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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吉赛儿 第17页

作者:言妍

乔安妮?紫睹处然醒悟,这不就是维恺投资的酒馆吗?“轻松的心情一下子忐忑起来,他不欢迎她住长岛,他也不喜欢她到蓝星,偏偏她怎么走,都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说不定又要惹得他冷嘲热讽了。

紫恩左右看看,很怕他会突然出现。

这时,一个头发染成褐色的时髦女子笑脸迎向他们,“有一张明丽的脸庞,化着淡妆,身穿低胸针织衫,显露出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原来她就乔安妮,维恺的女朋友!

紫恩以平静的微笑,迎接她的注视。

乔安妮细细地打量紫恩,第一个印象是,好秀气漂亮的女孩子,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等紫恩坐入位子,和两个男生说话,才突显出她的举手投足间的别有韵味,那是来自良好家教及长期的肢体训练,才会让她的气质与众不同。

哼!男人就吃这一套!学舞的女孩她看多了,表面上正正经经、纤纤柔柔的,但私底下却最会勾引男人,生活靡烂得很。瞧可怜的安迪,还喜孜孜的和另一个男人分享女人呢!页没骨气。

乔安妮摆出做生意的笑容,分别调了三杯自酿的葡萄酒。

紫恩忙阻止说!“我不喝酒,来杯苏打水就可以了。”

“来蓝星不喝酒,等于自来了。”乔安妮扬扬眉说。

“这是一种白葡萄酒,酒精成分不高,很香醇,也很适合女孩子喝,妳试试看嘛!”安迪也劝着。

紫恩正坚持摇头,突然发梢直竖,心快速跳动,她猛然回头,就看到维恺果真站在那里直瞪着她。

他真像个英俊的魔鬼呵!紫恩以前也看过他穿西服、西裤的模样,但老觉得是小孩子套大人的衣服,挺不自在的。

而这一次,见到长成男人的他穿着如此正式,充满自信,潇洒非凡,只可惜脸上的表情太过严峻,和酒馆的情调极不调配,倒像是应该在意大利区的黑手党杀手。

“维恺!”乔安妮亲昵地叫一声。

维恺走过来,大拇指朝安迪撇一撇,硬是把他挤到另一张椅子,自己一坐在紫恩的旁边。

当大家正在为他的鲁莽惊愕时,他竟对着紫恩说:“我找了妳一天,妳去哪里了?”

“我带她到我的学校去参观,她需要一些数据”””安迪不爽的冲着维恺回答。

维恺这才把脸转向他,冷冷地说!“小子,你抢了我的责任了。”

“责任?”紫恩抗议地说:“我不是任何人的责任!”

维恺又把头转回来,黑黑的眼眸里有两簇火花,“谁说不是?今天为了妳从长岛搬出来,我妈把罪都怪在我身上,整整训了一个下午,叫我要负责。”

被冷落在一旁的保罗,总算听懂了,忙插嘴说:“长岛呀?就是我到长岛去帮紫恩搬家的。”

这无疑是火上加油,就见维恺瞪向他,眼中的这意思是””你算哪根葱蒜?

紫恩看情况不对,赶紧替两人做介绍。

除了安迪,还有保罗,她可真忙啊!维恺实在没心情寒暄,拉着紫恩的手臂说:“我必须和妳谈谈,私下的。”

又是谈谈?!在众目睽睽下,紫恩不想和他拉拉扯扯的,只有跟着他走出酒馆。

安迪和保罗张口结舌的看着他们走出去,等他们要有所行动时,美人已经被带走了。

乔安妮愣愣地擦着酒杯,心情如调壤的酒般发酸,她从没看过维恺这副德行,在他们交往的过程中,曾经欢笑、曾经争执,但维恺都没像这样闹脾气过,就彷佛要失去理智、失去控制力般,他竟然还说紫恩一点都不重要……乔安妮并没有被虐待狂,但她多希望这股怒气是针对自己,除去那极强的理性屏障,她或许才能真正探知他的心中究竟有没有火与热?

