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不是这意思……”弄晚急了,爬起来要抓住他的手,上半身垂挂床沿。“大师兄,你不要生晚儿的气,不要不理晚儿,我……”
“妳快给我躺好。”看她差一点跌下床,他吓出一身冷汗。
重新躺回枕上,弄晚细声细气道:“我不是心里有事不告诉大师兄,而是我想明白了,一切是我自己想太多,我既然接受大师兄的感情,就应该信任大师兄,不该听到一些风声耳语就胡思乱想、自寻烦恼。”
“真的想明白了?”他眼中泛出星芒。终于也弄明白小妮子在心痛些什么,小丫头果然禁不起激。
“是。”她小声的应道。
“真是个傻丫头!”他轻捏她的俏鼻,无可奈何却也无限宠溺的道:“妳只需专心养病,其它的事我会处理。等妳把身子养好了,才能当我的新娘啊!”
好羞人呀!
漾着幸福的绯红脸蛋,一双明眸眼波流转,让弄晚情难自己的甜蜜微笑。
“我真的可以当大师兄的新娘吗?”又欣喜又疑虑。“你的家人会同意吗?”
“妳才是我最爱的家人,没有人比妳的存在对我更重要。”
弄晚坐起身,将自己投入他怀里。
“大师兄……”她声音低唤,羞涩地蹭着他的胸。“我好高兴、好高兴……我以为自己是没有未来的,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别说了,晚儿,妳从来就不是一个人,除了师父、师娘将妳视若己出,我即使身在王府,心里总是牵挂着在徐家庄的妳,若不是师娘每十日便以信鸽向我报平安,让我知道妳并无大碍,我早已丢下王位,守在妳身旁了。”
弄晚一抬眸,对上他深情缠绵的眼波,又害羞的把脸藏在他胸怀里。
南无春佳人在抱,心满意足地闻着她身上混揉着少女馨香与青草药香的味道,熟悉且教他心恋不已,他不自禁地陶醉其中,高傲的心为之倾醉。
他的小师妹是他生命的原乡,情爱的源头,即使后来带着一身病鼻又如何?他永远也不会拋弃她。因为没有了她,他根本不懂得爱人。
弄晚教会了他,原来爱一个人是可以没有任何条件的,更不在乎付出得太多,而回报的太少,反而付出得愈多他愈快乐。
“这次回徐家庄,我可是下定决心要向师父师娘讨人,请他们放心将妳交给我,因为妳已及笄,够大了,加上我让罗桑儿去学医已有小成,有她留在王府为妳诊治调理,对妳有益无害。”
“你让罗姊姊去学医是为了我?”闻言,她愕然地微抬头。
“是啊!她可是托了妳的福。”他顺势与她额抵额,眼对眼,薄唇贴在她唇上,轻声道:“罗桑儿自幼喜欢读医书,可惜身在王府,姑姑一心指望她攀龙附凤,不可能放她离家拜师学医,她常常气得暗自流泪。”
“大师兄肯帮她真好。”
“我是有私心的,妳生性腼觍,面对男性大夫有些话会说不出口,心想有位女大夫跟在妳身边,岂不方便?而我,可是很讨厌有其它男人的手碰到妳,即使是大夫也一样,这才帮了表妹一把。”他宣誓着霸道的爱。
“罗姊姊知道吗?”虽然双颊涨得通红,弄晚仍忍不住反问。
“当然,我可是跟她谈好条件才为她引荐名师。”他肯定的回答。
“大师兄为了我而费尽心思,我却一点也不知道,以前还当你是一个凶神恶煞,你却丝毫不计较,让我又是不舍又是惭愧。”
“妳说,妳要如何补偿我?”
“我不知道……”
“我却知道。”
不待弄晚不耻下问,他的薄唇已主动贴上她微启的樱桃小口,温柔的轻吮、舌忝弄,哄慰着不解世事的弄晚,任他将舌尖探入纠缠……
“唔……大师兄……”唇舌辗转交缠,娇喘不已的弄晚忍不住惊慌的低吟。
“嗯?”南无春满心不舍的松开弄晚被吻得嫣红微肿的唇瓣。
纵使万分舍不得放开她,他只能强迫自己自制。
他不能在名分未定之时,伤害了他最重要与最宝贝的小师妹。
那就轻咬舌忝潋她如珠玉般的软女敕耳垂……
“啊!呵呵呵……好痒……不要啦!好痒……”弄晚笑着闪避他的啃咬吸吮,无法自己的笑瘫在他怀里。“大师兄好不正经!”娇喘吁吁。
轻轻拍抚她的背,南无春心田满溢暖流。“谢谢妳,晚儿。”
“呃?”弄晚不解,她才是该道谢的人哪!
“谢谢妳随我回府,谢谢妳没有拒绝我的爱。因为有妳,我才有办法忍受继续在南郡王府中生活下去。这里没有真正爱我的人,也没有我想爱的人。”思及过往,南无春仍不禁泛出一阵恶意,苦涩地笑着。
“如果我够狠,应该拋下这里的一切一走了之,因为这个王位不属于我。可是,爹娘对我有情、有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南郡王府在永真手里败亡,我必须守住它。晚儿,妳愿意陪着我守住这座孤城吗?”
“我愿意。”弄晚低应,好心疼大师兄的命运,轻吟两句诗,“『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这一辈子,我赖定了大师兄,好吗?”这个真切爱着她,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人,她不再放开了,即使把命舍给他都愿意。
“我太高兴了!”听到她的告白,他为之心折,无限的幸福感剎那间包围住他,结束了他单方面的思恋之苦。
他笑着亲了亲她,绝对心疼,绝对温柔。
“相信我不会把妳困在这里太多年,只要南家能出现一个有担当的男丁,我会设法将一切交出去,物归原主。”南无春语重心长的说:“我只想把妳的身子养好,然后带着妳五湖四海逍遥游,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好的,大师兄,我都听你的。”
抬起头,她笑得清丽灿烂。
这一生只要有大师兄相伴,住茅草屋也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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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春突然公开表示对弄晚一往情深,在老太君七十大寿的“夏日百花宴”上,宣布将迎娶弄晚为妻,立她为妃,当场将老太君活活气晕了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将老太君抬回房,由罗桑儿针炙后醒了过来。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老太君气冲斗牛,宽大的卧房内挤了一堆女眷和她的金孙南永真,唯独不见南无春。“那臭小子呢?”竟然没有留在床边尽孝,他就一点也不担心地醒不过来?哼!想她死是吗?她偏偏老当益壮。
南永倩忙安抚道:“女乃女乃,大哥进宫晋见皇上,等他回来会先来见您。”
“见老身是不是被他气死了?他作梦!老身会好生活着监督他,看他有没有亏待了永真!”老太君冷哼一声。
南永真马上和女乃女乃坐在一块儿,孺慕之情深浓。
罗桑儿一脸笑咪咪。“好啦!外婆没事就好,看您老人家这么有精神,斗志高昂的要对付大表哥,活到一百岁大有可能。”
恶,恐怖的老妖婆,活该南永真一辈子长不大!
“老身岂是会对付自己的孙子?即使不是亲孙,也叫老身『祖母』叫了二十多年,老身要求的从来不多,只有孝顺、听话!”老太君冷哼一声,硬着嗓又道:“孝顺二字,重在『顺』字,不顺从老身的命令便是不孝!咱们可是名门之后,王族贵冑,岂有娶民女为妻的道理?何况还是身带恶疾的病秧子!”
满室泛滥的静默,老太君是标准的一言堂,别人只有附和她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