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两个男人显然很满意,没有察觉她话中语病。
“然后呢?”裴敏又问。
“然后?”两个男人重复她的话。
痹乖,鹦鹉学人话啊!
“你们不辞辛苦的把我抓来talk,现在说完了,接下来要怎样?”
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先前的计划可没出现这一步。
“老大,现在人教训完了,是不是该放她走?”
想到他们为了独孤或竟然如此大费周章,虽然愚蠢但也心诚可感。
“这要吧,要不要我替你们把独孤或请来见一面?”
两个独孤或迷眼睛睁得比铜铃大。“真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手机给我。”起码独孤或的车子要比那台破车舒服得多,先前坐这两人开的破车
摇摇摆摆的沿路上山,她骨头差点被震散了。
还有她这么好心,其实有自己的私心。
她想知道当独孤或听见她被动持时会有怎样的表现?
痛苦、担心、忧虑?还是置身事外?
她接过刀疤男的手机,凭着记忆打了一组号码。
在等待接通的过程中,她顺便问道:“还没请教两位贵姓大名。”
小苞班愣愣地回答:“喔,偶叫张保柱,人家都叫偶阿保啦。”
“我叫洪一男,你可以叫我男哥。”刀疤男一听见她愿意帮忙一偿夙愿,态度顿时
和颜悦色许多。
她从善如流的说:“男哥,待会接通后记得凶悍一点喔,表现出你的气魄,知道吗?”
“我知道。”洪一男点头,一脸豪气干云。
“喂,我独孤或。”电话拨通后,传来对方沉郁但不失权威的嗓音。
听见偶像的声音,洪一男手一抖,手机险险滑落,幸好及时想起裴敏的提醒:要表
现出自己的魄力。
“独孤或,没虾米大代志啦,只是你的七仔在我们手上。”他装出恶狼狠的流氓口
气,眼角见到裴敏对他竖起大拇指,不禁精神一振。
电话那头一阵静默。“你说裴敏?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哇!这句话够酷、够狠,值得记下笔记以后效法。
“我要裴敏听电话。”那头独孤或又下命令。
“喔。”洪一男先是愣愣的将电话转交给裴敏后,才想起自己干嘛那么听话呀?!
“喂?”
“你还好吧?”极力持平的口气中,还是有一丝焦急不小心泄漏了出来。
“还好,只是被两个菜……大哥绑架了。”她及时更正。
独孤或倾听着裴敏过于轻快的口吻,略略攒起两道剑眉。
“对方要什么?”
“什么?”现在换她听不懂。
“我是问赎金,对方总不会闲闲没事绑架你只为打发时间吧?”这裴敏该不会吓傻
了吧?
裴敏对着话筒叹了一口气,说出来没人相信,这两位大哥动机比这个理由更无理头。
“喂,两位大哥,他在问你赎金多少啦?”她捂着听筒,隔空喊话。
赎金?洪一男一脸疑惑,不知道要签名照行不行?
“多少?”裴敏不耐烦的催促着。
两个男人想了想,洪一男怯生生的举起一根食指,“一……百万好不好?”
