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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情人 第54页

作者:乔安娜·林赛

“羞死了,因为我当时暗中还有点窃喜。”梅根说,脸上一本正经。

“虽说可能如此,”露辛达不禁为之芜尔,“但是真正的理由还是因为你自称在追求公爵,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梅根耸耸肩:“这是个好理由,一个相当优秀的理由,尽避在你眼里那可能显得相当愚蠢。当时,我受到冷落。你瞧,我可以说倍受伤害,这一切都是那地位显赫的奥费莉姬·萨克雷夫人所赐,两年来,我一直心存希望,梦寐以求地盼着能够得到她一份邀请。然而她最终明确地表示,由于我那该死的容貌,她决不可能邀请我,对此,蒂法尼可以作证,你想得起蒂法尼吗?我最要好的朋友,她与我一道来的,买回了‘安布罗斯先生’?”

“是的,但是……”

“现在,还有一件事令德夫林气恼,那就是我为那匹马取的名字,我这是对公爵的恭维,因为我认为没有任何马能与此马匹敌,但是德夫林却想不到这点。”

“他的确没有想到,”露辛达淡淡他说。

“不管怎样,蒂法尼可以肯定奥夫人不会邀请我参加她的舞会。因为她有三个女儿,她想方设法地想将她们嫁出去。那是好事,做得对。当时整个地区的人最少都收到过她的一次邀请。

得不到她的邀请,这就表明我这人总有什么毛病。所以我决定要嫁一个门第比她还要高的人。纵然她是罗思斯顿伯爵夫人,我也要压过她。对你来说,这听起来可能是芝麻小事,还有报复心态。果真是这样,对吗、但是当时,我的确因受到伤害而十分生气。”

“为什么是德夫林?”

“在我能想得出的勋爵中,他的头衔最高,碰巧我又喜欢上他的马厩。他是唯一可以进攻的目标。我应该先与他相见,再爱上他。这是先决条件,无论是在蒂法尼还是我的意识中,我都不应该忽略这先决条件。仅仅是为了报复奥夫人,我不打算冒着毁弃一生的危险。我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男人,或者说我不能肯定我是否爱他,不管这人头衔有多高。当然,我没有任何理由要让德夫林了解这些。再说,他决心打消我想嫁他的念头。所以,我做出了这种选择。”

“既然他丝毫没有泄露身份,他到底怎样做的呢?”

“他告诉我,公爵是个横蛮无礼的人,一个无赖,一个沾花惹草的公子。”

“他完全不是那种人。”露辛达说,带着极度的渴望。

“我正是那样说的。当然,我没有见过公爵,我还是为这个不认识的男人辩护了。于是,德夫林便刻意向我证明这些话的正确性。他戴着面具以公爵的真实身份出现在我参加的舞会上。随后,他立即建议我做他的情妇。”

“他不会这样做吧?”

“他的确这样做的。”

“那可不像他的为人。”

“我恐怕也无法苟同。但是,这正是他带给我的一种侮辱。

后来,我回到家里,当我告诉仍装扮成养马人的他,说我不再希望见到公爵时,他竟厚着脸皮表现出惊讶。”

露辛达向后一靠,几乎无话可说。“唉,我还能问什么呢?

你们两人不正是在共同努力下,排出障碍后才登上结婚的圣坛吗?”

“这完全是我的不好,尽避我并不准备向他承认一切。但那是事实。我不知道,也并不是故意要施展魅力的。我那该死的好奇心导致了这种结果。那接吻是多么美好啊!但是对后来发生的事,我不十分在意。他也不介意,这是他的说法。事实上,他相当不喜欢那样,他说我们应该做对名义上的夫妻。”

露辛达听到这话题时,再次感到尴尬。她气恼他说:“他干了些什么鬼事,他不能那么做,他既然种出了下一代公爵,他就应该担负起责任,如果他不负责任,他就不该下种。哦,如果他不负责,他就不该那样做。”

“现在,如果我怀上的孩子最终证明是儿子,他可能会担负起责任。他没告诉你我怀上孩子了吗、这正是我们被迫结婚的真正理由。”

“没有,这该死的女圭女圭可能早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了。”

梅根去看马厩,发现早在两天以前,德夫林专门为她做了安排,“安布罗斯先生”被接来谢灵·克罗斯。她高兴地再次见到了自己的牧马,但是她更加高兴的是因为自己有了借口,她可以去找德夫林,谢谢他想得周道。与丈夫讲话,本不该需要什么理由,但是她感到自己需要。

自从他们回来后,她很少见他,更不用说与他谈话了。昨晚,她被领到一间相当正式的餐厅,与他单独地共进晚餐,迪奇显然知趣地没有出现。但是在20英尺长的长桌两端吃饭,无法进行交谈。

她注意到他的变化,但是没加评论。英俊的着装,潇洒的风度及举止。他这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气质,他就是公爵。是的,浑身上下。他并没有剪去长发。迪奇在今天吃早餐时还抱怨说,他离开了那么长时间,回来就烦她。梅根就此认定,那是为她好,她不能忘记这人正是她嫁的男人。

昨晚,她仅仅注意到这一点,随后他们便分手回到各自的卧室去了,在那长长的餐桌前静坐了两个小时无话可谈,搞得她神经好不紧张。但是她不会起身发难,再度表现出自私行为。

“你为什么装扮成卑鄙下流的养马人,现在终于搞清楚了。

下次如想模仿干体力的人时,最好将你那漂亮的白衬衫放在家里,就像你的自尊一样。”

她睡觉去了,同时懊悔自己说过这些愤怒的话。这些话甚至没有得到正面回答,只是气得他眉头直拧,这显然意味着激怒了他。当时,他祖母有权了解一切。梅根推心置月复地对她说,她所了解的德夫林是个好争辩的,阴郁的。不敢恭维的人。但是有一点需要说明,德夫林·圣·詹姆斯并不简单,他的行为举止与他所扮演的角色可能只有部份的相似。

梅根衷心地不希望那样,因为昨晚与她共迸晚餐的德夫林循规蹈距。镇定自若,是个令人讨厌的人物。她可能会被迫地做出努力,保持与他的相处。在她心情也不愉快的状态下,尽避不去招惹他。这就是为什么她为找到与他讲话的借口而高兴。她应该给人带来愉快。她要伸出橄榄枝。无论是好是坏,他总是自己的丈夫。当然她讨厌更糟糕的结果。

梅根从侧门走进他的房间。那儿,走廊几乎像迷宫一样,尽避这些走廊都可能通向主体的方块建筑。德夫林的办公室便设在那儿。当她快走进去时,她听到那熟悉而又模糊的声音愤怒地响起。

“……当我知道是他时,你就不能行行好,告诉我说他没来,行吗?我雇人日夜监视着那房子,就是要准确地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约翰,你可以走啦!”

梅根转过屋角,正好见到德夫林打开他的办公室,温和地问:“你找我,弗雷迪。”

“你终于从藏身处跑出来啦?”弗雷德里克?理查森气冲冲地顶了回来。“你藏到什么鬼地方去啦,德夫林?派出数百人都找不到你,逃到美洲去啦?”

“你应该知道我还不会如此不济,我不会为一点小事而饱受晕船之苦。那样,岂不气坏你啦。”

“气坏啦?”汉普登侯爵叹然说,表情极为愤怒,“咱们别忘了谁打死谁。”

“你的手枪带在身上吗。”德夫林仍旧表现出他的冷漠。梅根则明显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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