***

走出温暖的酒馆,风钻进毛衣,街道一下子变得好冷。

维恺放开她的手,领她到对面一家有着昏黄灯光的小咖啡店。飘在空气间的咖啡香,像清醒了他的神智,方才在酒馆里看到她和两个男人谈笑晏晏的愤怒,突然变成一幕可笑的荒谬剧。

他掩饰自己的心情,用一种再平常不过的态度说:“对不起,又要请你忍受这全世界最差劲的经验了。”

他是在表现幽默吗?紫恩不太了解他情绪的转变,一坐下来便小心翼翼的说:“你到底有什么事?”,维恺看着光影下的她,真的二十二岁了,再没有少女的青涩稚气,脸上的光泽粉女敕如蜜桃,柔媚的眼睛散发着坚定的自信,宽大的毛衣下藏着的是一副成熟的躯体,她再也不会和他打闹、娇嗔,像没大没小的兄弟一样,她只是坐在那里,美丽而沉静,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不要嫁,我才十六岁,还没长大……六年前的话,言犹在耳,如今她已长大,并且把自己送到他的面前来……维恺的身上又莫名的起了一阵燥热,幸好女侍走过来,及时解了他的尴尬。

两杯咖啡放在桌上,紫恩正要开口,他就抢先说:“妳记得我们第一次偷喝咖啡的情景吗?”

维恺的灵感是来自今天所看的照片,他、紫恩和南非女佣站在草坪前面的那一张。

紫恩不明他的用意,但提起童年,人人都缅怀,她也忍不住放松说;“记得,在南非的时候,我们想学大人喝咖啡,却忘了加糖,苦死了。后来,你把剩下的咖啡倒在一起,送给阿莱沙,眼睁睁地看她喝下我们的口水。”

“所以,那次喝咖啡,也是全世界最差劲的经验。”他接下去说。

又是这一句!此刻的他好像要表现友善,但又隐藏着心机,能够有机会和他好好说话,是她的希望,但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维持目前的气氛。

他喝一口咖啡,目光停驻在她身上。

紫恩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再次问!“你找了我一天,到底要谈什么?”

维恺放下杯子,移开视线。大概是错觉吧?紫恩竟看到他脸色有些暗红。他干咳一声说!“呃!有两件事……或者三件吧!”

两件三件都分不清!紫恩想笑却不敢笑,很正经地说:“第一件是什么?”

他看她一眼,似乎已恢复正常,“今天我回到长岛,才发现妳搬走了,真的是因为我上次在杜弗所说的那番话吗?”

紫恩学的是芭蕾,强调展现内心真实的感情,所以不太会说谎,这也是六年前把求婚的事弄拧弄僵的原因。她支吾一下说:“你讲的也没错,多年不见,一来就又住又吃的,总是人打扰你爸妈了。”

“妳干嘛那么听我的话?反正妳住的是我父母的房子,他们不嫌麻烦,妳又何必搬走呢?”他心急的说!“结果害我被骂一顿。”

他会被骂才怪!紫恩耸耸肩,“我搬我的,可没有牵扯到你喔!”

“那妳搬回去吧!不然,我的耳朵以后可不得清静了。”他说。

他是说真的假的呀?心中纳闷,但她仍摇摇头说:“其实,早在伦敦时,我就找到住处了,谁知道你爸妈恰好在台北,我打电话回去时,他们就非要邀我去住长岛。我们于家从来不想利用简家,如果我晓得你们在纽约,我一定不会来的,若是非来不可,我也会离你们远远的,不会让你看到。”

他在纽约,她就不来?维恺听到这段话,下意识的把咖啡杯握得死紧。没错!他在很早以前就将她列为见面会伤感情的人,但此刻由她口里说出,竟引起他莫名的心痛,只想狠狠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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