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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绿叶 第34页

作者:元玥

绿袖凑上他肩头,小声他说,“其实最让我难受的是……就这么死了,便再也见不着你了!”比之他的热情,她的告白怕是含蓄许多,不过她心头,还是扑通扑通地猛跳。

“师姊!”她总算说句人话,不枉他在坟地冻上一宿。“我的好师姊!”

他好想亲她,可她却整个人钻窝到他怀里。“咱们回家吧!”她苍白的脸透出红润的血色。

*回到“寄云居”后,绿袖状况较日前为好。倒是沈寒天差点生了场病,好在他底子极好,略做调养,便无大碍。

这夜,绿袖刚喝完药,便窝进被子。

“今天好冷喔!”打个冷颤,她翻了翻身,冷风不知从哪个空隙钻进,背后总是飓凉,她干脆卷起被子,裹成粽子样。

眼睛闭上,她本打算就这样睡了,可今天实在太冷,被子不够厚,虽说已经暖和些,四肢还是冰冷。

“怎么办呢?”她眼巴巴地瞅着柜子,哀叹:“还没钻进来前,就当换条毯子的。”现在进退不得,该出去拿新毯子,却又不想离开好不容易暖热的被子。

“算了!”牙一咬,她认命地道。“还是得做长久打算,否则真冷死,就划不来了!”她还不想离开寒天呢!

“咦?”听到开门声,她抽回脚。“寒天吗?”

“是我!”虽说烛火微弱,她还是看得清楚,沈寒天抱着一床大被子来。

“寒天!你真是……”他对她真可谓无微不至,只是见他来,心头就暖上大半,遑论他为她铺开整床被子,蓬松暖热。

沈寒天带笑。“今儿个可冷了!”掀开被子,不分由说地往里埋。“师姊,过去点啊!”理直气壮地用肘顶她。“这种天,还是要两个人睡,比较暖喔!”

侧转了个面,手搭在她肩上。

饼了半晌,碰到他温热的身躯,绿袖才搞清楚怎么回事。“沈寒天!”她大吼,使力推开他。“你出去!”

“不要啦!”沈寒天不动如山,死赖在床上。

绿袖脸都胀红。“出去啦!”索性起身翻开被子,叫他吹冷风。

“呼!呼!好冷呢!”沈寒天半躺,揪紧棉被。“师姊,你可不能赶我,我走了谁替你暖被?”

绿袖啐道:“谁要你替我暖被?”狠狠地拍着他露出来的手。

他反手握住她。“哎呀!瞧你手冷的。你心头无力,气血循环不好,可莫冻着。”他说着说着,还将脚搭上她的脚,“你看!你看!脚好冰啊!”

“啊!”绿袖尖叫。“你做什么?”甩不开他黏上来的脚。

沈寒天斜睨她。“帮你窝脚啊!”那语气分明说她不知好歹,不懂感激。

绿袖瞪眼。“谁要你窝脚?”气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想把脚抽出来,可……可……可他的脚真的好暖和,而且……而且他也没再……没再……乱动。“你……”她叽咕碎吐。“你……”

“你要说,我是好人是吧?”他得意地笑。“你放心,我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占你便宜。”

“你……沈寒天!”气结,她抽身侧躺,再不理他。

这次他学乖了,脚悄悄地捱上她冰冷的双足。“师姊,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替你暖被,再没其它邪念。”

当然,若额外讨了什么便宜,也就……也就只好诚心谢天了!

绿袖怎么不晓得他的心思。“你最好规矩点”若不是他脚真的很暖,现在就一脚踹他下床。

“当然、当然——”他满口应承。

可才没多久,他又揽上她的手。“哎!”绿袖立刻抗议。“不是叫你规矩点!”

翻身瞪他,迎上却是他满溢幸福的笑颜。

“是啊!是啊!”沈寒天拚命点头,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胸口。“所以我只握手,再没碰别的地方。”

“师姊!”他的声音突然低柔。

害她心跳漏拍。“怎么?”

