不想了,不想了,不能再想了,假如再继续想下去,恐怕她会无法承受。她抿着唇,用力推他。

“起来。”她板着脸,不教他看穿内心细微的变化。

“不。”他喜欢现下两人的姿势,并不打算起身。

“你好重。”他靠她靠得这样近,使她的呼吸变得更加困难。

“我没压到你。”他赖上她了。

“你俯在我上方,若有人进来瞧见了,你这小王爷的威仪恐怕会荡然无存。”他总不能不顾皇家脸面吧?

“跟在我身边的人早就见惯了,至于其他人要怎么想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旁人要想他是浮夸的纨绔子弟就想他是浮夸的纨裤子弟;要想他是的浪荡子就想他是的浪荡子,他不痛不痒,全然不在意。

他的嚣狂、他的目中无人皆让她无言,因为他的好家世,因为皇上与皇太后对他的宠爱,导致他有时会嚣狂得让她看不过去……不,应该说常常。也碍于他尊贵的身分,使得受他欺凌的人皆是不敢怒、不敢言。

“你乖乖听从我的安排便是。”兰墨尘一个翻身,动作轻柔俐落地让她趴卧在他身上,他则充当温暖的肉垫。

在她蜷卧在他怀中时,他在心底逸出满足的喟叹。这样就对了,唯有他的胸瞠才是最适合她停靠的地方。

衣婳逸很想再反抗他,可她明了这已是他的底限,他容不得她再有所反抗,倘若她再反对他的决定,恐怕先前他唬她的玩笑话就会真的付诸行动,于是她乖乖地蜷卧在他的胸膛,侧耳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音。

咚咚!咚咚!心音仿佛是音乐,哄得她眼皮沉重,就要再次入睡。

咚咚!咚咚!心音仿佛是亲密的喃喃细语,教她醺然欲醉。

兰墨尘的大掌抚着乌溜的发丝,顺过她的肩脊,他的唇时不时地亲吻她的发,在她没看见时,他的眼瞳泛起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宠溺。

“伤口还疼吗?”他低问。

“一点点,不是很疼。”想睡让她变得柔顺许多,语气也带点娇意。

“你放心,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他的眼瞳迸射出冷绝的寒光。

“嗯?”他在说谁?他轻抚着她背脊的动作好温柔,也许是出自于她的幻觉,但她好想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

“睡吧,别想太多。”他啄吻她的发,低喃。

“……好……”他说什么她听得不是很真切,呆呆地回他,和平日的她截然不司。

看着她安静沉睡在他怀中,他满意地笑了,笑得好温柔、好温柔,好似倚靠在他怀中的是无价之宝,令人无法相信眼前的温柔男子竟会是平时嚣张到人神共愤的兰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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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一早,罗良刚请守在兰墨麈帐外的守卫代为通报,让他得以见兰墨尘一面。昨儿个兰墨尘和衣婳逸被“荒漠苍狼”一伙人所伤,双双受伤回营,大家伙儿乱成一团,除了大夫外,其余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帐内一步,使他想与兰墨尘说上半句话也不可得。

想他是威震沙场,人人竖起大拇指称颂的罗将军,岂会是闲杂人等?!他是有志难伸加上时运不济才会驻守在这蛮荒之地。今日在兰墨尘这个乳臭未干的小表头手下办事听候差遣,着实是委屈了他。

这口气纵然难以下咽,可说什么也得拚命咽下才行。

为了让衣婳逸好好休养,兰墨尘到另一个帐中接见罗良刚,他一袭华贵雪白衣衫,脸上的表情一派悠闲,像是全然未受到教训,教罗良刚见了好不刺目。

“找我有事?”兰墨尘一副罗良刚打扰了他的好梦。

“是,关于昨日让小王爷受惊一事,末将万分惶恐,特来领罪。”罗良刚心里直泛嘀咕,可说出的话仍旧得体得很。这些年的磨练,使他的表面功夫做得好极了。

“小王出营区遛跶却不巧遇上盗匪,罗将军何罪之有?”兰墨尘没打算怪罪罗良刚,是他低估了“荒漠苍狼”,亦是高估了自己,真正该受到教训的人是他自己,这回他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没能尽责将‘荒漠苍狼’一千盗匪如数擒抓,的确是末将失职。”听兰墨尘并没随便找个替死鬼胡乱降罪,罗良刚悄悄松了口气。

“皇上这次派小王前来,为的就是抓住‘荒漠苍狼’一干盗匪,是小王大意,才让贼人有机可乘,罗将军无须挂怀。”

罗良刚原先料想兰墨尘会将责任全推到他头上,而他也无从辩驳,结果兰墨尘竟爽快地承认自身的疏失。教罗良刚感到大大的意外,忽然间觉得或许兰墨尘不是那么惹人嫌,当然也没多讨人喜欢就是。

“小王爷这么说,教末将惶恐。”

“罗将军千万别将此事放在心上,小王既已安全归来,此事休得再提。”他不想再听罗且刚多余的歉疚,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抓到“荒漠苍狼”,其余的事不值一提。

“是。”罗良刚恭谨遵从兰墨尘的吩咐。昨晚他想了良久,暗暗告诉自己,要拍兰墨尘的马屁可以,但也不能拍得太过火,免得兰墨尘真以为自己能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瞧,兰墨尘这回不是负伤归来吗?罗良刚归因是先前拍了兰墨尘太多马屁,使兰墨尘一时得意忘形,才会引发此事,所以往后拍兰墨尘的马屁时得恰到好处,免得又闹出事来,谁能保证下一回兰墨尘能像此次这般幸运地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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