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比我年轻,心情比较不定的人应该是妳!”他没好气的反驳。
“我才不会!”
须颃一看见她眼中的薄雾,心里的气恼已打了折扣,再听见这么热烈的表白,哪里还有一丝余气了。
他叹了口气,眼神真挚地看进她眼里,“我知道妳不会,可妳也不要认为我会。虽然……或许在大家眼里,我是会变心的那个……”
“我不是真的那么认为……”她好抱歉,知道自己不经大脑的话伤到他了。
“没关系。”他摇摇头,凝视她的眼光充满眷宠。“善美,我不想说什么空泛的甜言蜜语,我要妳知道,妳是第一个让我想要定下心来付出爱情的人。”
“唔,颃……”
“嘘,听我说完。”他阻止她急切的表白,“我先前的意思是,在大人眼里,妳这年龄的女孩还无法承受恋爱带来的压力,难题。有些是因为恋人间的亲密行为,多多少少是大人们认为妳不适宜接触的,所以他们会担心……”
“什么行为?”
面对她眼底满满的好奇,须颃邪气地挑了挑眉,眼神转为热烈。
一股热气烧红她的脸,还来不及退开他的怀抱,嘴唇便被汹涌的热气袭击,结结实实的被他吻住了。
善美的心狂跳着,那样灼热的亲吻让她觉得自己彷佛要融化在他怀里,急忙攀住他,以免会瘫软在他脚下。
然而,随着热吻加深,某种令人浑身发烫、神智昏乱的酥麻感觉自她体内深处不断涌出,接着她身体一僵,倒抽了口冷气。
须颃不仅是吻她而已,那双老练的手不知何时探进T恤里,沿着背脊模到她胸房揉弄。
虽然两人拥抱时,曾不经意地擦触到那个部位,但哪里及得上他刻意的侵略带来的刺激强烈。善美只觉得乳峰肿胀坚硬,一种陌生的情潮让她又羞又难受。
她惊惶地挣扎,须颃随即撤退,语气半带自嘲半带苦涩的说:“现在知道有多危险了吧?”
闻言,善美羞得把脸埋在他胸前不敢抬起来,耳边尽是他急促的喘息声,还有他绝望的热情吶喊。
“为什么妳还这么小?!”
善美在他怀里轻颤不已,隐约明白他先前的话了。
如果她是个成熟、老练的女人,或许须颃就不用压抑,迁就她的稚女敕。
可是她才十六岁,初次遇到这种事难免大惊小敝呀!
强酸般的委屈弥漫心头,她有种想哭的感觉。
“对不起,我没有怪妳的意思,我是……”察觉到她在怀里变得僵硬,须颃迭声道歉,“哎,我是那么渴望妳呀……”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她逸出一声啜泣,他更加无助了,“可是……我会耐心地等待妳为我敞开身心的那天到来,妳不要担心,我、我……”
说到后来,他有些辞穷了,善美的心情却奇异的好转,在他怀抱里身心都软折了。
两人紧紧依偎,须颃自然感觉得到这微妙的变化,放松地叹了口气,抬起她姣好的脸庞,神情严肃地看进她害羞的水眸里。
“经过刚才的事,应该知道我为何会说连管叔和温阿姨都会反对我们交往了吧?”
一朵绯红浮上她脸庞,善美点头的同时,不得不佩服须颃的深思熟虑,只是心情仍难免有些沮丧。
她一直认为谈恋爱是她跟须颃的事,没想到其它人或许会不认同。
须颃却想得那么远,那么深,担心他们恋爱的事被人发现,引起“大人们”的反弹,每次找她时才会那么小心翼翼。
“虽然我也想告诉全世界,善美是我的女朋友,可是在我们还没有累积足够说服他们的能力前,一定要很小心,才不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这番叮咛听得她心头温暖,一扫之前的忧郁。
善美明白早生的爱苗就像开不对时的稚女敕花体,必须要抵挡住严酷的寒流考验,才有机会绽放、结果。
须颃所做的,无非是想要保护他们还未成熟的情苗,让它得以躲开没必要的干扰,开花结果罢了。
这让她格外感动。
然而,虽然他们小心翼翼地防备恋情外泄,避免招致不必要的干扰,却无法阻止彼此身心对对方的渴望。
每次约会,总是急切地在有限的时间里倾诉相思,肩靠着肩,额碰着额,唇抵着唇……虽然一开始不过是无伤大雅的轻吻,但随着情话绵绵,轻吻变热吻,拥抱成了搂抱,激情从不经意的碰触开始烧起,熊熊的延烧至两人心头。
在须颃越来越热切、私密的下,善美越来越了解自己身体的秘密,也越来越无法阻止体内被唤醒的活跃,原先的慌乱和害怕逐渐淡去,渴望的心情相对地热烈起来。
幸好,在两人被热情冲昏头前,寒假结束了。
须颃返回美国开学,两人只能借着网络传递相思。
时光匆匆,转眼间,骊歌奏起,善美从国中毕业,接着是高中联考上场。
联考过后,善美并不担心成绩,全部的心思都被返家过暑假的须颃所占领,就连母亲要她一块回南投都没兴趣。
“这次您和管叔陪同老夫人下南部要半个月呢,我留下来照顾花园吧。”她心虚地低着头说。
几天前,善美从管家姚太太口中得知,须老夫人想回南部的娘家一趟,顺道去南投,为管立宵向她外公温泽提亲,她就一直在盘算该怎么说服母亲让她留下来。
听说,须颃的父亲原本反对老夫人走这趟,大抵是担心她年纪大了,受不住旅途劳累,可须老夫人很固执。
“我这把年纪的人,在意的并不是还能活多久,而是能了无遗憾的走。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立宵成家立业,回娘家拜祭生养我的父母,如果连这样的愿望都不让我做,活再久也没意思。”
儿子当然不好违逆母亲的意思,须先生只得同意。不过,他是个大忙人,无法抽空陪母亲走这趟,妻子又去欧洲旅行,只得委托管立宵尽心照料。
另一方面,温暖每年都会在暑假期间带女儿回娘家一趟,本来以为善美这次也会无异议地同行,没想到她会不想跟。
她狐疑地看向女儿,每次她们母女回南投娘家期间,管立宵都会聘请专业人员来打理花园,根本就仍需善美留下来照料。
“其实是……”看出母亲的怀疑,善美绞尽脑汁的编造理由,“刚考完试,我想要好好休息,不想旅途奔波。让我留下来嘛,这里有姚太太和刘婶照顾我,不会有事的。”
禁不起女儿的撒娇,温暖没再多说什么。
几天后,善美目送他们离开,心里却没有离别的伤感,反而充满甜蜜的期待。
须颃这次回来,白日里一样要依父亲的要求去公司打工,下班后,并没有太多机会跟善美独处,两人积累的相思早就到了爆发边缘。i得知祖母一行人已经南下,须颃中午便以电话跟善美约定好了。
“晚上大哥要陪爸爸应酬,我也跟姚太太说不必准备晚饭了。洗完澡后,我带披萨过去找妳,到时候再聊。”
“嗯。”这是两人头一次单独晚餐,善美既期待,又有点担心。
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屋子打扫干净,等待男友到访。
七点半,须颃来找她,英俊的脸庞洋溢着按捺不住的急切,低头亲吻了善美一记,才在她害羞的闪躲下笑声朗朗地走进屋里。
他身上散发出新浴后的清爽气息,手上提了两大袋东西,站在客厅的身影像个巡视领地的王,发现她刻意布置的烛光和玫瑰,笑容更加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