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碰到床,钟含立即一个鲤鱼打挺,挺身弹跳下了床。
她当然不会傻到冲向门口去跟他抢那扇关死的房门,她的目标是他半开的落地窗。就算这里再高,只要能逃出去,一切对她都不是什么问题。
年放蓝早就料到她不会放弃抵抗,所以随时注意她的举动。一看到她跳下床,他的身形也立即跟着一动。
钟含的身手确实令人激赏,但和年放蓝神人般的闪电速度相比却差得太远。在她的手碰到落地窗之前,年放蓝已经抢先一步关紧了窗,“刷”的一声,深色的窗帘密密实实地遮掩住了窗外的景色。
钟含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身子已经被人拦腰抱起重新抛回柔软的大床上。年放蓝强健的身躯重重地压上她,把她压进柔软的床垫之间,让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现在还在挣扎,太迟了吗?”他得意地咧开嘴角,笑得像奸计得逞的恶魔。
“你卑鄙!”钟含气得全身发抖,徒劳无功地在他身下挣扎。
“嘘,别说这种气话。”年放蓝盯紧她闪烁着火花的清冷眸子,被其中的媚意引得一阵激狂。对她的怒气毫不在意,他俯近她耳际低语,两簇火花闪耀在他的双眸深处。
随即,他低头柔柔地吻上她的秀发、面颊、红唇,散开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肩上、脸上,犹如两道柔亮的黑色瀑布,半遮住他邪魅的脸庞,张狂的情潮气势汹汹地袭向她,肆情中的他炫目得让人不敢逼视。
两眼一眨不眨地瞪着他看,渐渐地,她的一颗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天啊,这个男人真是不折不扣的恶魔,他不只是掳了她的人,现在连她的心他都要勾引过去!
为什么她的强悍在他面前总是处于弱势,而且越来越虚软无力?难道她注定要栽在他的手上?
身下的软玉温香加上她残存理智下的无效抵抗,激得年放蓝心中的欲火更加高涨。感觉仿佛寻觅了一辈子,他才终于找到了这么一个这么合他脾胃的女人。不需再进一步,只是几个亲吻和若有似无的抚触,就已经让他销魂良久,他终于能够体会到别人所说的那种痴迷沉醉。
这样的女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开她了。他会不择一切手段,把她完完全全地纳入他的翼下,别的男人休想再来窥觑他的人!
一股灼热的熨烫自她的颈间直烧向胸前,钟含发觉自己的身体奇怪地不再受她的控制。
肩上光滑的抚触,让她还来不及奇怪为什么隔着衣服也能这么真切地感受到那双折磨人的大手,胸前传来又麻又辣的刺痛已经引发她喉间痴迷的申吟。天!她狂乱的思绪快要逼疯了她。
强烈而阳刚的气息充滞在她鼻间,他呼出的热气简直可以点燃她滚烫的身躯,更别提两具身躯紧密贴合在一起所激起的火花。她已经无力去深思身体爆炸开来的情景了。
挣扎间,一张滚烫的薄唇覆住了她的嘴,她的头脑顿时转成一片空白……
虚软无力地睁开眼,满室的暗沉光线让人无法猜出当前的确切时间,狐疑的钟含为包裹住自己的温热软被感到奇怪:她的被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暖滑溜了?
突然一个亲吻印上她的眉际,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隐含着笑意在她耳边响起:“醒了吗?”
钟含心头一震,连忙扭头看向发声处,随即望进一双深邃的黑眸中,狂乱的思绪再次袭上她的心头,她这时才领悟到自己犯下了天大的错误:她竟然屈服在敌人的调情技巧之下,堂而皇之地与敌人同床共枕!
噢……她在心中哀嚎一声,低头把整张脸埋进枕头中,拒绝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这是一个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啊,她怎么能够犯下这样的大错呢?!
如果有什么办法,她宁愿自己就此消失在这个地球上。
第6章(2)
一只大手扳回钟含埋在棉被堆里的脸,年放蓝倾身逼近她,笑得不怀好意,“亲爱的含,现在还来不好意思,你不觉得太迟了些吗?”
“你好可恶!”钟含羞怒交加,挺身扑向他,手脚并用,恶狠狠地攻击他,“你这个该死的恶魔,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哇!发火了啊,看不出平时文文静静的你有这么大的火气。”年放蓝笑嘻嘻地闪躲她明显还没有恢复体力、力道不足的攻击。
“你这个恶魔,我弟弟落在了你手上,现在你连我都不放过……我要杀了你,再炸平你的黑窝!”钟含没心力去等体力恢复了,一股怒焰灼烧在她的胸口,她不顾一切地狠命踢打着他周身的要害,早已不想去理会一切后果了。
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已经什么都豁出去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她死!
“看来你的力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年放蓝三两下制住她的双手,两腿一环,紧紧地压住她修长滑女敕的双腿,他一个翻身,两具身躯又紧紧贴合在一起。
眼中重新盈满了,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魅惑人心的浅笑,在她耳边低喃着情意绵绵的话语:“含,你怎么能这么狠呢?我可是你的亲亲爱人啊……你的弟弟还在我们的总部特训基地里接受‘冷面撒旦’樊预衡的特训呢,含……”
他口中低喃着她的名字,亲密得犹如情人的,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钟含忍无可忍地低吼:“住口,不许你这样叫我!”
“那可不行哦,我就喜欢这样叫你,以后也只有我能这样叫你,记住了,含!从现在起,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和你这样亲近。因为,你是我一个人的含。”年放蓝在她唇上魄力十足地宣告着他的所有权,犹如一统天下的君王。
“你以为你是谁……”钟含怒目瞠视他,可惜意思还没表达完整,年放蓝的薄唇已经堵住了她的唇。
“我是年放蓝,‘焰集团’的总裁,全国第一大黑帮‘青焰盟’的老大,从今天起也将是你这一辈子唯一的男人。”年放蓝逼视着她氤氲的清眸,一字一句地吐出铿锵有力的话语,仿佛要逼她烙刻进她的心版上才甘心似的。
这一刻起,他决定要全身心地侵入这个女人的生命,并且不容她拒绝和退后,他要她和他一起随爱共舞。哪怕最后他会因此而被外人耻笑,他也不在乎。
“你放屁!”钟含气得口不择言,这时突然发觉平日里在“中天盟”听到的那些死小孩常说的粗话很适用。
因为现在这种状况下,再也没有比这种字眼更能让人泄愤了。
“噢,含,你不应该说这种话的,这种肮脏的字眼会玷污了你圣洁的嘴。”年放蓝摇摇头,低头又封住了她的嘴,细细致致地吻遍她的甜蜜。
钟含死命地转头闪避着他灼热的吻,拼死不肯再让他得逞,“你才是玷污了我的恶魔,滚开!”
“唔,你好伤我的心啊,含。我这样柔情蜜意地对你,你怎么能这样来贬低我的一番情意……”年放蓝似真似假地低叹着,软绵绵的语调倒像在倾诉绵绵情话。
钟含冷嗤一声,脸上尽是嫌恶的表情,冷眼看他一个人演独角戏。
自觉没趣的年放蓝轻笑着拍拍她紧绷的俏脸说:“亲爱的含,你跟在你弟弟钟月秋的身旁那么久,竟然丝毫没有沾染上半点黑道的习气,真是可喜可贺啊。只是你的思想对这个世界而言太过单纯了,你那个可爱的弟弟也是,把混黑道想象得太过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