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当时没追我呀?”与他相处的那一年,直到他毕业去当兵,她不曾感受到他的情意啊。
“怎样才叫追?那种死缠烂打或是穷追不舍的方式我做不来。”他温柔的将她一根飘散在颊边的发丝轻拨至耳后。“我约过你出去好几次,这不就是表示了吗?”
“那也算?”她皱皱鼻头反问着:“可是你都是带我上山下海去玩,我哪知那是对我示意呢?”
他亲密的将她搂抱在胸前。“我从来没有主动约过别人,只有你,是我想一起相伴出游的女孩。”柔情的点着她鼻头。“谁知你只会傻乎乎的看花看海,就是不会多看一眼旁边这个男生正喜欢你喜欢的要命呢!”
宝儿一听又羞又喜。“我哪有傻呼呼!”笑辩道。“是你自己不明说,我又怎会明白呢!”
陆毅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丝微笑。
“我说笑的啦!”想起那时是因为家里的复杂关系及诸多问题,加上他还有服役的问题,所以他不敢也不想进一步追求她。“因为我一毕业就要去当兵,我不忍心让你等我两年,所以才没有主动表白什么,没想到一放手就这样错过了三年。”
“也许不是错过,而是等待再相遇的时机。”她笑眼凝望着他。“如果那时你向我表白,你后来去当兵,而我出国念书,或许这一段日子的空白会让我们因此而分手,现在可能就不会在一起了。”
他微笑捧住她的脸亲昵低喃!“所以当我在机场巧遇你时,我就在心里告诉我自己,一定是缘分注定你属于我,才会让我们再度相遇,所以我才将变色龙偷放进你背包里,如此一来,你一看到变色龙一定就会想起我,肯定不会把我忘记。”
“原来是你把变色龙偷放进我背包!”宝儿总算明白真相的大叫:“你知道吗?
‘宝宝’不但把我妈吓个半死,还造成我们家天下大乱。这下你惨了说,我看你要来我家负荆请罪啦!”
“好吧!”他朝她暧昧一笑。“那我去你家负荆请罪把你娶回家,好不好?”
她闻言脸乍红。“我可是我们家的宝贝耶!你来请罪没鞭打你就不错了,还敢来要我这个宝,你胆子不小喔!”笑喔道。
“那不正好!‘宝宝’也是我的宝贝啊,一‘宝’换一‘宝’,很公平嘛!”他又似真似假的说道。
“又在胡说八道了。”她低头笑得羞赧。
“是真的啊!”他圈住她的纤腰低语:“在非洲那段时间,每当我面对着眼前的壮观美景时,我就会特别想念你。没有喜欢的人在身边,再美的景致也会索然无味。就在那时有人送我这只变色龙,当我看到它乖乖的蜷伏在我肩上时,我心念一动,干脆就叫它宝宝,当作是你陪在我身边一般。”
“你的想像力还真丰富,把那只丑丑的变色龙当作我?”她啼笑皆非。
“那时聊胜于无嘛,总比我找个女人替你好吧?”他笑着低首凝视她。“而且当它趴在我身上时,我就想像有一天你也会这样趴在我身上……”
她羞红着脸捶他一拳。“你喔!”
“我哪有啊!”他抓住她的小拳头拉至身后。“我是想你趴我身上聊天啊!你想到哪儿去了?我看色色的是你喔!说呀,你想趴在我身上做什么?”
他愈来愈低柔的语调让宝儿羞怯的埋首在他胸前不语。
“我是你的,随你使用。”他沙哑的耳语着。“而且我很强壮,保用七十年。”
“谁说了你是我的啊!”她娇羞嗔道。
“你说的啊!”
“你乱讲,我何时说了?”她皱着鼻头不服的问。
“三年前。”他笑得神秘。
她睁大了杏眼。“三年前?”
“是呀!你托我照顾茉莉花的时候。”
“我有说了什么吗?”她丈二金刚完全模不着头绪。
“茉莉花的花语是——你是属于我的。”他笑得一脸满足。“这不就是你借着要我照顾茉莉花来暗示我吗?”