“我想每天陪你,好吗?”他说得真挚,再不轻浮。

“又不是每天都冷,谁要你每天陪?再说,若我怕冷,多添几床被子,也就是了,谁需要你?”嘴上这么说,可唇畔却笑得娇俏。

“话不是这样说,我和棉被可不同了。我不只可以为你暖手暖脚,还可以陪你谈天说地呢!”

他轻柔地摩挲她双手。“师姊!我想过了,之前我老爱怪你胡恩乱想。可易地而处,若我是你……每晚一个人躺着,就会想到死亡……很可怕哪!”思及此,他心头冒出阵冷,将她拥入怀中。“我怎么能就这样把你一人丢着?让你孤单。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每晚都要来陪你。”

“寒天!”绿袖躺在他胸前,听着他起伏的心音。“你这样,我真的会很舍不下你的。”手环上他的颈肩。

他嘴角逸笑。“不是和你说过,就是不要你丢下我。我打算好了,除了每晚陪你,还要天天赖在你身边,夜夜告诉你,我有多爱你,多需要你,叫你心中牵挂,永远离不开我。”

他的吻,轻落于她额上。“咱俩相依相靠,不只祸福与共,还生死同命。你想,绿叶调尽,红花还能独放吗?再开,怕也只是残红,未几便要枯了!”

“别说这话!”秀容攀上俊颜。“我答应你,绿叶不凋,红花不残,咱永生永世,把对方记在心头。”朱唇主动点落,当是她的誓言。

四瓣相接,幽香攫住他的。他忍不住深探,汲取她更多的软甜。

缠绵中,他俯身,无意间四脚勾缠,她柔软的身,压落他核心,细碎呢喃自她喉间逸出。他突惊,害怕翻涌情潮无力控制,嘎然退出,舌头在此时逃逸遁离。

“怎么了?”黑眸瞅住他,她眼底波光荡漾,春水盈盈。

“我……”喉干舌燥,他润喉,滑落的口水,唐突滑稽。“我去喝水!”昂然七尺,他竟是几乎落荒而逃。

她喃喃:“怎么了?”揣到他的心思,秀脸嫣然灼烧。

盼了会儿,未见他回来,她不觉微哂,想来他还不敢回来。

穿起外衣,她胸口突然又好痛,她吸气。吐气,不让自己倒下。

怎么也不要放弃,她舍不下种种一切,她要跟天争搏,多一天也是一天。

歇了半晌,疼痛过去,她整整自己的样子,碎步移至门口——沈寒天果然一个人待在飘雪的屋外,浇熄欲念。

笑容中她撑开伞,走到他身后,“别说你是来喝雪水的。”

“啊!”沈寒天回头,为她举高伞。“怎么出来了?快进去,会着凉的。”

“那你跟我回去!”拉起他热烫的手,见他杵着。“走哪!否则我就在这陪你,还说什么不让我落单……”故意叨念。

她拿出法宝,他只得赶紧应承:“好!好!咱们回去。”跟着她进屋,看着她上床,为她盖好棉被,可是……存心戏弄他,她睁大水灵双眼,直直勾他。“你又怎么了?”掀开棉被一角。

“怎么不进来睡?不是说要为我暖被的,莫不后悔了?”

最初吃豆腐的人,明朋就是他,现在反倒一副媳妇样,别别扭扭。

真搞不清楚,方才吃亏的是谁?

“不是!我是想……喔!我在外头吹风,身上都冷了,不适合暖被。”

越逗他越觉有趣。“那你舒活筋骨,练功好了!”

“练功?”他眼睛就快凸出。“不用了吧!”开玩笑,这时练功,气血奔腾逆冲,他非残即伤。师姊这摆明是整他嘛!

“师姊……”他支吾其词,想是该告饶了。“你明知道……”他怕她身子受不住激情,也怕她不小心怀孕,她的状况还不适合为人母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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