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按在墙上,粗暴地一个冲刺把自己完全推送进她体内。
她听到自己叫喊出声,但叫声听来十分遥远。她所有的注意力都专注于在她体内前后移动的粗大器官,他的节奏又快又猛,她的高潮来得也是又快又猛。快感在她体内爆发,她弓身、尖叫、抽搐、颤抖。
他粗暴地冲刺进她体内,在一秒钟后达到高潮。她的身体往下滑,迫使他更加深入,深入到使她浑身一僵,再一次达到高潮。
事后,他沉甸甸地靠在她身上。他的皮肤被雨水和汗水弄湿,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幽暗的屋里一片寂静,只有屋顶上的雨点声和他们的喘气声。她背靠着的墙壁虽然很凉却硬得不舒服。
晓蔷思索着想说些聪明话,但她的脑筋不听使唤。这件事太严肃、太重要,不适合说俏皮话。于是她闭上眼睛,把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等心跳慢慢恢复正常和身体渐渐放松。
他低声咕哝了一些话,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臀,踢开他的牛仔裤,摇摇晃晃地走向卧室。他抱着她躺到床上时,他仍然在她体内,她仍然攀附着他。
卧室里幽暗凉快,床又大又舒适。他月兑掉她的丝衬衫,解开她的,把两件衣物随手扔到地板上。现在他们两个都是一丝不挂,他再度开始移动时,他的胸毛摩擦着她的。这次他的节奏比较缓慢,但每一次的深入都同样有力。
令她吃惊的是,快感开始再度聚积。她原以为自己累得兴奋不起来,但发现其实不然。她用腿勾住他的腿,抬起臀部迎向他的每一下冲刺,把他拉进体内更深处。高潮来临,她体验到前所未有的狂喜。他发出一声粗嗄的叫声,在她还在颤抖时达到高潮。
许久之后,等脉搏变慢,汗水干透,肌肉又开始有了反应时,他退出她的身体,翻身仰卧,一只手臂横搭在眼睛上。“惨了。”他低声说。
因为室内很安静,所以她听到了。一小团怒火使她谜起眼睛。她仍然全身软绵绵的,所以那一小团怒火已是她努力的极限。“哦,真浪漫。”她讽刺道。这个男人一整个星期来都对她毛手毛脚,现在他们终于了,他却在事后说惨了,好象他们的是天大的错误。
他抬起遮住眼睛的手臂,转头瞪视她。“我第一次见到妳就知道妳是麻烦。”
“你说麻烦是什么意思?”她坐起来回瞪他。“我不是麻烦!我是个大好人,只有在被迫应付混蛋时不是!”
“妳是最糟糕的那种麻烦。”他恶声恶气地说。“妳是结婚型的麻烦。”
有鉴于三个男人已经找到比娶她更好的事可做,他的那句话说得很不得体。出自刚刚带给她三次爆炸性高潮的男人口中就更加伤人了。她抓起枕头猛打他的头,然后跳下床去。
“我可以替你解决那个问题。”她说,气呼呼地在幽暗的卧室里搜寻她的和衬衫。该死的电灯开关在哪里?“既然我这么麻烦,我们何不从此井水不犯他妈的河水!”她越说越大声,到最后等于是在大叫。啊,那团白白的东西可能是她的。她猛地弯腰把它捡起来,但它是一只袜子。一只臭袜子。她把它扔向他。他把它挥到一边,跳下床扑向她。
“你把我该死的衣服丢到哪里去了?”她对他咆哮,避开他伸出的手,气呼呼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有,该死的电灯开关在哪里?”
“拜托妳安静下来好不好?”他说,听起来像在笑。
他确实在嘲笑她,泪水刺痛她的双眼。“去你的,我不要安静下来!”她大叫,转身走向房门。“你可以留着那些该死的衣服,我宁愿一丝不挂地走回家,也不愿在这里多待一分钟,你这个麻木不仁的混蛋——”
一只肌肉结实的手臂环抑住她的腰,使她飞到半空中。她尖叫一声,手臂胡乱挥舞着,然后重重地跌在床铺上,空气琳地一声离开她的肺。
她只来得及吸进一点点空气,山姆就压在她的身上,他的体重迫使她再度吐出口大气。他一边笑,一边轻而易举地制伏她;五秒钟不到,她就无法动弹了。
令她惊讶和生气的是,她发现他再度了,他的亢奋就抵在她并拢的大腿间。如果他以为她会再度为他张开双腿——
他移动一下,很有技巧地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再移动一下,就滑进她的体内。她想要尖叫,因为有他在体内的感觉太美妙,因为她爱他,但他偏偏是个混蛋。她与男人相处的霉运还没走完。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啊,宝贝,别哭。”他哄道,在她体内温柔地移动。
“我想哭就要哭。”她啜泣着抱住他。
“我爱妳,白晓蔷。妳愿意嫁给我吗?”
“这辈子休想!”
“妳非嫁给我不可,妳今晚说的粗话多到得用下个月全部的薪水来付我罚金。只要我们结婚,妳就不用付。”
“没有那种规定。”
“我刚刚定出来的。”他用两只大手捧住她的脸蛋,用拇指拭去她颊上的泪珠。
“你说惨了。”
“不然当一个男人发现他风光的单身汉日子即将名誉扫地结束时该说什么?”
“你以前结过婚。”
“对,但那次不算。当时我太年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以为性就是爱。”
她希望他不要动。他怎么能一边说话,一边做他正在对她做的事?不,她希望他闭嘴,继续做他正在做的事,只不过也许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
他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的下巴。“我经常听说跟心爱女子的性是不一样的,但我始终不信。性就是性。但在我进入妳体内时,那种感觉就像触电一样。”
“噢。所有的颤抖和叫喊就是那么回事?”她吸吸鼻子,但注意在听了。
“伶牙俐齿。对,就是那么回事,但颤抖和叫喊的可不只有我一个。感觉就是不一样,比较火热,比较强烈。做完时我想要再来一遍。”
“你已经再来一遍了。”
“那不就是最好的证明?看在老天的分上,我已经达到高潮两次了,这会儿我又硬了。这不是奇迹,就是爱。”他亲吻她的嘴,缓慢而深入,用他的舌头。“每次看到妳使性子,我就会硬起来。”
“我从不使性子。为什么男人发脾气叫生气,女人发脾气就叫使性子?”她停顿一下,突然想到他的话。“每次?”
“每次。比方说那次妳撞翻我的垃圾桶,对我大呼小叫,又用手指戳我的胸膛。”
“你硬了?”她吃惊地问。
“硬得像石头。”
她惊叹地说:“哦,真见鬼。”
“回答我的问题。”
她张开嘴巴要答应,但谨慎使她提醒他。“我不大想要订婚,夜长梦多。”
“我要跳过订婚那部分。我们不订婚,直接结婚。”
“既然如此,好的,我愿意嫁给你。”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陶醉在他的味道里,心想,世上如果有香水是山姆的这种味道,那么全世界的女性都要变成花痴了。
他挫折地低吼一声。“因为妳爱我吗?”他追问。
“疯狂地、全心全意地爱上了你。”她微笑说。
“我们下星期就结婚。”
“不行!”她惊骇地说,抬头凝视他。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的父母去度假了,要到……大约三个星期后才会回来。”
“他们不能提早回来吗?他们究竟在哪里?”
“在欧洲旅游。这是妈妈梦想中的假期,因为爸爸得帕金森氏症,虽然吃药很有帮助,但他的病情最近有点恶化,她深恐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爸爸在退休前总是忙得没空休假,所以这次旅游对他们两个来说都很特别,你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