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连舒舒立刻把尹若奇推倒在床上,胡乱大力撕扯他的衣服,解开他的裤头。
尹若奇惊讶,平常的她虽然热情,但不会像此刻像发狂似的。
她扯开自己底裤,跨坐上他的身体。
他伸手探向她的娇女敕,发现她还不够湿润。
“舒舒,等一下。”他双掌握住她的腰阻止。“你还没准备好。”
“我准备好了,爱我,若奇,爱我。”她俯身吻他,拉开他的手,对准他的阳刚坐下。
痛……她咬牙,柳腰起伏,几近暴力的,让他灼热地一次又一次刺穿她干涸的河床。
尹若奇再次伸手来到她的柔软,想借它带给她相同的快感,不使欢意变成一种折磨。
但她的手又抓住他的,十指与他交握。
她需要疼痛,锥心刻骨的疼痛,才能暂时掩盖月复部不断荡开的另一道疼痛,她所无法忍受的那道疼痛。
她流汗,所以身体潮湿,脸颊亦是湿的,因为她的眼睛也流汗了。
剔透水珠滚下脸庞,炸碎在尹若奇的皮肤上时,她也随之颓倾,倒上他的胸膛泪雨滂沱。
尹若奇搂着她,不停亲吻她的脸颊和耳朵,在她耳畔轻喃爱语,安抚她狂乱的心绪。
他还深栖在她体内,以最亲密的方武横亘在她生命中。
良久,她终于平静下来,不再哭泣,静静聆听他平稳的心跳声。
从来没有男人令她觉得如此赤果,不只身体,连心都对他完全敞开,纵他蚕食鲸吞。
可是为何等到她把心完全交给他之后,让她错觉幸福终于降临时,不幸之神又再度出现,可恨地砍杀她的幸福?
她恨……真的好恨!
尹若奇感应到她内心的变化,霍地热情的吻她;用舌头勾画她的唇,吸吮她的粉舌,撩拨柔软的口腔。
他的双手在她娇躯各处游动,他比她了解她所有的敏感处,细腻抚弄她的软玉与腰际。
热火重燃,勾引出绵绵春雨,心脏震动出惊蛰的春雷。
连舒舒的呼吸急促,皮肤浮现战栗的疙瘩,脸庞染上瑰丽的霞色。
“是的,就是这样,除了感觉我,什么都不要想。”他低语,拨开她的头发,捧住她的脸再次亲吻她。
当连舒舒以为已达高潮时,他又将她推向更高亢的境界,在尖锐的快感颠峰盘旋不去。
“若奇……若奇?”迫近昏眩的忘我剎那,她双手恐慌的乱抓,害怕他会突然离她远去。
“我在这里,吾爱,我在这里。”他握住她的纤手,缠握葱白的玉指。
沸腾的浪潮一波一波地灌溉着她,盈满她的空虚。
她的痛,终于不再痛了……
接连数次的激情之后,尹若奇才倦然入眠。
同样疲乏的连舒舒的意识却异常清醒。她睡不着,怕一闭上眼,往事的恶梦便会阴魂不散的袭击她。
她悄声下床,光果着身子在屋里徘徊,如一缕即将魂飞魄散的幽灵。
夜晚寂静无声,可她的耳畔却有不同的噪音喧嚣,其中一个是极稚女敕的呼喊,重复泣唤着:
“妈妈……妈妈……妈妈……”
“不要怪我……”她低低呢喃。“不要怪我……”
无意识的,她来到尹若奇的书房,她很少跨足于此。
可此时不知缘由的,她坐到他平常坐的位置上,趴在桃木桌面上,闻嗅淡淡的桃木香。
他会坐在这张桌子前,处理从公司带回来的事务。
当她伫立在房门口,依恋凝望他的身影时,他会抬起头,对她微笑招手,叫她进来。
她会摇头婉拒,因为不想干扰太多他的私人空间。
对尹若奇,她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太粘他。
她知道,他喜欢与她亲昵,但谁都不敢保证,如果哪一天他对她的新鲜感过了,他还会爱她多久?
