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么“非礼”她?难道……
“你是不是肚子饿了?”所以才会错把她的脸当成苹果了。
“对,我饿到想把妳给吃了。”他话中有话,可惜呆头妹完全听不懂。
“吃我……!?”她愣了一下,马上自以为领悟地呵呵大笑。“你真是爱开玩笑,我又不好吃。没关系,我们晚餐还有剩,我去热一热,马上就可以吃……”
“不用忙了。”他拉住已经转身往厨房走的她。“我要吃的是这个……”说完,他俯身印上她红女敕的唇,给了她一个既深长又缠绵的吻……
他……在吻她!?打从他的嘴“吃”上她的唇那一刻起,她的眼睛就越瞪越大,麻麻热热的感觉从嘴唇慢慢传到心脏,让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跳……
他为什么要吻她呢?为什么?
满脑子的为什么,差点挤破她小小的脑容量,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脑袋瓜子快爆炸的时候,他终于放开她了。
“你……你为什么……”她喘着气问,严重的震惊造成她说话口齿不清,语意不明。
他坏坏地继续作弄她。“妳是说吻妳吗?”
“对呀,你为什么吻我?”既然他都说了,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因为啊……”他的眼珠子不怀好意地溜了溜,竟然给了一个非常任性的答案。“因为我高兴。”
笨蛋,他若是不喜欢她,怎么可能吻她嘛?他可是不随便吻人的呢!
当他出差那两个星期脑里总是没由来地想起她时,他就知道自己已中了她的“毒”,虽然有些惊讶自己竟会如此轻易让她印上心头,可是并不意外这个发展。
因为,她是他这辈子遇到,唯一会让他另眼相看的女人!
“高兴?”丹淳听了以后并没有生气,反而非常紧张及担忧,“那如果你高兴的时候,旁边刚好是一个陌生人的话,那该怎么办。”她的担心完全用错方向,让季可焄哭笑不得。
“……妳放心,你是最有可能碰到我『高兴』的人。”唉,她不只是“纯”,跟本就是钝嘛。他都己经“做”得这么明显,还要问!?
“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吻我啊,亲吻应该是跟喜欢的人才可以做的。”她认真地阐述恋爱的大道理。
“喔?”他挑挑眉。“那妳喜欢我吗?”
“喜欢。”她肯定地点点头。
“既然你喜欢我,那……”他的脑筋转得何其快。“就当作是妳吻我吧,我倒是不在乎处于被动啦……”还一副好委屈的模样。
“咦……”他的逻辑好象没错,好象有些怪怪的,只是以她的脑子,暂时还无法理出头绪,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妳刚才说喜欢我,是怎么样的喜欢呢?”既然都谈到这个话题,他今天非问出所以然不可。
“什么样的喜欢啊?”她苦恼地支着头想着,但是过了好久还是没有一个定论。“我也不知道耶。”
“不知道!?”此时他已没心情再作弄她,急忙想要确认她的心意。“妳连自己的心情都不知道吗?”她总不会将他跟那些老人家同等看待吧?
“因为我也喜欢阿水伯、杨女乃女乃、晓眉、淑静,还有……”
“够了。”听她念出一长串人名,他的脸都绿了,果然对她期望太多了吗?
“我还没说完耶……”
“不用了……”再说只会让他更伤心。
“可是我觉得你是不一样的。”
“怎么个不一样法?”这句话总算让季可焄重燃“一滴滴”希望,但有了先前的经验,他已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我如果好几天没看到他们,虽然会想他们,但是心里不会闷闷的,可是你不在的话,我的心好象都飞到你身上,无法集中精神工作。”她一五一十地说出心中的感觉,浑然不知这已经算是一种告白。
“妳这不叫做『喜欢』,已经可以称为『爱』了。”她老实的心声让他转怒为喜,忍不住贝起嘴角,好心地当起爱情顾问。
“咦!?真的吗?”她虚心求教。“你怎么知道?”对于爱情,她算是道地的新手。
他跩跩地扬起下巴。“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他压根儿不提自己跟她拥有同样的感觉。
“你真的好厉害,什尘都懂耶!”原来那种期待又焦虑的心情,就是爱呀!对他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既然知道自己爱我了,那妳打算怎么办?”他叉起手臂。
她耸耸肩。“不怎么办哪,就跟以前一样呀!”
“跟以前一样!?”他的眉眼全都皱在一块。“为什么?”那他今天不就白费唇舌了吗?
“虽然我爱你,但是你又不爱我,当然只能维持原状喽。”她虽然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却知道爱情是无法强求的。
“妳怎么知道我不爱妳?”竟然自作主张替他下结论!?
“你又没说过你爱我。”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这下换他词穷了。他没有跟人说“爱”的经验,更不习惯跟人“报告”心声,这要他如何说呢?
“所以说啦,爱一个人,只要放在心里就够了,若是造成对方困扰,就不能称之为爱了。”他的沉默让她的心揪了一下,但仍强颜欢笑。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就算他们俩相爱,但是以两人天差地别的身分背景,也绝不可能有结果的。倒不如将爱意深藏心底,默默地祝福他就够了。
他叹口气,用另一种方式提醒。“妳忘了妳已经是我的女伴了吗?”若不是他所钟意的人,怎么可能主动带着她在外公开露面?还没有一个女人有过这种特殊待遇哩。
“那是假扮的啊,不是吗?”她拿他以前的话来堵他。
“我若是只要一个职业女伴,多得是人选,不是非妳不可。”他试着再继续提点她。
“唔……”
看她还是一脸茫然,他真想拿把槌子敲醒她,只好将话说得更白。
“所以说,在我没有正式更换女伴之前,妳就是我唯一的伴侣。”这样够明白了吧。
“喔。”她总算了解地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在你找到不一个接替者之前,我必须继续假扮成你的伴侣。”这是他之前说的话,她全都记得牢牢的喔。
“……妳说是就是吧。”他放弃,不想再解释了。
他头一次感到无力感,气自己当初将话给说死了,更气这个呆头妹的脑筋不懂得变通,她难道不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吗?
他的心态已从刚开始的测试,到现在的信任,只是这个转变很难以言语解释,看来,只好以行动证明他的认真啦!
第七章
风和日丽的下午,正当怀恩老人院的每个人都因热浪的侵袭,全都躲在交谊厅里吹着唯一的一台冷气消暑时,丹淳的手机响了。
她连忙拿起吊在胸前的迷你手机,走到不会吵到旁人的地方接听。
“喂?”不必想都知道,这是谁打来的电话。
这支手机正是季可焄强迫她“挂”在身上的,因为他要随时都可以找得到她,而且只有他可以打,也就是说,电话号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妳在睡觉?”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像是刚被吵醒。
“呃?嗯……对啊,打了一个盹……”丹淳试图镇定地回答,但脸上却已升起一朵可疑的红云。
其实她哪有在睡?声音沙哑慵懒,是因为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忍不住想到两天前的吻,可不只一次哪,不说别的,最后的临别之吻,就让她的头到现在都还有些昏眩。
虽然他说因为她喜欢他,所以就当作是她吻他,但是,他并不喜欢她啊,这样还是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