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胸膛嗅了嗅,低哑地笑了。
“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飞白笑了笑,也闻了闻她的身体。
“你也有我的味道。”
“真的吗?”她抬起头投给他爱娇的一瞥,飞白屏住呼吸,觉得身体又为她火热了起来。
“我们去洗澡。”她的双眸中各闪著一簇小火光,自他身上爬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她赤果的娇躯在晨光映照下更显得晶莹美丽,澎湃的欲潮在飞白体内激荡,只能任由她将他拉向他们昨夜初遇的小湖。
冰冷的湖水让飞白打了个寒颤,少女像个森林精灵般在湖水中嬉戏,拨起冰凉的湖水洒在他身上。
“你这个小魔女。”他发出愉悦的笑声抓住她顽皮的双手,让她柔软的曲线服贴住自己坚硬的身躯。
随著两人之间的肌肤相亲,飞白眼中的戏谑也转变成热情的火花。他俯下嘴吻住她娇女敕如花瓣的红唇,分开她的腿,在水里占有她。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崭新的经验,他从未在水里占有过任何女人,这样的激情来得快,亦去得迅速,他几乎是一进入她体内就达到高潮。
云雨过后,两人慵懒地替彼此清洗,抓了几尾鱼后,才上岸穿好衣裳。
少女重新生火,烤鱼的香味很快地扑进饥肠辘辘的飞白鼻中。少女递了一尾鱼给他,拿著另一尾鱼靠在飞白身上进食。
“你叫什么名宇?”两人之间已经这么亲密了,知道她的名字也不为过吧?飞白想。
“无情。”
“无情?”他诧异地扬著眉。
“是呀。婆婆说:『多情总被无情恼,男人总是让女人伤心。有恨的情绪还不如完全无情的好。』所以就把我取名为无情。”
“是吗?”
“可是我觉得你让我好快乐。”无情羞怯地说,含情默默地凝望著他。
飞白一时失神了,迷失在她热情的眼眸中。
她是他这生中所遇过最热情、最妩媚的女子。她热情地献出自己,大胆地表露自己的。他想,他这辈子不可能再遇见另一个像无情这般坦率自然的姑娘。
“无情,你真美丽。”他俯下头吻她,无情立刻热情地回应他。
“你根本不该叫无情,该叫多情才是。”他在她唇上呢喃道。
“也许吧。”无情眼中浮现出一抹悲伤,唇上的笑容无限凄凉。“若不是当年我娘被我爹抛弃,也许我就该叫多情。不,是叫念风才对。”
“念风?”
“想念我爹的意思,他的名字中有个风宇。”
飞白的心无端地快了起来,浑沌的脑中彷佛抓到什么似地,但在无情的热情下,很快就消失无踪。
“别提他们了。”她以他昨日教给她的技巧轻啄著他的唇,将他的下唇含进口中轻咬。
“不要抛弃我,飞白。”她柔声恳求著。
“我根本离不开你。”他的舌头凶猛地侵入她口中,将她紧紧地搂抱在怀里。很快地,两道交缠的身影,再度叠躺在草地上。
第四章
叮叮咚咚的琴音如行云流水般倾泻在秋风凉飒的竹林小亭中。
如春笋般白女敕的歼指,在琴弦间轻按急拨,道出无尽的寂寥愁绪。
是孤单,是寂寞,如失群的孤雁独自在秋空中飞翔。
她失去的另一半生命,到底在何处?
