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鹏一定也会这么想吧!
想到他,缃绫不自禁地绽出美好的笑意,使得一张姣好的面容更形亮丽,焕发的光彩如阳光灿烂,顿时让玫君眼睛刺痛。
原来,恋爱真的会让女人更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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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巴黎东南方约四百公里的勃良地,经常都是艳阳高照的天气。
缃绫和项鹏开车抵达该地区的小镇波恩时,已过了下午四点,阳光依然灿烂,放眼所及的美景犹如披上一层金纱。
这一带被称为黄金之丘,是由葡萄园绵绵延伸的一大片丘陵地带,项鹏的祖父母所隐居的庄园就位于其中。
当他们的车缓缓驶近,缃绫忍不住啧啧称奇。怎么都没想到四周都是葡萄园的农地中,会矗立这么一栋极具中国风味的建筑物。
围墙采用白色,与青瓦、灰砖共同形成一种清雅淡泊的自然气氛,融人周围随风摇曳、生气勃勃的葡萄园,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等到两人的车子驶得更近,缃绫还发现墙面上有美丽的浮雕和装饰用的花窗,赞叹的心情被带得高扬,车于通过了单檐歇山式屋顶的大门,里头的景致更让她惊叹声不绝于口。
一栋美轮美奂的中式建筑在青翠的林木、竞艳的群花中显得格外的优雅古朴,细续几乎以为自己陷进另一个时空中了。
“看得出来你喜欢。”项鹏被她的表情逗笑。
“项鹏,这太不可思议了!就连在香港,这种房子也是罕见,没想到能在法国一个小城镇上看到。”
“女乃女乃在台湾的老家就是这种款式的建筑。当她和爷爷决定从巴黎搬到这里时,爷爷特地从台湾邀来建筑师监造。”
“你爷爷对你女乃女乃真好。”她叹息地道。
“看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房子,我也愿意为你盖一栋。”
心里甜丝丝地,缃绫嘴上却娇嗔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让你为我盖房子!”
“谁说我不是你什么人?”他带笑的俊脸迷死人般地俯靠过来,眼中暖暖烧着两把醉人的焰火,嗓音低哑而诱人,让缃绫顿时心跳如擂鼓,头脑混乱。
“只要你答应我的求婚,我就是你什么人了。”他抵着她香润的唇瓣,诱惑地道。“缃绫,答应我,让我能名正言顺地眷宠你、爱你,不管是盖房子,还是其他的事,我都愿意为你做。”
“项鹏……”寸心芳绪都为他的情话迷醉,盈满温柔的情意。
“别再折磨我了……”
她不想折磨他呀。攀住他伟岸的肩膀,她气喘吁吁地将他拉得更近,渴望两人能更亲密。
“答应我……”
谁能拒绝如此甜蜜的请求?缃绫情不自禁地热切点着头。
“我答应,我答应……”
“万岁!”
期待的热吻并没有降临,项鹏突然放开她,让缃绫满心的热情无处着落,怔在当场。只见他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刘海,指了指窗外。
“大概是仆人通知女乃女乃我们到了,再不下车,女乃女乃恐怕要亲自过来催我们了。”
缃绫脸一红,羞怯的眸光移向窗口,发现了项鹏没亲她的原因——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朝他们接近。她不敢怠慢,赶紧跟着项鹏下车。
“女乃女乃。”项鹏给老妇人一个热烈的拥抱,“恭喜我吧!缃绫刚刚答应我的求婚了!”
