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知不知道我就是那个准新郎倌?”他冷冷的笑着。
“呃?”琉裘错愕的瞪大眼睛。
彩蕊则惊愕的讲不出话来,看他一脸的怒容,彩蕊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她怎料想得到冤家路窄呢?
“我……”琉裘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黑鹰有种快要疯掉的感觉,“该死的你竟然骗我说,你是个自小就被卖人皇宫的小爆女,而我却白痴的信以为真!懊死的你甚至对我编造了一大堆不实的谎言,让我同情你、可怜你,甚至还救你出宫!呵,这是一件多么讽刺而可笑的事情,我竟然把自己的妻子救出皇宫。什么小花?!狈屎!说!你究竟还隐瞒了我多少事?”
“我……我……”琉裘回想起那夜他的温柔,他是真的想协助她,可是她却伤害了他,“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
她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过,见他那紧握的双拳,见他那紧绷的脸部线条,她知道此刻的他一定非常的生气,他可能不会原谅她对他的欺瞒与羞辱。
“你休想以为你逃婚,就表示已月兑离苦海,现下,你不但必须承认你就是我的妻子,还得永远留在这艘船上,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样做案的,我要你亲眼目睹那些俘虏是怎样被我杀害的,你听好了,这所有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了的,他们是在替你承受罪孽。”
黑鹰冷冽的黑眸闪过一抹莫测高深的精芒,怒不可遏地瞪着她,“你一辈子都无法快活!懊死的你才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懂吗?!”
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怒气,拢积成一股无形的力量,使琉裘胆战心惊的害怕起来,为了不被他查觉她内心的恐惧,她故作轻松的别开头,好以掩饰她内心的不安。
她没想到绣球会是被他接下,而她更无心戏弄他,但现下说什么都是多余,因为她知道他气疯了,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谅解的。
只是在她心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逼她诚实的去面对自己的情感——
可是她办不到!他的身份让她深恶痛绝,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海盗,怎值得让人为他付出任何感情?
然而她若从来没心动过,为何当他咬牙切齿的诅咒着她时,天地仿佛在她眼前颠覆了,她几乎站不住脚,而他并不知道他的诅咒有多伤她的心。
“我不在乎你怎样诅咒我,我逃婚只为争取自己未来的幸福,希望你不要为难别人,请你让我一个人承担起所有的责任,我任凭你处置。”
彩蕊见情势不对,连忙跪了下来,苦苦哀求着:“大王,是我的错,是我怂恿小鲍主逃婚的,你要报复就找我吧!彩蕊死不足惜。”
“彩蕊,不关你的事。”琉裘想将彩蕊由地上扶起来。
黑鹰却抢先一步一把将彩蕊由地上揪起来,开了门,将彩蕊抛出船舱外,“你该回你岗位干活了。”
“拜托你不要伤害彩蕊!”琉裘焦虑的惊喊着,“要杀要剐,我都任由你处置,我不怕死的。”
“你真的不怕死?”一把烈焰自黑鹰的胸膛内撩烧开来,黑鹰愤怒至极的将她搂进怀里。
两行热泪沿着她脸颊,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只要你不为难彩蕊,要我怎样都随便你。”
这惺惺作态的泪水总是轻而易举就攻占了他的心,他恨自己总狠不下心去伤害她,他恨死自己总是屈服在她的泪水下,这只会利用他的软心肠来布局的女骗子,他这辈子都不原谅她。
“跪下向我赔罪。”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琉裘受辱似的瞪着他,她是万金之躯的公主,怎容许自己向一个海盗下跪?
为什么她到现在还这样倔强?仍不肯对他低头认罪?
“你的双脚是黄金打造的,要你这公主向我这邪恶的海盗下跪是不可能的事,是吗?”黑鹰冷冷的说着。
他身上的血液正热得发烫,每根神经都充斥着愤怒,他将她甩在床上,痛彻心扉的撂下一串足以让她遍体鳞伤的话——
“高傲的女骗子,何以任凭我处置?你根本就办不到!这辈子,都休想让我相信你任何一个可笑的谎言。”
第七章
原来一直被大王深深宠爱着的女俘虏,居然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便是弃大王离去的公主,这消息很快在船上传发开来,大伙儿都还记得公主逃婚时,大王在京城所受的屈辱,不禁怨气。
“想不到那女子居然是公主,大王先前所受的屈辱,总算可以一口气讨回来了。”小喽罗们忍不住抬杠起来,他们和黑鹰都在甲板上举杯痛饮。
“是啊,大王,你应该给那女人尝点苦头。”很快有人接着附和。
“咱们大王可不是普通货色,怎容许被一个女人戏耍了这么久。”
“对啊,连咱们都被蒙在鼓里。”
“大王,我看啊,你可要好好的惩罚她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进黑鹰耳里真不是滋味,他愤怒的举起酒盅,痛苦不已的把杯里的酒一口饮尽,就是闷不哼声。
“对了,大王,你把彩蕊扔给咱们,是打算要小的怎样处置她?”
“随你们高兴,痛快就好,奸婬了她也无所谓。”黑鹰一点都不在乎彩蕊的下场如何,他只要看着琉裘生不如死。
“可是,彩蕊挺乖巧的,又那么勤奋的干活,要我奸婬她,抱歉,各位,我实在下不了手……”
“我也是,依我所见,还是让彩蕊继续做补网的工作,她手挺巧的……”
“是啊……”
众人的讨论声离黑鹰愈来愈远了,他一杯接一杯的黄酒下肚,丝毫不在意他们在谈论些什么。
他有着满月复的牢骚不晓得该往哪儿发泄。
忆起那该死的女人,老是用泪水软化他的心,用谎言污辱他的才智,他爱她胜于一切,但同时也恨她恨入骨髓。
为何他得不到她的心?为什么?
愈想愈气,愈想愈不甘心,黑鹰怒极了,倏地跳起身子,手中杯子被他一怒之下砸抛下海,他愤然转身离开了甲板。
“砰!”门被人一脚踹开了,冲天的酒气很快充斥了一室。
琉裘正在沐浴,被突来的踹门声给吓了好大一跳,她随手取起搁在床边的衣物,遮掩住赤果的雪白身子,才一转身,就被一双宛如野兽般泓闪着黑色光芒的狂野眸子慑住了心魂。
“为什么?”黑鹰的语气冷峻而粗嘎的朝她嘶吼,“为什么你要这样子折磨我?!你说!”
见他又是这副想杀人的模样,琉裘就憋不住隐藏在心底的委屈,强忍着泪意,她别开了头。
“该死的,你这婬妇月兑光衣物是想勾引我吗?你以为我没你会死吗?”由爆跃在他额上的青筋不难看出,他已怒火冲天的失去理智了。
“我正在沐浴,我怎知道你会闯进来?黑鹰,算我求你,我现下只想求个宁静,请你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话,而且你喝醉了。”
她几乎泣不成声了,拔腿欲逃离他的掌控,却被他逮个正着。
“我很清醒,我没醉。”他的大手粗野地扯开她企图遮掩住身子的衣衫,露出她凝脂般的雪白肌肤,玲珑有致的轿躯充满了诱惑。
两片酡红倏地飞上她的粉颊,“你不要碰我,我不要你了。”
“你的身子总是因我的而悸动,因我的占有而狂野,你怎能欺骗你自己的心?你为什么不肯诚实的面对你自己?为什么?!
“如果恨我就不要碰我!我不要你碰我!”她拼命的忍住心碎的感觉,气得想推开他。
“我高兴怎样待你就怎样待你。”卸下他身上所有的衣物,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爱怜之心,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