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妈,你想太多了。”康萨森无奈的抚额叹息。
“我可警告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台湾也养情妇,要不然我就扒了你的皮!”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各方面条件都很优,有不少女人是自动黏上来,其中也有些是怀着当上豪门少女乃女乃的美梦缠着萨森,若非她这做母亲的暗地替他清掉不少垃圾,恐怕他的生活不会这么安逸。
况且为了莫特森集团未来在亚洲的发展,康雅兰打算让儿子与在台湾商界有举足轻重地位的董氏集团的独生女联姻,她相信这对莫特森集团有很大的帮助。
唉!其实她儿子本来没有这么浪荡的,大学时期和一名可爱的英国女孩交往时,两人感情你侬我侬的,甚至都论及婚嫁了,但不晓得为什么到最后却是以分手收场。
从那以后,萨森就变成喜好游戏人间,就连她这个当妈妈的也问不出当初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他无奈道:“妈,我真的没有。”
“没有当然最好啦,我可不想你过去的浪荡情史,坏了终身大事呢!”康雅兰笑眯眯的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是董氏集团的千金,生得气质出众,外型也漂亮,我已经在安排让你们两人认识,要是莫特森集团和董氏集团两大企业能商业联姻。对未来在亚洲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你应该不会拒绝妈妈吧?”
身为莫特森集团的准接班人,康萨森对于自己的婚姻极有可能跟商业利益分不开早就无所谓了,尤其曾经倾尽所有付出的情爱,在被狠狠伤害后,对于感情早已经看淡,当然也不可能会有期待婚姻的念头。
康萨森不在意的睨了眼照片中的女子,淡淡的丢下一句“随便”后,便出门。
第5章(1)
远远地,花彩玺就看见那修长而高姚的身影,刚毅而有型的侧脸,浓密飞扬的眉,以及叼在嘴角的香烟,是康萨森。
经过上次的亲密,她以为她已经被他打入冷宫,毕竟有哪个男人会接受在床上昏倒的女人?而他离去时的阴沉一瞥,更令她郁闷。
她不明白为何他要拿那种眼神瞧她?
已经有一个多月没看到他,然而再次遇见,那高姚修长的身形,俊逸的脸庞,还是轻易的夺走她的视线。
她原本以为他不会再来找她了……
不自主的,踩着高跟鞋的双足,缓缓的朝他迈进。
然而越走近他一点点,花彩玺就发现,藏在胸口里的心跳就越混乱一些些。
熟悉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康萨森捻熄指缝中的香烟,转身回头,那熟悉的俏颜,水灵灵的星眸,不管看多少次,总能让他心情顿好。
一个月没见,她还是跟记忆中一样美丽动人。
“你来有什么事吗?”鼓起勇气再靠近他一点,花彩玺仰头疑惑的开口,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情绪平稳。
长臂忽地将她拥入怀中,即使身高有一六五公分的花彩玺,站在高大俊伟的他身前,依然是小鸟依人。
“一个多月没见,你开口迎接金主的第一句话,就非得这么不动听?”蓝眸荡着微愠神色,不悦地低道。
他以为她应该会展开笑靥,对许久未见的他撒娇,然后诉说她也有些思念他。
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她?就非得要有什么事,才能来见见她?
原本雀跃的心情,因为他一句“金主”顿时冷却下来。
花彩玺敛下双眸,斥责自己的心为什么浮躁起来?
“我比较喜欢我的情妇对我撒娇。”她一闪而逝的落寞好巧不巧落入他眼中,康萨森明白自己无心的一句话让她受伤,然而他却不想收手。
他花大把的钞票,不单单只要花彩玺的身子,他还要她的绝对服从,舍弃自尊,全心全意的取悦他!
如果同样的钱可以买到一名会对他笑、对他撒娇、对他说些好听话,让他身心灵都获得满足的完美情妇,那她凭什么拿乔,摆脸色给他看?
她越是割舍不下自尊,康萨森就越要拆下花彩玺浑身的傲骨。
花彩玺轻咬唇瓣,耳边传来他冷酷低沉的嗓音,提醒她现在的身份。
她早就为了一千万把自己卖给这男人,现在她的职业除了是房屋仲介以外,另外一份工作就是康萨森的情妇!
所以当一名情妇见到好久不见的金主前来找她时,她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掩去眸底的愁绪,花彩玺勾起红唇,扬起娇笑,挽住男人的健臂,扯着甜腻的嗓音娇道:“如果康先生喜欢我这样,那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有谁愿意花一千万,买到像她这种还自以为高尚的女人当情妇?
从她开口答应接受他的条件时,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如今再矜持下去,只会让自己显得可笑。
当男人的情妇,不就是要随时满足他的,并想尽办法让他欢乐,让他可以获得想要的一切,不就只是这样吗?
如果让康萨森满足是一份工作,那她也可以挂上虚伪笑容,做到他想要的模样。
而且这也没有什么困难,只要嘴角随便一勾,再呵呵笑个几声,无论是谁都能做出“笑容”这个动作。
只要能抛下自尊心,顺从男人想要的一切,其实她也不需要太伤心,因为这真的没有什么困难。
“很好。”康萨森满意她露出的笑靥,大掌揽住她纤细的腰,往车子走纤腰搁着男人强健的手臂,有一种被人占据的感觉,然而凝在嘴角的笑花怎么也无法恢复原状,就好像在嘲笑她自己自甘堕落一样。
寂静的卧室,宽大的双人床,两具剧烈交缠着。
…………
第5章(2)
“我喜欢我的女人主动一些。”他低嗄道。
“我……”花彩玺怔愣地望着他眼底的恶意。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喜欢,你都会照做?”他挺起身躯,拿起搁在床旁桌上的香烟,点燃吞吐着。
她睁着茫然的星眸,望着他刚毅而无情的侧脸,她仿佛看见一名商人市侩的模样。
他早就说过,他不做亏本生意。
所以,他现在是要她做什么?
呛鼻的烟味熏得她一阵干咳,她难受的挪动身子,找了个闻不到烟味的位置。
察觉到她的难受,康萨森停下抽烟的动作,将才吸了几口的香烟丢进烟灰缸捻熄。
不晓得他为何突然不抽了,但花彩玺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解读他的举动,她满脑子只想着他刚才说的话。
“那……你要我做什么?”她缓缓开口,目光幽远地望着他赤果的背。
都几个月过去了,她怎么会以为这男人的心会因为怜惜她而放软?
这些日子来,他待她的确很好,不仅每天接送她上下班,对她嘘寒问暖,在她的生活中逐渐占了一席之地,更在她的心房投下了情种,教她措手不及。
或许他做的那些举动,只是对标示上属于他所有物的女人才有的亲昵举动,但在她而言却成了不一样的解读。
即使她不想承认,但事实证明,在无形之中,她成了这场桃色交易的沦陷者。
但不管她想像得多美好,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会有一些变化,或许会变得不一样,会掺杂一些些属于爱情的分子,然而,他总若有似无的提醒她,她的身份只是个情妇。
就像现在一样,他又拿着轻蔑的神色望着她,仿佛在看他的宠物要如何取悦他。
而她终于也明白,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在一头热,他始终只拿她当宣泄的玩具。
康萨森微侧脑袋,蓝眸瞅着她略显苍白的容颜,勾起薄唇露出邪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