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善恶,这两人既然凑巧参加了这次的音乐会,表示他们真的有缘。如果你肯帮忙,他们定然可以在今生重续前缘,这样父亲心里的遗憾也能有所弥补。帮我吧,善恶;不只是因为父亲,而是我无法坐视一对有情人留下那样残缺的结局,他们值得更好的。”蔷薇热切地恳求。
善恶动容了。
“好。”温柔的搂住妻子,微笑地看进她因为他的应允而亮起来的眼眸,一抹巧笑牵动了她的嘴角。
“善恶……”那双湿润的紫眸里有着无言的感激。
“嘘!什么都不用说。哪次你的要求我没答应?”他亲了亲她唇间绽放的美丽笑容,语气宠溺。“我们也快些进去吧。错过时机可麻烦了。”
善恶挽住爱妻,追随着扰闲晃进“新舞台”大厅的盼男和春天。
“哪个?”他问妻子。
“头发比较短的那个。”
善恶锁住他的目标,一眼看出盼男心里的焦虑不安。
她像是感应到什么。善恶不在意地撇嘴笑了。
平淡乏味的生活即将掀起惊风巨浪,难怪她会感到忧心。可不管她乐不乐意这样的改变,都将被迫面对。这是她的命运。
善恶安静地隐身于人类肉眼无法窥视到的空间,比-最纯净的天空还要清亮的蓝眸,瞬也不瞬地钉视他的猎物。看她随着人群进入宽敞明亮的表演厅。
“另外一个在那里。”蔷薇提醒他男主角的所在位置。
善恶只瞄了一眼,便切进盼男身边的春天思绪中,发现这位凡间女子的想像力如天马行空般无边无际,不由觉得有趣。他向她的意识下指令,要她拉着她的朋友往蔷薇刚才手指的座位方向前进。
那是位于第十二排的右手边座位,当闷闷不乐的盼男抬起视线,发现自己对上一双惊喜交加的深炯星眸。她听到一声轻喘。随即领悟到发出如此失态的抽气声的人竟是自己,顿时羞红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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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男子眼里射出难以掩饰的欣喜,低柔的嗓音有着无法克制的激动,盼男却像见鬼似的往后倒退,脚步踉跄地险些顺着阶梯滚下去,幸好春天及时伸手拉住她。
“盼男,怎么回事?”她狐疑地询问。
“我……我不要坐这里。”盼男挽着春天急着想离开。她作梦也没想到,一个数月前仅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还会记得她。
“江盼男!”男子见她急着想逃开,顾不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从座位上跳起身,想要走过来拦她。
“我……们快走……”盼男着急地用力拉扯好友,不料春天像是脚底生根似地,一步也不动。
“干嘛呀?难不成你欠了人家什么?”春天一肚子疑问,看看盼男,又看向男子。这一看,可把她眼珠子给看亮了。
长得不赖嘛!
她啧啧称奇,盼男居然认识这样的帅哥,也不介绍给她,好做为她小说里的男主角参考范本。
他约有六尺高,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配上一张方正俊俏的刚毅脸型,还有一副如运动员般结实勾称的好身段。
他的眼睛明亮深遵,两道卧蚕眉浓密整齐、斜飞入鬓。轮廓分明,有着饱满的额头,及线条刚毅的下巴。一管长鼻不偏不倚地挺立在脸部中央,厚薄适中的性感未屑固执地抿着,坚稳的眼光紧抓向盼男。
春天在心里咕俄,这样的大帅哥怎么从没听盼男提起过?不可能是大学时期的仰慕者。她那时候几乎天天跟盼男动在一块,连她每天吃什么都晓得,更别提有多少男生追求过盼男了。
是工作上认识的?
可是盼男一下班就回家呀,怎么有时间认识这样的大帅哥?两人还进展到这种程度?
不能怪春天误会啦,只能怪盼男一副见鬼似的想逃,而俊帅男子又用那种“终于逮到你”的深情眼光盯着盼男瞧,两人之间的暖昧气氛浓得化不开,任何局外人都会理所当然的想歪,何况是春天这位专门制造浪漫情节的爱情小说作家?
她斜眼俄向一直用力扯她手臂的盼男。
“你们认识呀。”
“不认识!”
“认识!”
异口不同声的低喊,今春天心里的疑窦加深。
“你说你不认识他,他却说他认识你。”春天微笑地玩味着,看进好友急于想掩饰什么的眼睛。“这表示有一个人在说谎吗?”
“春天,我们回去再说……”盼男这时候只想避开男子紧迫盯人的灼热凝视,找个地方理清脑里纠结混乱的思绪是什么玩意。
可惜非但春天不愿就此罢休,另一个当事者也不想轻易放过她。
“江小姐,或许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叫张德女,那天你到医院……”男子急切地想唤起他的记忆。
她当然记得他是谁,就因为这样才不愿面对呀。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盼男在心里嘀咕时,春天已经从“张德女”这名字联想到两个月前的事。
“你就是张德女?”春天惊讶地喊道。那双清澈若秋水的眼睛,很快将男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线条分明的唇形不由往上轻扬。
“哈哈哈……”她突然棒月复狂笑。“春天!”盼男尴尬的半死,他们正站在走道中央,不少观众先后拥进来,春天的举动顿时成为众目焦点。
“好啦。”春天显然也意识到这点,收敛住狂笑的冲动,然而晶亮的眼眸仍有隐藏不住的笑意。“我们先坐下来再说。”
“我不要。”盼男仍惊慌地想逃。
“盼男,别这样嘛。你们也算有缘,才会在这里碰上。人家又没对你做什么,干嘛畏如蛇喝呀?”春天粗鲁地拉着好友。
“我才不……怕他呢!”
话都说得哆哆嗦嗦的,还嘴硬!
春天嗤之以鼻,干脆将盼男扯到身边,再一个用力把她推进张德女怀里。
“春天!”盼男手忙脚乱地从张德女极富弹性的男性身躯上移开,一张粉脸涨成桃红色。
“我们快点坐下,免得挡到别人。”春天不理会她的恼怒,把她按在张德女旁边的座位上坐下,自己坐进靠走道的座位。
盼男别扭着,心里可把春天给骂掺了。
“你……你后来看了别的医生了吗?”张德女一时不晓得说什么,想起那天盼男坚持要找女医生的事,担心着她的不明病症不知解决了没。
天呀,怎么不干脆教他杀了她?居然问她这个问题,要她怎么答呀?盼男羞恼地恨不能挖个地洞,将头脸埋进去。
春天提供的药膏堪称神奇,擦抹了一星期左右,搔痒的感觉几乎没有了。她依照春天的交代,保持干燥舒爽,毛病没有再犯,身心轻松了不少。
“那件事呀……”春天看出盼男的难堪,替她解危。“没事了。对了,张医生和盼男不是只见过一次吗?居然一照面就认出盼男来,还叫得出她的名字?”
张德女闻言,俊脸泛起一层红晕。无法解释心里的感觉。打从见过江盼男后,属于她的纤瘦清丽身影,便一直盘踞在脑中不曾褪色。他曾考虑去找她,却碍于横亘在两人间的陌生,觉得太过唐突而作罢。没想到令晚会在这里遇上她,一时情急才喊住她。
“江小姐耶天匆匆跑走,我一直担心……”他抓住脑中最快浮上的思绪业借口。
“张医生真是位尽职的医师。”春天打趣。
德女颊上的红晕更炽。他微抬眼皮,越过盼男打量她的同伴。
“小姐是?”
“我是盼男的好友,我叫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