“啊!”她又傻掉了。
“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小呆呆。”他充满柔情的覆上她因为呆掉而圆张的可爱小嘴。
???
这就是幸福吧?
当宝儿发现自己对着床头柜那一把陆毅送的白色海竽发呆傻笑时,她忍不住捏捏自己的脸,心头的甜蜜又发酵到无边无际。
现在每天一早陆毅都会先去农场摘一大把鲜花,然后再来找她一起吃早餐。早餐有鲜花作陪,即使只是坐在公园吃饭团或啃汉堡,她也觉得浪漫无此,他们常常聊到陆毅快上班之时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因为陆毅的工作常常需要不定时的加班,所以早晨的相聚变成他们非常重要的约会,而宝儿也宁愿早起陪他,谈着他每天工作情形及她生活的点滴,这样快乐的日子让她每天都挂着一张呵呵笑的脸。
“宝儿。”
她一听房门的敲击声随即回过神跳下床。
“妈,什么事?”她开了门一脸灿烂的笑迎向来人。
岳母看着女儿的好气色,不禁也笑容满面。
“你来帮妈包寿司吧!”岳母说完又补充问道:“你跟陆毅今天没约会吧?”
“今天又不是周休二日,他要上班啦!”她笑道。
“那就来做妈的小帮手吧!你爸今天突然想吃寿司,叫我包个两条下午送去他公司,我想既然要做就多做一些,也分送给他们同事吃。”她说着转身朝厨房走去。
宝儿走进厨房一看,料理台上摆满了包寿司的材料;有海苔片、小黄瓜、蛋皮、鱼卵、蟹条、鱼松、以及三岛香松。
“妈,你要做多少啊?这里的材料起码可以做二十人份以上。”她咋舌道。
“难得做嘛!一次给它吃个饱啊!”岳母不以为意的笑道。
宝儿看着妈将白醋及果糖淋进一大锅饭里搅拌,不禁开口。
“那我要帮忙做什么呢!”她四处瞧瞧,妈似乎东西都准备好了,她根本无用武之地。
“等我做好帮忙切呀!然后再装进保鲜盒里。”岳母搅好饭已经快手快脚的开始包寿司。
宝儿应了一声后拿起砧板及寿司刀放在一旁准备好,然后在一旁等着。
“你有没有准备找工作啊?”岳母一边忙着卷寿司一边问道。
“我已经寄出履历表,在等通知。”
“找不到也不要急,工作就是这样,要花点时间慢慢找到适合的,一旦决定要去做,就要全力以赴,不可以做没多久又要换,自己不负责任又给别人添麻烦,这样很糟。”
“我知道。”她接过妈妈包好的寿司开始切片。
“你那个陆毅是做什么工作啊?”岳母突然问道。
宝儿手上的寿司刀停顿数秒。
“他在农场堡作。”她低声说道。
“农场?”岳母惊讶的看她一眼。“在农场做什么?养牛啊?”
宝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啦!他是花卉研究员,不过他都说自己是农夫。”
一提起男友,她又是满脸甜蜜的笑。
“他倒是挺幽默啊!他不是你学长吗?怎会跑去农场堡作?”岳母不解的问。
“他跟我不同科系,他学得是植物系,也对研究这些花花草草比较有兴趣。你没看到他最近研究牡丹很狂热呢,他还说想去山东曹州的牡丹栽培中心观摩,据说有一个牡丹品种‘豆绿’色泽相当漂亮,初开花时是豆绿色,盛开时则呈现绿色,花快要临谢前会转成白色,是牡丹之中的珍品。他想让‘豆绿’在台湾也能栽种成功而且量产呢!”
宝儿兴奋的说着陆毅前几天提及的想法。
岳母笑看了女儿一眼,她的小脸上散发着夺目的神采,有着恋爱中小女人的红润好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