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茵微笑。“你吐在他的身上,”她提醒她的朋友。“我想他对你只是特别小心。况且,话不多的男人是最好的。”
“我告诉他我结过婚,而我的丈夫刚刚去世。我没有提到孩子。”
“你为什么没有提到孩子?”
“他似乎对我说的话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很无礼。”
薇莉没有给黛茵时间为杭特辩解,她一说完即快步往她的房间走。丹尼终于打开房门,黛茵跟着他走进去。
双胞胎很快就睡着了。丹尼躺在被子里,等待黛茵为他说故事。当她亲吻他向他道晚安时,才发现他还穿着新靴子。她让他月兑掉靴子放在床边地板上。一个小时后,她回到房间查看孩子们,发现丹尼抱着靴子熟睡着。
她站在那里注视男孩好一会儿,试着想象他在街上被“边界兄弟”带走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景况。
路克低声叫她的名字。她转身看见他靠着房门注视着她。她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男孩有什么问题吗?”路克问。
“没有,他很好。”
路克握住黛茵的手,转身拉她走回凹室。
她已经洗完澡,换上淡蓝色的睡衣睡袍。她注意到路克的头发是湿的,他显然也已经洗过澡了。但是,他仍然穿着白衬和黑长裤。他颈后的领子没有拉好。她抗拒着为他理好领子的冲动。
当他们走到床边,他转身面对她。他美丽的眼睛将她催眠,他注视她的神情使她屏息。
他注视她好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这个主意不好,我们必须到客厅去讨论。”
“为什么?”
“床太靠近了。”
“哦。”
他们两个都没有移动。路克仍然握着她的手,他似乎无法让自己放开她。
“明天我必须离开。”他说。
痛苦的感觉来得令她惊讶。她预期他会离开,她自己的计划也必须在他离开后才能进行,那么她为什么会有心碎的感觉?
他等待着她的问题。一分钟后,他发觉她不打算问他任何问题。他已经决定不要告诉她太多,以免增加她的忧虑。
这辈子从来没有人为他忧虑,除了黛茵。她关心他,甚至感激他。但是,他要的不只这些。
“杭特会留在这里照顾你们。”
“他不需要留下来,我们不会有事的。”
“他要留下来。”
他等待她的同意。她勉强地点点头。“我不知道我会离开多久,也许三个星期。杭特会帮助你找合适的住处。你们不能继续住在旅馆,孩子们需要玩耍的空间。”
“你什么时候出发?”
“一大早。”
她拉回自己的手,解开睡袍的腰带。这个动作使他分心,他看着她慢慢地月兑掉睡袍。
他强迫自己集中思绪。“如果你需要任何东西……你在做什么?”
“月兑你的衬衫。”今晚她不想感到胆怯或困窘。
“我自己会月兑。”
“我知道。我想帮你月兑。”
路克的声音变得粗嗄,她觉得这种声音非常挑逗。她低下头,避免他看到她发红的脸颊。她的指尖轻轻地画着他的胸膛。他握住她的双手,阻止她温柔的折磨。
“你不想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你想告诉我吗?”她收回双手,伸向他的长裤。
他深深地吸口气。“黛茵,”他说。“我们必须谈谈。我们到客厅去……”
他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她的手指滑进他的长裤,他低头看着她慢慢地解开钮扣。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放荡。她必须提醒自己她是他的妻子,她当然可以碰他。而且他明天就要离开,她将有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不能触模到他。
她爱他的触感。他的月复部平坦结实,他的皮肤平滑温暖。她的手指包围住他的坚硬。
“住手,”他要求。“我会弄痛你。”
保持理智几乎要了他的命,他握紧拳头,拚命地控制自己。
“没有关系,”黛茵低语。“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们只有今晚,路克。”
他不是要拋弃她,他会回来,她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吗?“只是三个星期,也许甚至只要两个星期。”他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因为他的耳朵充塞如雷的心跳声。
他完全忘了和她谈话的计划。她月兑掉睡衣。老天!她真美。他每次看她都会为她的美感到惊奇。她有丰满的、纤细的腰、修长美丽的腿。
他迫不及待地月兑掉身上的衣物。这个世界和他所有的问题都停止存在,他们的结合狂野而饥渴。她的热情将他淹没,她的申吟使他完全失去控制。在炽热的吻中,他们相继达到高潮。
他满足地拥着她,听着她的心跳。
“路克,你要把我压扁了。”
他立刻翻身侧躺,拉着她靠向他。她低头靠着他的下巴,眼泪不停地滑下她的脸。她不想要他知道她在哭。
“没有人应该放弃他的梦想。”
他不知道她是在问他的意见或者是告诉他一个她相信的事实。“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甚至身负责任的男人也应该能够追求他的梦想。”
“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累了,”她低语。“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我们只好等我回来之后再谈。”
“你要去芝加哥,对不对?”她问。“我听见杭特告诉你那个人在芝加哥。”
“是的。”
“他就是你要猎杀的人?”
“是的。”路克闭起眼睛。他必须先解决过去的问题才能够面对未来,他有责任为那八个人讨回公道。
第十八章
黛茵认真地考虑延迟一天启程,打包行李花费的时间比她预期的长得多。好动的双胞胎使她的工作困难十倍。黛茵的耐性受到严格的考验,到了中午,她相信今天不可能做好一切准备。
黛茵试着不去想路克。这个早上发生两次泪水没来由地涌上她的眼睛,她终于向自己坦承一个事实:她想念他。哦,她多么希望自己追问他所有关于他要去猎杀的男人的事。如果她知道一切,也许她就不会如此忧虑。
她的忧虑剧增。她收到薛亨利的电报,在波士顿的银行家通知她,麦康已经向法院诉请他母亲的遗嘱无效。他使用的理由非常可耻--施夫人在立遗嘱时头脑已经不清楚、丧失行为能力。法院判定之前,在英国的帐户全部都被冻结。不过,麦康的律师将要花较长的时间说服美国的银行合作。
电报到达时,薇莉正好走进房间。这个消息令她震惊,但黛茵一点也不惊讶。她知道麦康会不择手段地抢夺遗产,令她惊讶的是,薛亨利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然后她想起来当她去提款的时候给了辛辛那堤的银行家她目前的住址。
她的下落以惊人的速度传开。她和薇莉刚刚商量决定等到明天才启程时,第二封电报送达。这封电报不只令黛茵惊讶,它简直把她吓坏了。麦康已经找到她的行踪,他想通知她,他已经向伦敦的法院诉请双胞胎的监护权,并且刚刚得到法院授与监护人的资格。他将派遣武装人员到美国来带双胞胎回英国。
“他并不知道双胞胎的父亲已经死了,不是吗?”薇莉问。
“他是有备而来,”黛茵低语。她惊慌得无法让自己的双手停止颤抖。“女乃女乃留给双胞胎的钱非常可观。哦,老天!美国的有关当局会帮助他带走双胞胎吗?美国的法院和英国之间有没有某种协议?”
“我们必须查清楚,”薇莉说。“等我们到救赎镇之后。我可以在十五分钟后启程。”
她们在半个小时后退房,黛茵留了一张字条给杭特。一个小时后,黛菌、薇莉和三个孩子已经在前往蒙大拿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