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是……”她朝他媚媚一笑,“在吃醋吧?”虽然之前她就隐约有所察觉了。不过嘛……那时候她对他是挺冷淡的。
她也太不应该了,人家好歹也是名门富豪的大爷、公子哥儿呢!亦即秋进生嘴巴上所说的“肥羊、大鱼”。
哦喔,也是她伟大计划里不可或缺的“金山银矿”哩。
但……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了?怎么老觉得提不起劲,没办法好好放手去实行她的伟大计划,狠狠捞一笔,然后远走高飞。
范克群没注意到她怪异的神情,坦诚说出自己心中的情愫。“对,我是在吃醋。]
秋之忧看着他,他微微红了脸,又说:“因为我喜欢你。”
其实,他自己也旁徨了好久。不知道他是因为对杨诗媛的爱意而对秋之忧产生栘情作用,或者是当真受她吸引,继而坠入迷恋深渊。
然而,那些彷徨全在他看见独孤逸棠时,全数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他只知道了一件事——
嫉妒。
他不能看着她被别的男人带走,更无法想像别的男人拥有她!
不论是栘情作用或是真心迷恋,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的他,只知道自己必须拥有她!
“你以后不要再和独孤逸棠在一起了。”范克群充满妒忌的口吻有着狂热的执着与要求。
“哦?”秋之忧挑眉睨他一眼。“凭什么?”她毫不掩饰眼里的贪婪,直接的问他:“你觉得自己比独孤逸棠还要好吗?”
范克群皱眉沉吟了会儿。“我和他的家世相当,不相上下。”如果她的意思是指这个,他绝对有把握,毕竟他也是堂堂范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
秋之忧却是冷冷地问他:“可是……现在的你,只是一个领着固定薪水的教育工作者,凭什么大言不惭的说自己的条件不亚于独孤逸棠?”
看着脸色愈益难看的范克群,她直在心底偷偷窃笑——
秋之忧啊秋之忧,你还真是坏哪!
唉!谁教她刚好需要一笔钱好远走高飞,算他和独孤逸棠倒楣好了。
范克群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非常谨慎严肃的对她说:“我要回去继承我父亲的事业。”他看着她,眼神企盼地熠熠生辉。“你要等我。”
“再说吧。”她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虚应着。
她又不是白痴,她才不会给任何人允诺哩!
但此时范克群突然瞪大的眼和愣愕的表情,让秋之忧蹙眉纳闷。
“你吃错药了?干嘛一副蠢样——”
背脊倏然袭来一阵寒意,她硬生生地止住话,猛一回头,就看见独孤傲杀气腾腾地朝她走来——
***
独孤傲一看见她,扯住她的手臂便往外走。
“干什么?你又哪根筋不对了,跑来这里发什么疯啊!]她挣月兑不开他的箝制。“好痛!你放手啊!”
独孤傲一迳地肃冷着脸,只管拖着她走。
“独孤傲!]泛克群在怔愣之中回过神,一见独孤傲带走秋之忧,便追了上去。
原本四散嘈杂的人群,都在这一幕诡异的情景中静了下来。
独孤傲仍然没有回头,迳自拉走秋之忧。
“独孤傲!你快点放开她!”范克群好不容易追上,挡在他们前面。
“走开。”独孤傲冷冷的开口。
范克群的脸也绷得紧紧的。“你凭什么带走她?”
围观的人潮愈来愈多。
纪浣浣也在其中,她的脸色是怨怒的。
“你快放开我啦!”秋之忧看着四周愈来愈多的人群,尝试着扳开独孤傲紧紧扣住她手臂的大掌。
独孤傲一对燃着怒焰的眼瞪了她一下。“你最好闭嘴。]他冷冷的话夹带着雷霆煞气。
范克群望向独孤傲,“你们认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已经认识很久了,他居然不知道。老天!为何是他……为什么又是他……独孤傲!难道……往事又要重演一遍!
“你没有资格带她走!]
范克群心中涌起了所有旧仇新恨,忿忿地咆哮出口。
独孤傲只是绽出一抹森冷笑容,侧过头看秋之忧一眼,道:“她是我的人。”
不只是范克群诧愕,连秋之忧也愣住了。
他的人……他说她是他的人——什么意思?
独孤傲丢下这句话,便带走秋之忧。
秋进生闻风赶过来时,只瞥见他们两人离去的身影和脸色难看至极的范克群。
这……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死丫头变得这么受欢迎,他居然不知道……
***
独孤傲一路将车子飙上山路。
蜿蜿蜒蜒的山路加上车子的疾速,差点让她尖叫呕吐。
但她没有。因为她感觉到此时的独孤傲犹如一只发狂的野豹。
嗜血又骇人!
她从没看过他这样子。
虽然以前他也一直都是阴阳怪气的,但这一次,显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车子一直驶到荒芜无人烟的山顶才停下。
“我警告过你了。”
独孤傲的话一字一字地由齿缝进出。
秋之忧愣了一下。“我、我……你在说什么?”她下意识地要往后退,才发现目己在车里面,动弹不得,惨了——她在心里暗叫糟。
这家伙疯了!莫名其妙把她从学校掳来荒郊野外,该不是想杀了她,然后毁尸厌迹吧?
“你、你不要……乱来啊!”秋之忧伸手推开独孤傲倾靠过来的身子。
独孤傲捉住她两手,冷冷地道:“你居然将我的话当耳边风。范克群?还是独皿逸棠?”他看着她苍白皱眉的脸,一手攫住她下颚。“你给我说!哪一个才是你要勾引的对象?”
秋之忧咬着唇不说话。
他抬起她的脸,对上她的眼,“两个都是?好,很好!懊死的好极了!]
他一拳重重的击在她后面的车窗。
秋之忧一气之下便月兑口驳斥:“是又怎样!你管得着吗?我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管!”她开始对他又推又打,手脚并用。
但很快地,她的手脚都被箝制住。
她忘了嗜血的野豹是惹不得的。
独孤傲的森寒气息带着一股鬼魅阴冷。“我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独孤逸棠……”他狂烈的眼已然亮出一种兽性光芒。
“你要做什么——啊——”
她身上的制服连同里头那件衬衣一起被撕了开!
秋之忧本能的跑出车外,但她很快的被追赶而来的独孤傲捉住,两人一起滚倒在浓密的草堆里。
“我警告过你了,你不该惹我……”独孤傲已经完全被怒气冲昏头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心只想着——她是他的,她是他一个人的……
“放开我!我不要——”
她身上的衣服渐渐成了破碎的布,泰半肌肤了出来……
心底深处那段小心埋藏的过往,如潮水一样,逐渐向她袭来——
“不!不要!走开——走开——你们两个不要碰我!”
她椎心的惨叫声顿时震醒了狂乱的独孤傲。
他蓦然停住动作,才发现自己竟然撕破了她的衣物。
老天!他在做什么!他竟然将她的衣服扯得破破烂烂、衣不蔽体!
“你……”他想倾身拉起她,赫然发现她整个人蜷曲起来,脸色惨白异常。
他骇了住。[你怎么了?”不对劲!她的脸色比平常更苍白。
“痛……好难受……]一阵颤抖的喃语自她口中逸出。
发作了……她的病终于发作了吗?好痛……像万根利针在心脏戳刺……像那一个闷热的夏夜一样……这种椎心刺痛才是真正的发病。
秋之忧面孔扭曲地捣着心口处。
“老天!你……”
独孤傲对这种情形再熟悉不过了,杨诗媛每回发病就是这种样子。
他弯身抱住她,并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