弹琴的红衣少女眉心微蹙,绝美的小脸上现出淡淡轻愁。
凄切的琴音在风中飘荡,最后化做一声轻叹,戛然停歇。
“晴姊这首水调歌头缠绵至极,只可惜愁意太深,让小弟纳闷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得晴姊不开心。”俊朗的美少年自竹林间走进小亭子里,双手捧在胸前。
“玉笙,你今早怎么没跟刘先生上课?”红衣少女仰著脸对表弟杜玉笙说。那娇甜的嗓音像碗冰糖燕窝般甜蜜蜜地沁进玉笙的心里,配上她那宛若春风般温柔的水眸,更让他全身的毛孔有说不出来的舒服通泰。
“刘先生今天有点事,不来了。”玉笙坐在只比他早出生一个月的表姊郁新晴身边,恭谨地奉上双手。
新晴见到他手掌中躺卧的翠绿小鸟,立刻伸出女敕白的纤指轻抚著鸟羽。
“它怎么了?”她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爱怜。
“我在树下捡到的,它躺在草地上一动也不动,不过我瞧它还有气,所以带回来给你。”
新晴就著表弟的手,轻抚著翠鸟,鸟儿虚弱地呜啾了几声,她在它细瘦的脚上发现了淡淡血痕。
“可怜的小东西,一定是跌断了脚。”新晴命令侍女雪香回屋里取出她的药箱,小手轻抚著翠鸟安抚。
清雅的香味飘进玉笙鼻中,他贪婪地深深呼吸著自他美丽的表姊身体中泛出的体香,头颅情不自禁地倾向她,热情的眼眸凝望著她近看下更显得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脸颊。
她真是美,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美丽的女孩了。
玉笙在心里满足地轻叹,所以他可说是这世上最幸运的男孩,能够早晚陪伴著这最最温柔、美丽的表姊。
她的眉毛整齐修长,睫若轻羽般绵密,眼似两潭无尽温柔的春水,鼻子又挺又翘,嘴唇则如红莲初绽,那么鲜女敕得教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她的耳朵像两只小贝壳般美丽,圆润的耳垂宛如珍珠,让他好想好想含进嘴里。
她的头发又黑又浓,玉笙有好几次想把她的发髻散开,伸进她的发中恣意抚模。可是他不敢,晴姊虽然温柔,不过她娇嗔起来时,有一种让人不敢正视的威严,而且他这么尊敬她,做不出来任何可能惹她生气的事。
雪香将药箱拿来,新晴很快地在鸟脚上涂抹一层药膏,然后用小布条替它裹住。
“我们得帮它找个窝才行。”新晴吩咐雪香取来一只荼盘,在上面铺了棉花,又用一只小碟子盛上乾净的饮水,然后叫玉笙将翠鸟安置在荼盘上的棉花堆里。
“还得准备些谷粒给它吃吧,玉笙?”新晴偏过头看她表弟,发现他正傻愣愣地盯著自己。
她没来由地脸红了起来,微垂下头。
“玉笙,你为什么一直看著我?”
玉笙双颊涨红,讷讷地说:“因为晴姊太美了。”
新晴唇角上扬,轻笑出声,“你就会哄我。”
“我说的是真的。”玉笙著急地说,“晴姊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姑娘。”
“你又见过几个人呀?”新晴嘲弄地说。
“很多人呢,晴姊。”玉笙骄傲地说,“而且没有一个及得上你。”
新晴柔柔地笑著,不忍戳破表弟的牛皮。
玉笙虽然是个男孩,比她有机会见更多的人,但他终究只是个才十五岁的男孩子,又身为杜家的独子,所以行踪最远处也不离杭州城。
“晴姊,你相信我,这世上再也没有及得上你的女子。”玉笙轻拉著她的衣袖,撒娇地说。
新晴轻点了一下头,爱怜地抚了抚表弟的颊。
她这么轻轻一触,让玉笙整个人都震住了。他的右脸颊情不自禁地偎进新晴的手掌中摩挲,眼中迸射出异彩,直勾勾地看进新晴的水眸里。
新晴被他看得心慌了起来,连忙收回手,但玉笙握住她的手腕不肯放。
“玉笙,别这样。”她白皙透明的女敕颊像染上衣服的颜色般嫣红。
“我喜欢你模我,晴姊。”他将她的手抵在自己的颊上,眼光灼灼地像是要吃掉她似的。
新晴突然感觉到呼吸困难,困惑的眼光梭巡著那张俊逸中犹带著一丝稚气的脸孔。那是她十五年来看熟的脸呀,为什么现在却显得这么陌生?
俊雅、斯文的表弟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了,他突然变得好有威胁性,令她心慌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