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那位杜马尔先生吗?
冉盈儿虽然疑寞丛生,但仍紧跟在后。“喂!等等我!”毕竟她的任务就是盯牢他不是吗?
另外一方面。
昂责留守的聆风——区傲伦正皱着眉看着冉盈儿留下的名单。
美国是—个地大物广的地方,政商名流当然也不少,每—个州、每一个城市,想攀权附贵的人更是不少。
虽然冉盈儿将名单缩减为五名,但是区傲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眉心便一直拢着不放。
白玉——符堤堰在此时踱进来,他走路像是脚不用着地一般,一点声响都没有,不过区傲伦还是能够立刻察觉他的存在。
“你回来了?”他旋过身子,紫色的瞳映着符堤堰白色的身影。
符堤堰意外地看起来一副很疲惫的模样,在区傲伦身旁的空位坐下,平常天空蓝似的眸此刻变得深沉。
扬扬眉,区傲伦盯着他问道:‘你怎么了?被人追了五千万的债?”
“那倒还好。”符堤堰将身子沉进椅子里说道,他那抿紧的唇,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区傲伦则是凝视着他半晌,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对那五个人的所有资料一再翻看。
蓦地,符堤堰倾了上半身靠过来,睨了眼萤慕。“盈儿去哪儿?怎么没有看到她。”他看似顺口地问道。
平常冉盈儿最喜欢待在这里,通常只要一踏进们,都可以听到她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地尊说他派了任务给她。”区傲伦没抬头地回道。
“给她?”符堤堰恢复成平常神秘兮兮的样子,动了下唇角。
区傲伦挑眉,不用问也知道他又感应到什么。
“你怀疑我的话?”
符堤堰总算笑了,只不过是十分诡谲的那种。
“没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在休假中,怎么跑来这里?”
敝了,话题怎么兜回到他身上?
区傲伦不悦地盯着符堤堰。“你有什么话想说?”
“没有,只是觉得你应该在家陪老婆才对。”
“她还不是我老婆……”提及这件事,区傲伦黑着脸说道。
上官盼月居然因为上次他欺骗她的那件事,罚他不能上她的床……在两人结婚之前。
老天!这对他而育,简直是个致命的折磨,尤其是在尝过她那温柔的甜蜜之后,他对两人之间的吸引力也就更难控制。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好到这里干坐,免得他又想把未来老婆压到床上去温存,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
唉!苦命呐!
符堤堰唇角上弯,在区傲伦的眼里看来,着实有些刺眼。
“好了,不提边个,盈儿被派了什么任务?”符堤堰问道。
区傲伦指了指萤幕。“不就是这个。”
“这个?”符堤堰来回看了名单和区傲伦一眼。“那地尊为什么又把任务派给你?”
据以往的经验,地尊很少同一任务派两个人进行。
虽然说不仅仅是地尊一人在宠冉盈儿这古灵精怪的丫头,连同他们其他三人也是,毕竟她是他们之间年纪最小、最不知险恶的那一个,但这件事要是被冉盈儿知道的话,这总部恐怕会被她给闹翻了。
区傲伦瞥了他一眼。“我只是想帮她。”
“帮她?她知道吗?”
区傲伦摇摇头。
丙然,冉盈儿肯定不知情,不然她才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符堤堰倒是若有所思了—会儿,才神秘兮兮地笑道:“我想,我们只要帮—半的忙就好了。”
区傲伦停下修长的手指,侧头看了他一眼。“一半的忙?什么—半的忙?”
只见符堤堰笑嘻嘻地自他手中的五份文件中,抽走一份道,‘也就是说,剩下在你手上的,就是你要帮她忙的。”
区傲伦闻言,愣了一下。“我手上的?”他突然开始觉得跟符堤堰说话好累,每一次都像在打哑迷,真累。
不过,他真的可以只做“一半”吗?
实情,只有符堤堰才晓得……
第二章
“这怎么可能……该死的!我居然跟丢了!”
站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冉盈儿气急败坏地怒吼,也不在意旁人对她的注目,兀自跺着脚。
她气得涨红了脸,猛吐着气。
发生了这种事,除了丢脸,她还是觉得丢脸。
冉盈儿现在满脑子只有想到,要是被聆风大哥他们知道这件事,他们恐怕会笑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苞个人都会跟丢,是够没面子的。
因此冉盈儿没回总部,回家去了。
回到好几个月都没进门的家,冉盈儿踢上门,立刻走回书房,打开电脑,连上日月集团的卫星。
哼!那个阿烈夫·杜马尔愈是想甩掉她,她就是愈要巴着他不放,他若以为这么简单就能甩开她,那他就错了。
连上卫星后,冉盈儿迅速进入阿烈夫·杜马尔的资料里,找到他的图,E——mail信箱,唇边噙着一抹好笑?
她决定先送他几只顽强的病毒,闹得他鸡飞狗跳再说。
未料,病毒才刚送出去,电脑萤幕上便出现了一张超大号的笑脸,咯咯咯地笑着,吓了她一大跳。
炳罗!亲爱的老妈!
那笑脸打着招呼。
冉盈儿立刻在椅子上坐好,在键盘上输入。
你欠扁呀!突然跑出采吓人做什么?
那吻爱的笑脸根冉盈儿如出一辙,可爱的瓜子脸;削薄的短发再配上两颗铜铃似的大眼,一脸超级可怜的无辜。
谁教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了……
见状,冉盈儿扁扁嘴,她开始后悔当初无聊的时候写这个程式来吓自己了。
我忙嘛!你有意见?
冉盈儿答回去,病毒还在传输中。没有!没有!老妈在忙,我怎么敢……
停!我不是你妈!
想想她冉盈儿才几岁就被叫妈,天!她现在岂止是后悔让“她”出生了。
萤银屏超大号的脸顿时缩成小小的,挂在右下方,大大的眼眶里净是泪水。对不起,我忘记不能叫你妈……
仿佛看到冉盈儿在瞪它,它立刻又改口。呢,不是,大姐,你要传病毒去给谁?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啦!你给我乖乖的就行了!
不料,等冉盈儿将病毒传输完毕,那张小小的脸居然不见了,显然它跟着网路传输“跑出去”丁。
当初,冉盈儿在它的身上花了不少精神,不但写进能够自我成长的人工智慧程式,而且也给了它能够和人类沟通的能力,成效良好。
现在她将这些程式应用在日月集团总部的电脑上,也收到很好的效果,不过它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皮了。
符堤堰说,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不过,还真是给他说对了,虽然它一直抗议说自己不是狗,不过它的性子,有九成像她倒是真的。
喂!喂!小盈!你还在吗?
心生不忍,冉盈儿在萤幕上打字,“叫”了它几声。
把方才受的气出在它身,上是有些不公平,虽然它只是一些密密麻麻的程式……可好歹也是她的心血结晶。
奈何冉盈儿“叫”了老半天,仍全无反应。
她不会……跑到阿烈夫那里去了吧?
思绪一转,冉盈儿白了一张脸。
老天!小盈完全是她的翻版。要命,阿烈夫下次再见到她,说不定会剥了她的皮,更别说是让她巴上了。唉……
鱿筹交错、衣香鬓影。
绅土淑女各自在酒会里聚成—刊、小的圈子,时而轻笑,时而举杯交谈,使得场内的气氛更似上流社会。
来宾们也对这种场合相当满意,音乐轻扬,又有昂贵的食物可吃、香酒可喝,不仅代表着身分权贵,也是一种至高无上舶享受。
然而,就在大家都低语谈话时,一位高大、冷漠、引人注目的男子由大门进入,随手取走侍者托盘中的鸡尾酒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