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还没说完又遭凭空飞来的枕头击中,平平鼓着腮帮子,拼命拿东西丢她。“你还说!你还说!”
“呵呵呵!呵呵!”安安在地上滚来滚去,还是笑个不停。
“不理你了。”都怪康孟学!没事跑来她房间动手动脚的,以后她要拿什么脸出去见人?倒楣透顶了!
“喂,平平,说真的,你都没想过要和他上床吗?”康孟学是人中之龙,把他拿来当第一次的试验品,感觉应该会很赞吧?
“你发花痴啊?开口闭口都是上床、上床的,也不怕别人听见!”
“那又怎样?网路一夜多的是,这是个开放的时代!”拢拢烫成大波浪的长发,安安站起身,一举手、一投足皆是最迷人的风采。
人们总爱说女人“胸大则无脑”,然而,隐藏在她猫样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聪明绝顶的心。
“你最好不要乱来!”平平警告她。
“我有我的想法,别担心我。”安安的美眸散发出算计的光芒,招惹到她的男人铁定是输得尸骨无存。“你还是多担心—下自己口巴!”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不就这样?
安安老谋深算的盯着她笑,笑得平平头皮发麻,“等着瞧啰!”
第六章
足踝扭伤,平平的左脚绑上了厚厚的绷带,医生说她得维持这个样子至少一周,因此本周篮球队的练球活动她统统无法参加,只能坐着轮椅,或者拄着拐杖到场指导监督了。
“嘘,小声一点,平老师来了!”远远的,三三两两聚集在角落玩耍的篮球队队员,一看到平平微跛的身影出现,连忙呼朋引伴赶快跑回球场练球。
可是平平老早就望见他们在偷懒,她缓慢的走过来,二话不说先开骂:“全部站好!老师不在,你们倒很会混水模鱼嘛!罢才没有确实练球的人出列,不准撒谎!”
一半以上的小家伙乖乖出列,头低得都快垂到胸前了。
“哼,还真多人,你们是不是不想练习了?”很久不曾训过他们,平平板起脸孔,端出老师的架子。“康宇廷,身为队长你不带着他们好好练球,竟然还和大家一起起哄……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说啊!”
“我们……我们在聊天……”被推到最前面的康宇廷,不得已只好讷讷的回答。
“每天都玩在一块儿、睡在一块儿,哪来这么多废话好聊?”
忽然有不怕死的人冒出一句:“我们在聊平老师要嫁给孟学叔叔的事情呀!”
大伙儿同时发出闷笑声,平平一愣,继而忿忿地走到那个小男生面前,问:“谁说我要嫁给康孟学了?”
“平老师,你不想嫁给孟学叔叔吗?”队伍中又有人发言了。“你可能会怀孕哦!挺着大肚子走进礼堂不好看!”
“对呀,”康宇廷也来凑上一脚,“而且很多阿姨都好喜欢盂学叔,平老师你不快点嫁给他,他会给人家抢走啦!”
“不行,孟学叔叔要娶平老师!”
“那是一定要的啦!”
孩子们讨论得很热烈,丝毫未觉他们的平老师正咬牙切齿,已经濒临爆炸边缘!
“闭上你们的嘴巴!”平平气昏了大吼,“我要嫁给谁是我的事,你们给我专心球!”
昨天安安才对她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今天一到球场,连小孩子也不放过她,不断提起这件超级尴尬的事情……康孟学真的把她给害死了!
他会是她的真命天子?哇哈哈,除非天空下红雨!
虽然说来丢脸,活了二十几个年头,平平的确没有谈过一场像样的恋爱。不是她挑剔,也不是她如老爸说的那样乏人间津,她只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没心思想要找个男人作伴。
男人这种动物很麻烦,女人习惯他,他就变得又懒又践;可是如果女人对他爱理不理的,他的态度马上又有一百八十度转变,鲜花、巧克力送不完……如此俗滥的爱情模式多得不胜枚举,平平一点儿都不渴望尝试。
再加上她有个恐怖恋妻的老爸,那种一辈子紧迫盯人的爱情更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哕,小萝卜头们要等到她结婚,还不如等他们自己长人去结吧!
“老师,盂学叔叔不错啊,你考虑一下嘛……”康宇廷还一头热地在当月下老人。
平平举起拐杖揍他,“从现在起,乱说话的人开学后爱校服务一个月!”
“嗄?”
她发狠了!“开始热身,康宇廷,带队!”
“噢……”完蛋了!看平平的脸色,众人都有预感今天大概有得熬了!
时光流逝,好不容易他们盼呀盼的,太阳公公终于要下山了。果然,这一天的练球是史上最大浩劫,孩子们都为自己的无心之言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老师,还要跑几圈啊?我们快要不行了。”康宇廷的汗如雨下,其他小朋友的情况也没比他好,一双双的腿像是绑了铅块一样,再也提不起来,更别说是跑了。
“继续,谁叫你们不认真练球!”咬咬唇,平平不耐地挥退前来请命的康宇廷,依然不动如山地坐在轮椅上纳凉。
“老师……”康宇廷哀嚎了一声,觉得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他们哪有不认真!?不认真的恐怕是平老师自己吧?
从她到场后的暖身活动、基本动作,到下午的耐力加强、分组竞赛,平平好似一抹游魂在场上滑来滑去,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失神恍惚的程度严重到她根本不知道大家在干嘛!
直到康宇廷告诉她傍晚了,该回家吃饭了,她还暴躁地责怪他们鬼混一天,加罚跑篮球场二十圈才准休息。
天地良心,谁鬼混来着?
无奈她是老师,说一是一,说二他们不敢喊三,于是大伙儿含着泪水,拖着疲惫的身躯,很困难把她莫须有的二十圈跑完了,但她还是不放过他们……呜呜,平老师究竟怎么了?谁来救救他们?
“跑太慢了!”气了一整天,平平的怒火未消,反而烧得旺盛。
“是。”小表头搞不懂他们这些大人的想法,只能气若游丝的回应,压榨出最后一分力气撑下去了。
“快点!”
中午他们在馆内用餐,如姨替她推来轮椅,顺便也和她聊了两句——
又是康盂学!现在所有人一遇到她,话题不管怎么绕,最后都会绕回康孟学身上,这叫平平的怒火如何压得下来?
那天的状况重复说了一百遍也没人要听,她和康孟学做的“好事”,俨然变成茶余饭后最佳消化剂,平平实在觉得很呕!
懊死的康盂学!他为什么不解释?够聪明的话,他就别再出现,否则她肯定让他好看!
这一点,在场的小家伙们绝对是最活生生的示范!
“啧啧,我在一楼大门口就听说你挂彩了。”吹着口哨踅进康氏企业总裁办公室,江炫哗幸灾乐祸地观赏着好友的惨况。
康盂学顶着两圈“黑轮”到公司上班的消息,上从董事、经理,下到小妹、清洁人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江炫晔这半个访客迟至傍晚才到康氏企业大楼,但每一楼层还是处处可闻有人谈起这码子事,足见康孟学平日有多么出风头 狘br />
“哎,别提了。”扯松领带,康孟学的二郎腿一跷,再急的公事都等会儿办,心里有顿牢骚不吐不快。“我还是头一次被人打成这副德性,她出手可真不轻!”
“你说平大小姐?”江炫哗挑眉,笑说:“该不会是你向人家霸王硬上弓,人家反抗之下打了你吧?”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无耻之徒吗?”女人不要硬上他就阿弥陀佛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