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去他的文件、去他的承诺,她又不真是他的员工,干嘛那么遵守他所订下的规范?
是啊!对幄!没错啦……她是来撕下他自以为是的傲慢脸孔的,怎么举白旗投降的人反而是她呢?
太不争气了,她她她……非好好想个法子对付他不可!
脑袋瓜子里转着数种念头,并将后果—一在脑海中演练过一次——包括他跪地求饶。举白旗投降、冷傲的脸孔转为谄媚…
呵呵呵!对,就这么办。
“潘妮,你还在傻笑个什么劲?上班快迟到了。”东方令驹俊挺的脸孔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客心虚的她差点没吓跌在地。
“你……你干什么啦!吓死我是有罪的。”她赶紧将靠近自己的脸推开,并拍拍自己的胸口。
不怕不怕,这人没啥好怕的嘛!心别跳这么快啊!都还没开始做坏事呢,怎么就心虚起来,真是要不得。
东方令驹浓黑的眉头一拧,想靠近他的女人前仆后继,他还是第一次让人如此推拒呢!
喷!丙然是个没眼光的“小孩子”。算了,不予计较!
“快点,还赖着做什么?要我动手抱你去上班吗?”他难得好心情地开玩笑。
“你别乱来喔!”潘妮防备地狠狠警告。“我……我今天不去上班了,你自己先走吧。”
“为什么?”
“因为我……头痛、脚痛、眼睛痛、肚子痛……全身都痛啦!”问这么多干嘛?害她越讲越心虚。
可一想起自己的计划,还是忍不住偷笑。
“你不舒服?”难怪看她心神有些恍惚,该不会是上回重伤的后遗症吧?
一想起当初她在病床上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的心就忍不住一揪,若为事实,那可不能开玩笑。
“我送你去医院。”东方令驹放下公事包,走向她。
他干嘛这么认真?还有……关心她?害她更心虚!
“不……不用啦,没那么严重,我休息一下就好。”
“真的?”他那双犀利的眼神,似乎足以看透人的内心深处。
“是是是,我真的只要休息一下啦!”潘妮用力点头。“你还不快去上班,迟到了就不好,有损你大老板以身作则的好形象。”
东方令驹再多看了她几眼,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会随时打电话回来,若没空也会交代杨秘书打。你若真不舒服,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知道吗?”他态度严肃地道。
“知道了,你是如来佛,我呀,是永远逃不出你的五指山的。”潘妮还以为他是在警告她会随时查勤,要她别作怪哩!
“你在说什么?”
“快快去上班吧!别太想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露出诌媚笑容,她难得乖巧地替他提了公事包。“快去、快去。”
眼看就要迟到了,东方令驹没办法,只好出门。
潘妮在送他进电梯后,立刻打扮好跟着出门去。
她坐着计程车,沿街采购了不少东西,而后便开始实行她伟大的计划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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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公司,东方令驹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回家,他实在放不下那个小妮子啊!
想不到连拨了好几通,就是没人接听。
这小妮子该不会是骗他的吧,看她还能活蹦乱跳的样子,或许……或者她根本是为了逃避工作而找出的借口。
也对,看她这几天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的样子,可以想像得出来。
翻着桌上的文件,心中的疑惑没得到解答,怎么也定不下心工作。
不信邪,他又再拨了一通,这一次终于通了。
“是你啊!”接电话的人显然口气不太好,而且还喘得厉害。
潘妮正好买了一堆东西进门,东西都还没放下呢,在听到电话铃响后,立刻猜出是谁,赶忙用百米速度冲到电话旁接起电话。
“你怎么了?为什么我连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我……我在厕所啦,不行吗?你别一直打电话来好吗?我要休息,休息你懂吧?”她气呼呼地挂上电话。
啰嗦的男人!竟然这么不放心她,怕她搞怪,可恶!她非作怪得更彻底,让他后悔不可。
另一边,东方令驹拿着话筒,有点气恼、还有点莫名。
这小妮子还是第一个敢挂他电话的人,不过……生病的人脾气难免大一点。
糟了!生病?她不会真的有事吧?
爷爷将她交给了他,就是他的责任,可不能出差错!
“副总裁,这份文件请你过目和签名。”杨川仪难得看到大老板这种心神不宁的样子,十分好奇。“怎么了?有事吗?”
“呃!没……没事!”东方令驹脸上难得露出不安的表情。
杨川仪不愧是东方集团的“三朝元老”,一看老板的眼神不时源向潘妮平时的工作位置,就多少猜出些蛛丝马迹。
“咦!奇怪,潘小姐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她故意问。
“她……她说她头痛脚痛肚子痛、全身都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秘书果然厉害,一针见血。
杨川仪思考了一下,又问:“那她脾气还好吧?”
“坏极了!”这位大秘书对他像属下又像长辈,他十分信任她,遂将所有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呵呵!”杨川仪终于明白了。“不要担心,女孩子每个月脾气都会坏上几天的,没事。”
“你是说……”东方令驹一向冷酷的俊脸上难得出现赧然的表情。
他终于明白症结所在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对喔!他一直将潘妮当成是小孩子看待,忘了去注意二十二岁的女子,已经算得上是个小女人了。
“杨秘书,那……该怎么样做才能减轻她的不舒服感?”他有些别扭地问。
杨川仪一脸惊奇,没想到这位平时冷到极点的老板,竟然会这么体贴,那小小女子果然在东方今驹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多休息,吃点甜汤就没事了。”
“好!那你去订些甜汤送到我公寓去。”他边签文件边说道。
“是。”杨川仪收回了文件,退出副总裁室。
心里一直嘀咕着:原来他们真的住在一起?怎么会这样?这位大老板不是已经有了未婚妻?而且……看他和潘妮的样子,也不像是一对同居恋人,反而像父女咧!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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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妮的油漆工作做到一半,突然有人按电铃,说是东方令驹吩咐人送来了甜汤,这让她疑惑到极点。
二话不说,她立刻拨了通电话给杨大秘书,得到的答案让她惊骇不已。
不会吧!东方令驹为了她而心神不宁,甚至还吩咐人给她送甜汤?
一股莫名的暖意浮上心头,但她绝对不承认自己其实很感动,或许……或许东方令驹只是怕对他爷爷无法交代,毕竟她是东方烈托付的人啊!
包何况若他是真心对她好,又怎么会故意刁难她,拿了一堆文件折磨她?害她每天背仓颌码和注音背得快疯掉。
不管啦!她还是坚持要完成自己伟大的报复,让他知道她的厉害。
另一头,在公司里的东方令驹出乎意料地一直无法定下心来工作,心里这么放心不下一个人,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从来不曾准时下班的他,竟然在五点整离开了公司,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
一回到家,东方令驹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潘妮的下落。
“潘妮,潘……”
“啊——”回答他的是一声惨叫。
幸好东方令驹眼明手快,及时接住了因为被吓着而从梯子上跌下来的人,要不然可有她受了。
“你爬那么高做什么?”他怀疑地看着怀里这个脸上、身上满是油漆渍的女子。
“油漆啊!”她晃了晃手上的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