饼去的经验告诫她,男人都喜新厌旧,太粘腻的感情只会让他们感到窒息,加速爱情的灭亡。
可其实,她一直好想进来这里,渴望独占他的全部。
意识到自己对他已投入太多真心、太爱他,她不由得害怕会失去他。
虽与众多男人交往过,但从未有任何一个男人使她如此患得患失,光想到他若不再爱她,她就觉得想死。
路灯昏黄的光从窗外洒人,微明掩映中,她瞥见一只压在一叠档案夹下的牛皮纸袋,袋子露出的部份印着“万事通征信社”。
征信社?
好奇驱使她抽出纸袋,打开封条拿出里头的文件。
幽暗让她看不清楚其上的字,她顺手打开台灯,登时一僵,一颗心笔直坠落,跌入一片漆黑之中。
跌到哪里?
也许是龙潭虎穴、也许是万丈深渊,她摔得疼、摔得支离破碎、摔得再也爬不起来了。
她颤抖着手,翻阅放在纸袋内的文件。
那痛,再度凶猛袭来。
她用力抓紧月复部,疼得几要晕厥。
不……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残忍的对她?
“舒舒。”尹若奇的声音由门口传来,当他猝然惊醒,发现连舒舒不在身旁时,他着实慌了,飞快下床寻找她。
她抬头,容颜惨白的望向他。
他举步进入,阴影罩在他脸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她跳起来,心如刀割的大叫:
“你调查我,你竟然叫人调查我!”
他一顿,低沉说道:
“因为我爱你。”
她不相信,严厉的指控道:
“爱我?哈!这是我听过男人最多、最大的一句谎话!你跟其它男人一样,都在用这句话谋杀我!只是他们明着把刀子刺在我身上,我的鲜血淋漓提供了他们娱乐,而你,尹大总经理,则一点一滴的对我下毒!版诉我,我娱乐你了吗?”
“舒舒,你冷静一点。”他走近她一步。
“不要靠近我!”她后退,激动的翻开档其中一页,大声念出上面的字。“异往复杂,私生活混乱!炳,混乱,怎么不干脆说婬乱!”
“舒舒,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我什么都不要听!我已经听过太多男人对我说『你听我说』这句话了!”她把调查文件用力掷向他,打在他身上,摔落地上。“看啊!你自己看看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烂女人!”
尹若奇不疾不徐的曲身捡起,“嘶!”一声,把调查报告撕成两半。
“我没有看过这份报告,也不需要看。我说过,我在乎的是你的现在和未来,不是过去。”
她不知道什么叫未来,她的过去早已把她的来来杀死了!她别过头,僵冷的说道:
“我们还是分手吧。”
星期六,连舒舒睡得日上三竿才起床。睁开跟的霎时,她还错觉自己躺在尹若奇的床上、偎在他的怀里。
她闭上眼,不想起床,想干脆就这样睡死算了。
可是电话铃声不放过她,铃铃大作。
一、二、三、四……她数着电话声,直到第十三声,她接道:“喂。”
“呃,舒舒?”电话那头错愕。
“是我,请问哪位?”
“我是阿漾。你竟然接了第十三声的电话,是不是生病发烧脑子烧坏了?我现在就去你那里!”说完,就挂断电话。
连舒舒苦笑,挂上电话。
她是生病了没错,生了一种名为爱情的病,而且脑袋烧得意志不清,才会一次次让自己染上这种恼人的不治之症。
没多久,那漾就急匆匆的跑来了,见连舒舒还穿著睡衣,神情颓丧,整个人笼罩在愁云惨雾中。
包可怕的是屋内乱七八槽,显然一段时间没整理了。自从和尹若奇分手后,她的生活过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