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竭力做的唯一事情,小丫头,就是控制我的手别碰着你。所以,请勿火上浇油。”
她认为他在暗指刚才想揍她的事情。最后,她从对方的目光了解到他的表情,他还想占有她。获悉这种现象后,这本应该伤及她的自尊,但是没有,她反而因此感到温暖,感到激动,感到胆气大增。当然,她对这些感受颇不习惯。
“你或许应该浸泡冷水了,”她建议说。这时,她回想起昨天早上,以及他来此的借口。
“我会的。”在沉默好长一会儿后,他间,“你要看吗?”
“如果我看了,你又要吻我。”
“如果你脸皮厚,我可能会做出比吻你还厉害的举动。”他威胁说。
现在,她正进入一个未知的领域,正常的理智坚持要退缩。
当他缓缓地走过来,将衬衫从头上撩起时,她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他。他真敢月兑得一丝不挂站在她面前吗?那种做法的确不合适,会闹得沸沸扬扬的。然而,他就是制造丑闻的人,他的确长得英俊健美,精美得像一件艺术品。如果他是一尊雕塑,她可能流连忘返,欣赏上数小时。但是,他是实实在在的人,一个胆大妄为之徒。梅根本能地感到,她每次与他的接近,都在玩火。
如果她想自己张臂跑过去,与他打情骂俏,那么她可能就是疯丫头。绅士们做事懂得要有节制。德夫林·杰弗里可以毫无顾忌。然而难以平衡的是,她的好奇心是不那么容易释缓的,这么做不会出现难以接受的后果吧?她想认真地打量德夫林,她真敢那样做。坦率他说,她想了解他所说的比吻“更加历害”的东西是指什么。但是,她毕竟还是不敢。所以,当他的手指开始解裤子时,梅根立即转过身,背对着他。
“胆小表。”她听到轻声的耳语。
“检点些。”她指出说,“正派些,穿上你的衣服,杰弗里先生。”
“我只好接受你的建议,‘谨慎小姐’。”他说。
“我并不是说让你游果泳。”
“我非常不喜欢搞湿衣服。”他回嘴说。
“那么,就别游啦!”
“你的建议又变了,梅根?你再次用目光抚模我的身体后,便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这些在行为上的暗示让人亢奋,然而梅根毕竟经历有限,根本不解这些风情。幸运的是,他没看见她脸颊上泛起的绦红,他如此轻而易举便搞得她惊慌失措,真令人尴尬。
“如果你一定要游泳,那就请吧。”她让步了,“不过请快点。”
她听到一声水溅声,并伴随着尖厉的嘶嘶声,她不禁嫣然一笑。那潭水在早上通常十分寒冷,这也是为什么她只有在下午才游泳。只有那时候水才暖些。
“我本可以告诉你,这水可能相当冷。”她说。
“别那么得意,小丫头。请记住,我正需要浸泡冷水。”
“你说的任何话可能都在暗示……”
“你总有一大也会落到我现在这种地步。请相信,如果你真落到这步田地,你就无心与我谈论什么冷热了。”
“我相信我将更有理智,不致于落到那步田地。”她当即说。
德夫林朗笑出声,随后他意识到什么:“你是否暗指我没有理智?”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我可以教给你一些经验,‘纯洁小姐’。是不分地点、时间的。如果你认为我喜欢你的挑逗,就请接着于吧,当这事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的抑制力很可能不比我强。你要么,要么忍受的煎熬。”
她由于有好奇之心,故而情绪颇佳:“这是否意味着我也应该到冷水里泡泡?”
“现在,我都不知道这种做法对女人是否管用。别再提问,好不好,你可喜欢做个试验?”
“怎么?”
“我要弄得你疯狂地想得到我,那时候你就会发现这池水是否能释缓你的问题。”
“我不允许你弄得我想得到你。但是不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更多些理智,哪会与你一道游泳、所以,不必搞什么试验,谢谢你。”
“好聪明的姑娘。”
包大的水声表明,他可能正在离开水池,梅根继续抵御着诱惑,决不回头后看。这的确太难了。
当哗啦的水声停止时,她问:“你刚才在取笑我吧,杰弗里先生?”
“别害怕。”
她还是做出决定,他这种人信不得。她强烈的好奇心已经达到相当的程度。她甚至不需要再做任何不明智之举,便表达得一览无遗。
一会儿后,她终于不耐烦地问:“你衣服穿好了吗?”
他正好来到她身后,说:“你是说你甚至没有偷看。”
她转过身,看到他正好站在面前。他的衣服湿沥沥的,搭在腰上。然而,哪怕是极短地一瞥他那修长的身材,她也注意到他裤子鼓绷绷地硬挺在那儿。
同往常一样,他意识到她的目光之所在。
“这样做不行。”他简明地指出说,“当然,当你谈话的内容是有关性方面的问题时,或许能够这样。”
听到他的指责,她心跳他说:“我?……你才是那种人。你说话真够赤果果的了。”
“这表明我是他妈的多么愚蠢!”他简明他讲完话后,他当着她的面再度上马,轻轻地转身骑去,让她抓不住。
梅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与这人交谈。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点。是的,除了爱马之外,没有任何相同之处。谈马,倒是特别安全的话题。
“你虽然总是那么蛮横无理,我仍旧要谢谢你这次带我骑马。
‘凯撒’太棒了。最优秀,最快……它从那儿来的?”
“谢灵·克罗斯。”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我本应该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找不出比那儿更好的马匹。”
“我成长在你极力推崇的马厩中。”
“你不会在那儿吧。”她嘲笑说。
“说得对,我不会在那儿,”足足过去了5分钟,随后还是她打破了沉默:“你认识他吗?”
“谁?”
“你非常明白是谁,”她不耐烦他说,“公爵。”
“我想我认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说他这人已经变了,梅根。他变得粗鲁不堪,是个无懒,一个泡妞成性的公子,尤其不放过纯洁的姑娘。”
她受辱般地向后退了退,“你在撒谎,杰弗里先生。不过,我仍旧感谢你,因为你在提到公爵时,语调倒还尊敬。”
“别谢我!”
那天下午,马厩前只有德夫林独自一人。这时,一个穿着极为考究的绅士牵马进来,将僵绳扔给他。
“新来的,是吗?”那人间德夫林。
“这是我极大的不幸,”德夫林嘟嚷着,呼吸不畅。随后他加大声音说:“如果你来这儿是要见乡绅……”
“你还不知道,我找彭沃西小姐。”青年竭力表现出轻蔑。
德夫林看着手里的马僵,想知道自己是否像该死的马夫。未了,他气恼地大声吼叫:“蒂米!”
总是有人前来拜访她,是吗?对他来说,那也没什么,她既然决定嫁给自己,即她想象中的公爵,她还接待什么宾客?他想出个好主意:走进室内,告诉那青年人她快要出嫁了……最少,她心目中已经有“他”。
他站在马厩的人口处,望着她那空洞的窗户。这时又有一人骑马前来。这人年纪稍大,身材矮胖。他穿着高级礼拜服,光滑的头发下垂着,上面抹著名贵的发油。德夫林又接到扔来的马疆。
“乡绅不在,”他自言自语他说,态度近乎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