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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人不正经 第8页

作者:蓝靖

阿豪忍不住插话,“所以,妳怀疑她隐瞒某些事情?”

“不只。”童安安充满自信的说:“我甚至怀疑她涉有重嫌!耳朵靠过来……”

在一番低声私语交谈讨论后,童安安、阿豪与阿才不约而同抬起头,露出得意的笑,彷佛已看到自己在其它弟兄面前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雨蝶战战兢兢坐在太师府的偏厅里,这雄伟的深宅大院让她有些许敬畏,也有些许欣羡。

今日,她与司徒英上护国寺参拜,哪知半途就被太师府的家丁拦下,禀告司徒英回府中接旨,由于事态紧急,她便和他一起返回太师府。

而此刻,司徒英在大厅接旨,她便在偏厅等候,脑子里胡乱想着自己与司徒英新婚燕尔的情景,她是多么盼望能与他共结连理。

“雨蝶姑娘请用茶。”一名婢女送上香气四溢的热茶。

“谢谢。”道了谢,雨蝶又急忙拉住欲转身离去的婢女的袖子,“这位妹妹,请问司徒公子接的圣旨,是忧是喜?”

婢女稚气的脸上扬起骄傲。“我家少爷被皇上委任为今年武举的三名主考官之一。”

“真是天大的喜讯!”雨蝶也同感欣喜,“那他何时会来这呢?”

“喔!我差点忘了告诉妳,少爷交代说,他和宣旨的公公有话要说,会晚些到,若雨蝶姑娘觉得闷的话,可以到花园去赏花。喏,就是出了这门往右边走,直走,再左转就到了。”

雨蝶照着婢女的指点来到通往花园的长廊,却骤闻司徒英的声音,一喜之下循声觅去。

“英儿,你年纪轻轻就能膺任武举主试官,这可是圣上特别的恩宠,你得更加谨慎为我朝举才。”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雨蝶来到大门敞开的书房旁,听闻两人对话,才知司徒洪也在此,于是急忙转身离去,然而才走没两步,又耳闻房中两人似乎谈论到自己,便好奇地停下脚步,隐藏好身形,急于想知道司徒家的长辈对自己的印象。

“那位在偏厅等待的姑娘就是外头传言你近来特别宠爱的新欢雨蝶?”

“没错。”

见司徒英答得俐落,雨蝶一听心里也很高兴。

“英儿,爹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那些名门千金你不要,偏偏看中这种出身的女人。”

“那些家世显赫的千金小姐不是霸道蛮横,就是正经八百,哪有雨蝶这朵解语花陪伴来得有趣。”

“可别说爹没事先警告你,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娶她为妻,挺多让你纳她为妾。”

听及此,顿时一团乌云罩上门外雨蝶的心头。

“爹,你说哪去了,我没说过要娶她。”

雨蝶闻言整个身子摇摇欲坠,顿时犹如青天霹雳打在身上。

“你不是打算在你那群红颜知己中选妻?又说她是朵解语花?”

“我是提过,但这是两回事。爹,孩儿虽然喜欢结识许多朋友,但绝非被搞得脑袋不清之人。再次遇见雨蝶,是让孩儿心动,然数日的相处之下,孩儿已知她是朵带刺的解语花……”

“喔,这话怎么说?”

“在我面前,她是善体人意、全然以孩儿的意见为意见,但私底下,能让我身旁多数红粉知己全知难而退的女人,绝不是简单的角色,何况,孩儿尚未有娶妻的打算……”

接下来的话,雨蝶再也听不见,她泪眼汪汪的奔回偏厅,愤恨的道:“原来你对我只是逢场作戏。”她举袖拭干泪。“我不认输,我就非要让你娶我,进你司徒家的大门!”

顶着艳阳,童安安在大街小巷明查暗访,想找出对案情有利的线索。到了晌午,模模自己早已饿的咕咕叫的肚皮,见着路边有座茶楼,便高兴的进入,打算饱餐一顿。

没多久,便见几个穿著华丽的女子吱吱喳喳的坐到她隔壁桌,高音量的怒骂声,引起了童安安的注意。

“雨蝶那只狐狸精,竟敢来我面前示威?说司徒英将我送他的扇坠转赠给她,要不是我机警收买了司徒家的下人替我留意,我也不会知道扇坠还好端端的放在公子的书房中。”

“施小姐,请恕奴婢斗胆插句话。您还算是好的呢!”丫鬟小青指着身旁举止婉约的自家小姐,“那雨蝶欺负我家小姐善良,借口与我家小姐闲话家常,却谈得全是司徒公子待她如何之好,她又是如何地担忧司徒公子会因为喜爱她而得罪了所有的皇亲国戚,害我家小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祝福他们俩。”

另一名女子接口,“她真是可恶!要不是鼓起勇气和妳们谈起司徒公子的事,我也不知这是她的伎俩。”

其中一位穿蓝纱的女子说道:“还是我舅舅有眼光,早说她是个狐媚女子,要我哥别去招惹她。”

“怎么,连正直的韦明翰大人也曾上过乐坊找她?”

“我舅舅才没上乐坊呢!他是即将奉皇上之命至边疆察访民情,所以兄长特地找来雨蝶唱曲儿替他饯行,哪知,没两天,我可怜的舅舅便暴毙在郊外。”

蓝纱女子的婢女也说道:“小姐,妳还记得吗?韦舅爷那天还把雨蝶臭骂一顿,骂得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现在想想可真大快人心!”

童安安万万想不到雨蝶竟然和韦大人曾有过节,心想或许可以从这几名女子口中探出雨蝶和耿戎将军的关系,便趋前盘问,没料,这一问,竟花了一下午的时间。

傍晚,童安安、阿才、阿豪聚集在阿才家里准备挑灯夜战,总合三人所搜集到的线索。

见童安安臭脸,阿豪关心的询问:“妳怎么了?”

“还不都是那个司徒英害的!”她口气超不悦。

阿才十分好奇,“妳不是去查案吗?怎么查到司徒英身上去了?”

“我也不想牵扯到那个家伙呀!这几天,我问遍了所有耿将军的亲戚友人,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倒是中午,我正巧听闻另一桩事……”童安安把那群女人所说的又重述一遍。

“结果呢?”阿才与阿豪不约而同地问。

“那群女人只知道韦大人曾骂过雨蝶,其它什么都不知。一整个下午,就对我抱怨雨蝶横刀夺爱,又说担心司徒英被她骗了,什么跟什么,我简直快气炸了!”

“好了、好了,妳也别气了,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阿才出声要她消消火气。

童安安摆摆手,喝了一大口茶。

阿才又道:“我和安安的情况一样不乐观。我到乐坊去调查雨蝶的交往情形,只查出她曾和成王爷的二公子许文龙交情颇深,但自从他与逸清公主有了婚约后,两人就不再往来了。这阵子,雨蝶则和司徒英往来密切,至于耿戎,根本没人认为雨蝶和他有交情。安安,妳是不是看错玉佩上的字?”

“相信我,我看的一清二楚。”她转头问阿豪,“你查的如何?”

“我的收获比你们大多了。”阿豪说,“耿戎生前曾向南城玉商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翡翠。”

阿才啧啧称奇,“真是奇闻!小气出名的耿戎将军,竟舍得花大钱买翡翠?”

童安安急忙问:“你有没有问那位老板是否有在玉上刻些什么字?”

“老板说耿将军打算请宫里的某位大官帮他刻字,至于这人是谁?我就打听不出来。”

好不容易露出的一线曙光,眼看即将熄灭,童安安又问:“其它的店家有眉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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