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这超级大肉垫可以靠,要不然怕不摔得界青脸肿才怪!
咦!不对!她的大作都还没完成呢!这家伙怎么跑回来啦?
“现在才五点多耶,你回来做什么?”她睁大一双满是疑窦的美眸问。
“看你啊!你不是不舒服吗?”东方令驹将她扶好后,这才注意到室内的改变。“怎么会……”
原本纯米白色墙的客厅已经不见了,换成七彩缤纷的颜色,看似紊乱,但乱中有序,四面墙被涂成了四季的景物,春桃、夏荷、秋菊、冬梅,真是四——季——分——明呀!
“好看吧!这可是我的杰作。”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潘妮忙得连午饭都没吃,就是为了这几幅旷世巨作。
幸好客厅不是很大,要是他再迟个几小时进门,她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可惜!
不过这样她已经很满意了,至少已经看不出客厅原来的风貌。
暴跳如雷吧!喷火吧!生气吧……
炳哈!他的生气,就是她的快乐。
她就是故意要气死他,与他作对。他喜欢极简风格,她就故意将他的屋子涂满颜色,让它色彩缤纷。如果时间够的话,她还会将魔掌伸向几个房间哩。
谁料东方令驹竟然一笑摇头,甚至还夸奖她。
“还不错,谢谢你这么费心,肚子不舒服还擦了一整天的油漆。”他像是个纵容顽皮孩子的父亲,拍拍她的背道。“去洗把脸。换个衣服,室内空气不好闻,我们今晚出去吃饭。”
“嘎?就……这样?”他不生气?
潘妮眯起眼,仔细地注意他的表情,她非要找出他一丝生气的痕迹不可。
可惜她失望了!
“没错,就这样。”东方令驹肯定地道。
其实他才不是什么极简主义的拥戴者,对他而言,这个家……不!这不能算是家,只是他一个休憩之所而已,只要累了能够有张床可以休息,那就足够了,他不在乎这房子的大小,或者装潢如何!
当然此刻,知道她乖乖的待在家里没闯祸,房子让她发挥一下“专长”又如何?无所谓的呀!
潘妮好挫败,他不在乎,他竟然不在乎自己的房子被她画得五颜六色?真是令人失望呀!
懊不会是她画得不够吧?她想继续再接再厉!
但事实证明,他不在乎,真的不在乎耶!
怎么会这样?!
“既然你喜欢我将房子弄成这样,那……这里还有许多油漆,明天我将油漆搬到公司画梅兰菊竹,你觉得怎样?”没气到他,死不罢休!
“公司不行,那里不能任你涂鸦,你死心吧!”纵容也是有程度的。他平静地回答,并将她推入她房中。“去换衣服,我饿了!”
其实室内的空气真的很不好闻,而这小妮子竟然不会照顾自己,还擦油漆擦得不亦乐乎,但他可不同意继续待在这里。
回到房间的潘妮靠在门板上,心中竟然有点甜甜的。
这家伙,好像不如想像中坏嘛!咦……该不会是他的诡计吧?
啊!这是不是标准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潘妮吐吐舌头。
“潘妮,你睡着啦?”门外响起东方令驹好听沉稳的声音。
“才没有。”她赶紧去换衣服。
算了!画花了人家的墙,他什么都没说,而且还差人送甜汤来,甚至要带她出门吃晚饭,不再是叫那吃腻了的便当喂她,那她好像也不能太计较,暂时就大人大量地原谅他之前欺负她的事吧!
欺负?他有吗?
那个夸下海口说会将资料全部整理妥当的人好像是她耶!将人家公司的东西拆下来研究的也好像是她;把电脑玩坏的也是她……更甚的她还涂花了他家的墙。
那他有欺负她吗?
嘿嘿!什么时候她也学会一日三省吾身啦,莫非真是心虚?
讨厌啦,他干嘛突然对她这么好?害她无所适从,连要捣个蛋都觉得心虚,真是的……
不过这种有人宠爱的感觉真不错,而且和爸妈宠爱她的感觉不同那,至于哪里不同……
到底是哪里不同呀?她也很想知道呢!
第七章
其实说老实话,他真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罢毅的轮廓下,一双精锐的目光、俊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挺拔的高大身材和沉稳的气度,虽然看来不苟言笑却安全感十足。
当然偶尔他也会笑、会露出关心的表情——就比如这阵子,他以为她“那个”来,对她那样的温柔……虽然嘴巴不说,但光看那甜汤补品的,就够让她窝心了。
好奇怪,他们两个不是死对头,她原本以为就算自己病得快死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伸一下援手……谁知道想像和事实完全不同。
真好奇!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潘妮支着下颚,又不知不觉地将眼神瞟到他身上去了。
堡作中,东方令驹可以深刻地感受到一簇炽热无比的眼神直追寻着他,他当然知道那个这么放肆的人究竟是谁,极力忍受,可惜忍耐毕竟是有限度的。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冷不防地,他突然抬起头问。
潘妮就像个当场被逮到的贼,吓得手忙脚乱。本想佯装自己只是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而已,谁知道天不从人愿……
“啊——”
惨叫一声,原来慌乱中回到键盘上的手不小心一碰,一个早上的努力成果顿时化为乌有。
天哪!真是沉重的打击,那可是她好不容易完成的工作,本想跟他炫耀一番的呢,这下可好了I
“怎么了?”
他怀疑地走向她问。
“都没了,你看,我……我打了一早上的资料全部都不见了。”上帝明鉴,虽然她不是很专心,但她确实有很努力地想要做好他交托的事。
东方令驹清俊的脸上勾起一抹莞尔,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哩。
“别紧张,只要按复原键就行了。”他靠近她,修长的指头移动滑鼠,一下子就恢复了她所打的资料文件。
两个人靠得这么近,潘妮的心跳莫名地加速,看着他救回她努力的成果,心里有股难以言喻的崇拜。
这男人真的很不简单,感觉似乎任何事都难不倒他。
“又怎么了,我睑上有什么不对吗?”不能怪东方令驹怀疑自己的脸出问题,实在是这几天她十分不对劲,动不动就直盯着她看。
完了!罢刚她的样子一定很像花痴,就只差流口水而已。
“没……没什么。”潘妮恼羞成怒地嚷嚷了声,声音之大甚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嗯!
有人“那个”来这么久的吗?要不她最近怎么那么奇怪?
东方令驹摇摇头,他宁愿面对商场上奸诈无比的老狐狸,也不愿去猜这小女人阴晴不定的心思。
“东方令驹。”正当他要静下心继续工作时,潘妮突然又开口了。
“什么事?”
他懒懒地回答。
“我……我下午我要请假。”
“请假?做什么?”
“这个……”
她顿了顿神秘兮兮地回答,“秘密。”
“看来你似乎不准备让我拒绝。”
潘妮果然瞪大眼睛。“当然不行,拒绝我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东方令驹看到她那严谨的态度,头更痛了,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好吧,不过你最好别耍花样。”
“你这么不信任我,今晚一定会后悔。”
东方令驹怀疑着她这句话的可能性有几分。
“这么严重?”
他压根儿不信。
“是的。别忘了,今晚要准时下班。”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还有,回来别直接开门,一定要按电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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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子究竟又想玩什么把戏?该不会上回在客厅里的春夏秋冬画得不过瘾,这回要染指几个房间吧?东方今驹竟然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