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梁荧惑边哭边说:“他们同时爱上她……莲邦,廉兮、泰清都爱她……她嫁给莲邦,可是泰清不死心,说她过得不好,要将她从莲邦身边带离……就是今晚……”
“怎么可能。”虎洋皱眉,觉得好笑。他刚刚在品酒会上,还遇见皇泰清到处在找梁荧惑,一副焦急模样,他怎么可能是爱扬天莲……别开玩笑了!
“Mars,我想妳可能真的误会了什么,”费沁蓝凭着自己身为女人的直觉,说:“廉兮怎么样,我是不清楚。不过,泰清爱上扬天莲,我认为不可能;泰清是一个具侠义心肠的浪荡子,他帮助一个他认为不幸的女人,绝对不是爱上她──”
当──当当──
几声门铃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来了。”虎洋说了句,起身准备下楼。
“谁?”费沁蓝问丈夫。
虎洋答道:“具侠义心肠的浪荡子。”他走出房门。
费沁蓝也起身。
“沁蓝姊,别走。”梁荧惑紧张地叫住她。
费沁蓝回首,笑了笑。“Mars,妳可是战神耶,别怕,有什么事,今晚跟他说清楚。”说着,她也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钟,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那是SalvatoreFerragamo手工软革便鞋踩在地毯上,幽微、神秘、高雅的声音。
梁荧惑的心怦怦狂跳。门开了,皇泰清穿着休闲式西装、牛仔裤,笑着,朝她走来。
“惑惑,”他叫她,取出手上天鹅绒盒里的坠炼,坐在她身边,手臂圈绕着她,将链子戴在她白皙的颈子,然后吻她,说:“妳这个傻瓜。”
梁荧惑抽气两声,哭了。“你不是带着扬天莲走了吗?”
“没带妳,我哪儿也不去。”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我的惑惑──”
“你没带我,也回了皇家;你以前没带我,也来了海岛;我受伤,你没带我,一样离开……”她在他怀里翻旧帐。“你没带我,哪里都能去。”
皇泰清苦笑,只能吻她,终于知道她这一阵子在闹什么别扭了。
她又说:“扬天莲呢?”
“她没来。我想她跟莲叔会过得很好吧。”他说着。当他发现她不见,在码头疯狂找她时,他无法管其他人过得好不好。
细细回想,他的心时时刻刻被这小女人占据,他以为浪荡子的心是自由的,他的自由,其实就是惑惑。
没有别的女人、没有别的星,只有惑惑,只有火星──
惑惑,妳是星,我是天,我们不分离。
终曲
皇泰清的船艇起锚了。
这个晚上,是火星最接近地球的日子。天空中,那颗最红最亮的星,近在桅杆顶。
皇泰清的舱房里,那个插着剑与花的大土罐,今日,依旧繁花簇拥单剑。梁荧惑照样砍它一地断梗落花。
皇泰清进房,看了看,笑了笑,拿着剑,走到卧房。那小女人趴在床上,贴照片,写笔记,近期准备交给她父亲梁亚夫的出版社,出一本浪荡子慈善纪实。
“惑惑,”他叫她时的嗓音,总是柔情缠绵。“妳不到甲板观星吗?今天是『冲』,火星很漂亮──”
“我就是最漂亮的火星。”她下床,回身看见他手里握着剑。“你干么拿着那把剑?”
皇泰清笑了笑。“我有件事要告诉妳──”
“什么?”她马上问。
“这把剑剑柄的护手盘里,原本藏着一个戒指。”皇泰清说着,双眸带笑看她露出好奇的表情。“这剑的指环是要给我的妻子的……”
梁荧惑表情转惊讶。
皇泰清笑着,往下说:“不过,我这把剑的指环被我卖给一个收藏家──”
“什么?!”梁荧惑大叫。“那是你妻子的东西!”她的嗓音很不满。
皇泰清笑容更加扩大。“所以,我想请妳原谅我,好吗?惑惑──”他看着她。
梁荧惑呆了一下,美颜一闪,笑了,走向他,伸手抱住他。
皇泰清也抱住她。“记得我割下妳的那一绺头发吗?”
她在他怀里点点头。他说:“我把它放在原本放戒指的剑柄护手盘里──我妻子的东西。”
她甜甜地笑着,问:“你卖掉我的戒指的钱呢?”
“拿去投资廉兮的『秘密事业』了。”他答道。
“廉兮有什么秘密事业?”她仰起脸庞。
他吻她的唇。“以后妳就知道了……”
好吧,爱卖弄神秘的浪荡子。她在心里嘀咕着,唇回吻他。
他抱起她,走出舱房,上桅顶瞭望台,看着天空中最红亮的那颗星──荧荧如火,迷惑他心。
他是天,她是星,他们永不分离。
全书完
后记
美少女的“关键七”岳靖
堂哥的两个女儿Alice与Coco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了。大女儿Alice今夏刚考完基测,小女儿Coco要升国中,趁暑假能玩,我便收拾行李到堂哥家住一阵子,和两位美少女同乐。
我和Alice、Coco大概半年没见面,上次一起同欢乐是农历过年那段日子。其实我们姑侄感情挺好,但因为Alice今年参加基测、课业繁重,我就没敢像以往一样三不五时到堂哥家打扰,待Alice基测过后,我才上门去。
半年不见,Alice已长得跟我差不多高,一头遗传的曲发(wavyhair)烫得笔直,没了家族基因特征。我们家族有几个遗传标志,最常见的是酒窝(一定是左边深右边浅)跟曲发。据说,Alice上国中这几年很在意曲发这个问题,堂嫂索性让她去烫直,免得她成天不专心念书。其实曲发没什么不好看,只是没有直发(straighthair)直,又没有鬈发(curlyhair)卷,没法像直发一样服服贴贴,也不会像鬈发乱得有型,Alice的个性固执又极端,大概受不了这种要直不直,俗称“自然卷”的发质,才把头发烫直。Coco就接受得多了,发型还是保持一贯的波浪马尾。我在想Alice哪天会不会去打那个什么什么酸什么什么杆菌的消除酒窝……唉唉,Alice呀,我们是一家人吶,还是要保持家族的“正字标记”嘛。
人家说“青春期叛逆的躁动”,我想Alice正处于这种成长绝妙期吧──
某天晚上,Alice跟堂哥闹别扭,赌气不吃饭。堂哥不准她耍脾气,硬是拖着她上餐馆。基本上,堂哥的生活相当规律,该吃饭的时间就吃饭,该睡觉的时间就睡觉,而且妻女都得配合他的生活步调,简单说,堂哥像个军官,堂嫂、Alice和Coco则是他的士兵。堂嫂个性温良,总是顺着堂哥,Coco年纪小,还肯听爸爸的话,Alice就不一样了,她可是青春叛逆美少女呢,个性跟堂哥一个样!案女俩硬碰硬,在餐馆里互摆冷脸。那天,我们吃小火锅,一人一锅,只有Alice和Coco共锅。但Alice不吃就是不吃。堂哥在一旁冷声数落,他越是数落,Alice越是不妥协。这种时刻,堂嫂最是难过。
堂嫂两手压着额鬓,告诉我她头痛,要我想想办法让Alice动筷子吃东西,否则堂哥恐怕要当众发飙了。
我对Alice说:“妳不吃,就帮Coco煮东西吧,免得她要煮还要吃,太忙。”
Alice听了,终于拿起筷子。我知道她其实已经饿了,但是为了守住青春叛逆美少女的自尊,非得跟父亲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