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以往的经验看来,能够让老板直接在客厅就发情的女人,至少要花掉两三个钟头,老板才会罢手。
他干脆在公园耗时间,等时间一到,再去别墅跟康萨森讨论公事。
百般无聊地翻着杂志,翻没几页就没了兴趣,将杂志丢到一旁的石桌,安仲明无奈的发现,接下来的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耗?
“你在这做什么?”忽然一道带着微微喘息的低沉嗓音,出现在他头顶。
安仲明一抬头,差点吓得摔下椅子。
康萨森瞪着他,刚毅的脸庞上布满薄汗,一身休闲的运动服,明显刚运动完的模样。
“老板?你怎么在这里?”安仲明错愕的看了看手表,“已经结束啦?”
超乎他预期的还要快!
他一副活见鬼的蠢样,让原本心情已经够烦闷的康萨森,一对有型的浓眉顿时拧起。
少根筋的安仲明完全没有发现老板眼底的郁闷,忍不住又看一眼手表,一句不该说的话就这么月兑口而出——
“怎么这么快呀?”
他竟然说他“快”?康萨森危险的眯眸瞪他。
不晓得说错话的安仲明,犹不知死活的继续说:“老板,该不会你最近开始禁欲了吧?其实我老早就想劝你了,想想你也三十岁有了,总裁和夫人都很担心你的婚事,老是要我劝你别再浪荡下去,找个好女人定不来,并且接手莫特森集团,让总裁和夫人可以安心的养老……”
这些话,安仲明只要见到总裁和夫人一次,便会被叮嘱一次,久而久之都会背了,但他毕竟是拿人薪水,也得看老板的脸色说话,因此他才没有提过。
事实上康萨森玩女人玩得很凶,身边总不乏女伴,花边新闻一条接着一条:然而他玩归玩,工作方面却从不曾让人担忧过,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他都能拿捏妥当,只要不影响到工作,两老也就随他去了。
原本康萨森的女伴都是西方美人,毕竟性这方面,欧美国家比东方国家还要开放,敢玩的女人也不少,尤其他对女人出手向来不吝啬,因此在美国也有几个固定的女伴。
从他跟随康萨森工作后,就不曾见过他和哪个女人谈过真感隋。
以前曾听夫人谈起,康萨森读大学的时候,有个很要好的女朋友,几乎就要论及婚嫁,后来却不知为何散了,甚至连最信任的家人都不知道原因。
每当两位老人家问起原因,康萨森的脾气就变得阴晴不定,甚至常喝得烂醉如泥,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敢再问起这件事。
自此之后,康萨森的名字时常与知名女星或模特儿连在一起,起初两老还会规劝他,奈何他将父母的劝言置之不理,到最后也就随他去了。
安仲明摇摇脑袋,信奉基督教的他,很不耻康萨森喜好玩爱情游戏的行为,因为在他的观念里,要先有爱才能有性,并且尊重女性,拒绝婚前性行为。
康萨森眯起蓝眸,因为安仲明暗自摇头叹息的模样,看在他眼里像是在嘲笑他“力不从心”,更让他想起狼狈激射在花彩玺体内的那一幕!
那从未有过的狼狈,狠狠地刮过男人高傲的自尊心,他一点也不想去深究,为什么他会出这种可笑的差错?
男性尊严遭到严厉的批评,他握紧双拳,蓝眸迸射出危险的光芒,勾起薄唇,冷酷的道:“是谁准你这么多嘴?任意干涉老板的私生活,就别怪我罚你减薪百分之十!”