诧异的眸光自一双清亮的眼眸射来,缃绫睑上未褪的红潮顿时重新掩上,她害羞的低下头,刚才一时情热,情不自禁地答应了项鹏,心里虽有些不安,但还是甜蜜居多。
“您可是第一个分享这消息的人喔。”见祖母不答腔,项鹏孩子气地撒娇。
“恭喜你们。”优雅的低柔嗓音轻轻扬起。
“缃绫,快过来见女乃女乃。”他兴高采烈地招呼。“女乃女乃,她就是我跟您提过的缃绫,我带她来给您和爷爷看。”
“女乃女乃好。”被项鹏推到他女乃女乃面前,缃绫只好硬着头皮绽出甜美的笑容,恭敬地喊道。
“你就是缃绫?真是个漂亮的孩子,”老妇人从惊讶中恢复过来,脸上的笑容充满亲切感。“怪不得项鹏这么喜欢你。”
脸红红,心坎儿却是无限甜蜜,缃绫羞赧地看向项鹏,后者递过来的眼神蕴含着火炬般的热情,令她的一颗心跳得更快。
“女乃女乃,别把我的底都泄光。”他故意道。“有位诗人曾经这么说,如果在情人面前说出心意,让她完全看透我的心,她很快就会将我抛弃呢!”
“胡说!”老妇人华道,嘴角虽是微微轻扬,眸光却黯沉了下来。“不说出来,在那里猜来猜去,事情才会变得更糟。”
“女乃女乃……”或许是察觉出老人家的心情有些低落,项鹏急忙转移话题。“爷爷呢?”
“他在内院里看那些鲤鱼。我们进去吧。”
将行李交给仆人打理,三人走进屋内。
缃绫暗暗打量项鹏的祖母,她看起来一点不像年过七旬的老妇人。一头时髦的短发仍然漆黑浓密,高挑的身形穿着合宜的裤装,脸上的皮肤虽然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但五宫依然亮丽,显见出年轻时必然是位颠倒众生的人美人。
至于项鹏的祖父——
当三个人穿过同样中式风味的大厅,来到布置着假山流水的内院庭园,项鹏快步走到由看护陪伴坐在轮椅上抛洒鱼饵的老人,同样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
“爷爷,我来了。”
老人家发出模糊的低语,缃绫没有听清楚,只看到他的头发像雪那么白,走近一瞧,发现在项鹏怀里笑得像个孩子的脸庞布满皱纹,但从轮廓上依稀可以辨认出祖孙两人相似的脸形。
“第二次中风时,他的脑部受到极大的创伤,虽然抢救回来,经过两年多的复健,仍没有恢复过来。”萧老夫人声音低柔的道。
缃绫看向她,被她脸上温柔眷宠的神情震慑住。人家说久病无孝子,这句话当然也可以用在夫妻的情分上。是何等深重的情意让项鹏的祖母在丈夫病了两年后,依然深情无悔的爱恋着?
她不禁心生向往。
“项鹏跟我提过爷爷二次中风的事。”缃绫的声音因深受感动而微微暗哑。“是去参加Ben的祖父的葬礼时。”
老妇人的眸光锐利地望来,缃绫胸口一窒。
“女乃女乃!”项鹏推着祖父过来,“爷爷好像有点累了。”
“他知道你要来,一下午兴奋得连午觉都睡不着,当然会累。”老妇人微笑地说。“进屋吧。你带缃绫到房间休息,我们六点开饭。”
“好的。”
老妇人从孙子手上接过轮椅,动作娴熟地推着老伴往后方的厢房而去。项鹏则带缃绫到西厢休息。后者的神情微微带着困惑,总觉得项鹏的女乃女乃那一眼别具含意,究竟是什么呢?
第七章
晚饭过后,项鹏推着爷爷到书房玩五子棋,萧老夫人要仆人沏了一壶花茶送到面对花园的小厅,邀请缃绫坐进其中一张藤制沙发内。
“女乃女乃有话跟我说吗?”缃绫平静地问。
“被你看出来了。”老妇人微微一笑,“你不用紧张,我不是老古板。”
“缃绫没有这么想。”事实上,老人家一直对她很亲切。
“那就好。其实是最近从亲友那里听一些事,放在心里有些疙瘩,才想找你问清楚。你之前提到的Ben,是指项鹏的堂弟慕鸿吧!”
“嗯”
“你就是几天前在萧烨的宴会上跟慕鸿大吵一架分手的女孩吗?”
缃绫显得吃惊,没想到话会传到那么快,短短几天就到老人家耳里。在那双锐眸审视下,她苦涩地垂下嘴角,担心她曾因此对她有所误解。
“是。”她硬着头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