谁知裴敏立刻抗议。“什么?我才值一百万,你到底懂不懂绑架的行情价啊?这根
本是隔墙扔孩子,很丢人耶。”
电话那一头的独孤或眉头愈发紧蹙,他怀疑这是裴敏在设计一出闹剧玩他。
他忍耐的听着对方在那儿讨价还价,几乎吵翻天。
“不然多少?”隐约有人这么问。
“当然是多多益善。”裴敏叫嚣着。“最起码也要一千万,我抽个五成,其他你们
两个二一添作五。”
“一千万?!”两个男人猛吞着口水。
“喂,你们两个家伙可别想被窝里放屁,独吞独享啊,要记得我是人质耶,没有我
你哪有钱?”接着她低头对着听筒说道:“两千万。”
她擅自决定的数字让洪一男和张保柱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凉气。
“没问题。怎么碰头?”独孤或问。
“钱先准备好,等我们消息。”裴敏先声夺人。人质代绑匪运筹帷幄的,全世界大
芭就这么一个。
“还有,提醒你不准报警,要不然她……嗯,我的小命一条就没了。”她演绑匪比
当人质称职。
“我听见了。”他皱紧双眉,这裴敏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喔……”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独孤或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口气转为薄怒且冷淡。
裴敏这家伙,什么不好玩,偏偏玩起绑架的游戏!失去她行踪的一个小时里他着实
如坐针毡、分秒不安。
待他寻着人时,他会让裴敏知道,这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呃……啊……没……再见。”敏锐感应到独孤或隐隐的怒火,她突然舌头打结,
连忙挂上电话,心头七上八下怦怦乱跳。
啧!此地无银三百两。听见裴敏迅速挂上电话,他心头的怀疑更加笃定。
“如何?”
惊雷点点头。早在他们对话到一半时,就掌握到了讯息来源。
“这裴敏还挺聪明的嘛,懂得拖时间利于我们追综。”伏雨咋舌,不得不佩服裴敏
炳啦的功力。
“聪明……哼!”独孤或冷骛的俊颜阴森森的。
惊雷和伏雨只觉得背脊突然一阵凉飕飕的。
先前失去裴敏消息时,主子几乎发狂的模样记忆犹新,怎么现在获得裴敏的消息反
倒突然转了性?!
主子该不会脑筋……有问题了吧?
“趁还没见独孤或之前,我们先来演练一下。”
荒郊野外,闲着也是闲着,裴敏索性先给两位立志成为有为有守的黑道大哥来一次
震撼教育。
“待会儿见着独孤或可别输了气势,要知道所谓输人不输阵,你们不想给人看扁了
吧,尤其对方是自己的偶像,是不?”
见两个人都点头,她满意的继续耳提面命道:“这就对了。好,现在告诉我,等见
到独孤或时,你们要怎么表现?”
张保柱恭敬的弯腰。“独孤大哥。”
裴敏被他这么一叫,白眼一翻,差点跌倒。
她朝他脑袋不客气的就是一拳。“笨!没混过黑道,至少也看过电影里的黑道嘛,
哪有大哥给对方鞠躬哈腰的,这么逊!”
粉痛哩!真不懂独孤或为什么惹到这么恰的女生。张保柱揉揉自己的后脑,敢怒不
耙言。
“男哥,现在拿出你的枪,把我当成独孤或练习。”
“不行啦,我不可以对偶像说粗话。”洪一男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
“没胆的家伙。”她嘟哝着。
“你讲啥?!”洪一男有些怒火了。
好家伙,原来对付这类家伙,请将不如激将。
“大而无当的笨蛋、懦弱的傻瓜、一辈子没法出头天的卒仔……”她扳起手指头数
算,骂人的话一古脑倾泄而出。
“你敢叫我卒仔?看我不轰掉你这个笨蛋的头。”洪一男真的被激怒了,掏出枪顶
住裴敏的太阳穴。
不错!这还有点像样。她方要开口赞美洪一男,耳边倏地晌起一个熟悉、低沉,带
着无比威胁的声音——“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就轰掉你这笨蛋的蛋蛋。”一支枪管抵住
洪一男。
两人同时抬头,是独孤或。
“独……独孤大哥有话好说……”洪一男眼睛不由自主的朝瞄去,唯恐不小心
擦枪走火,他从此绝子绝孙。
这招够狠,裴敏暗忖着,把枪对着男人的老二比对着他的头更教人胆战心惊。
不远处,惊雷的枪管亦比在张保柱的头顶,吓得他一脸汗,噤若寒蝉。
“喂,枪放下,你吓到他们了。”
“什么?”独孤或眉头攒得更紧。
在飞车赶来的路上,饶是认定此行必有蹊跷,可在看见这个男人把枪抵住裴敏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