烦闷的情绪似乎没有离康萨森远去,反而紧紧的缭绕在他周遭。
那天他从公园跑完步回到别墅,花彩玺早已离开,只剩下床上那抹刺眼的殷红,提醒他的狼狈。
康萨森抿紧薄唇,专注的听着安仲明报告市场分析的结果,蓝眸却望着远处,脑海里不断闪过花彩玺的小脸。
那天以后,他将全部的心思都投注在工作上,不知不觉中,也过了快一个月。
很久不曾有过这种拿捏不住的感觉,仿佛连自己都无法掌控一样的慌乱,以往享受在游戏中的无所谓态度已逐渐不稳。
自从和丽莎分手后,他已经好多年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
康萨森脑海突然浮现一张巧笑倩兮的容颜,以为已经被深深埋入心底深处的往事陡然浮现,蓝眸瞬间冷凝。
他伸手制止安仲明继续报告下去,也无心再听。
“今天就到这里。其他的明天再继续。你先回去吧。”他需要静一静。
安仲明模模鼻子闪人,不敢开口多问一句,就怕又招来扣薪的惩罚。
第4章(2)
随着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大宅里只剩下康萨森一个人。
一个人的屋子,安静且空寂,每当他一个人时,他总会想到过去的那一段感情。
当他第一眼见到丽莎时,他被她灿烂的笑靥吸引,清丽动人、纯真无邪的模样,让他一眼就交出真心。
他花了不短的时间才追求到丽莎,交往三年后,原本计划大学毕业后立刻结婚的理想,却在亲眼见到她与别的男人在床上耳鬓厮磨时,彻底碎裂。
从此,他就是冷酷无情,游戏人间,不谈感情的康萨森。
距离那段刻骨铭心的情事,到底经过多少年了?
饼往不堪的回忆,令康萨森不愿再去碰触爱情这东西,他重重的吐口气,烦躁的起身在客厅来回踱步。
都过多久了,为什么他竟还会想起那些过去?
这一次,他一样用金钱买了名情妇,不同的是,她不会讨好他,不会对他撒娇,反而时不时就惹他心烦,好像只要她眼一眨,泪水就会凝在纤长的睫毛,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就能将他逼疯!
包气人的是她竟然避他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
越想就越气,康萨森用力扯了扯领带,脑海中依旧萦绕着花彩玺的一颦一笑。
仔细想想,自从与丽莎分手后,已经有多久不曾再有女人进占他的大脑,凌迟他的意识?
他不是没有大脑的愚蠢男人,当然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但他不明白的是自己怎么会在那么多年后,又开始有惦念一名女人的可怕习惯?
烦躁的点了根香烟,胸口郁积一股莫名闷气,康萨森心念一转,跨步欲出门。
然而当他打开大门时,蓝眸因眼前熟悉的容颜而瞠大。
“妈?”他错愕的惊呼。
“有没有很惊喜的感觉啊?”被唤做妈的女人一把抱住他,对他又亲又搂,风韵犹存的身段,一点都感觉不出已是年过半百的妇女。
“好久不见啦!有没有很想妈妈呀?”
康萨森没想到这两年都住在香港的母亲,此时此刻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而且这是什么惊喜呀?是很惊吓好吗!
康萨森一向对母亲过度热情的举动难以招架,高大的身躯被逼得节节倒退,俊脸不断闪躲朝他猛烈发射的亲吻。
“妈,好了、好了——”他以掌抵住母亲的额头,终于获得一点喘息空间。
康雅兰不客气的拍掉搁在额头上的手,狠狠的瞪他一眼,“没礼貌!我抱自己的儿子也不行啊?”跟他那个死老爸一个样,一点情趣也没有。
“我都已经几岁了,怎么可能想被妈妈抱?”康萨森埋怨的小声嘀咕。
康雅兰懒得理儿子的抱怨,一把推开挡路的儿子直接入屋,美眸环视屋内,“布置的还不赖嘛!仲明有跟你一起住吗?”
“没有。”他怎么可能让安仲明一起住?只有把安仲明支开,他才有可能平静度日,要不然可得忍受他的碎碎念。
闻言,康雅兰眯起眼,不善的问:“你该不会是打算金屋藏娇,所以才把仲明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