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啊?他只顾着当他的摇宾天王。
哼!什么摇宾天王啊?她根本就不懂天王到底有什么了不起!有她公主身份来得威风吗?
她只知道他的职业有很多的女人爱着他,而他总是多情剧让她感到心痛的想斗死百了算了。
“我喝咖啡也不行?这公主可真难伺侯,究竟要我怎样?好好的心情被你给弄得乌烟瘴气的,算了,我睡觉总行了吧?”岳扬耐性尽失,他可没那个闲工夫一直哄着她,今晚疯狂的弹唱了一整夜,他都快累死了,她还想怎样?
岳扬懒得理她,躺进床里倒头就睡。
见他刻意摆出冰冷的态度待她,银瓶的心凄楚悲怆,痛得直抽搐,委届感再度强烈的涌上心头,“你知不知道思巧喜欢你啊?”
“那又如何?”岳扬烦躁的动了一子。
“那又如何?”银瓶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意外竟会换来如此荒谬可笑的答案,“你居然回答我那又如何?”
“不然要我怎回答你才满意?”岳扬烦到不能再烦了。
“你这么说就足以证明,你根本就明白她的心意。”她重重的喘着气,眼睛瞪得好大,“你既然知道她的心意,为什么还把她留在身边?你想纳妾吧?你想要三妻四妾吧?你这婬贼──”
“够了,这里不是古代,你少跟我讲这些!”岳扬忍无可忍的吼叫道。
她嘴一噘,又一瘪,泪又滚了下来,“我不管,我要你废掉她;她可以做的,我一样可以办得到。”
“瓶儿,我总算领会到你的不可理喻,你简直是个只会无理取乱的女疯子!莫名其妙!”岳扬气炸的怒吼道。
“我是女疯子?我莫名其妙?是你办不到才对吧?因为你爱的人根本是她,不是我,这才是你不能失去她的真正原因对不对?是啊,你是女人们心中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嘛!所以你视她们的爱为理所当然,而你。”
银瓶的心碎成千片万片,痛不欲生的刺痛感,教两行清泪像洒落的大雨般,从她酸涩的眼眶不断滚落。
“你究竟闹够了投有!?一会儿说我在等待米兰的灵魂回来,一会儿又说我喜爱思巧,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岳扬不想看见她哭,她总是有本事用泪水来刺痛他的心,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让他产生心疼的感觉。
然而。他独来独往惯了,怎容许她老是用同样的伎俩来征服他?教他投降呢?
怒不可遏的揪起她的手,岳扬用力将她扯到床上,逼迫她睡觉。
“如果你闹够了就闭嘴,乖乖给我躺着睡觉。我不想和你争辩如此没有营养的话题,你的任性、野蛮、刁钻难缠的公主个性,真是让我烦透了。”
银瓶哇了一声,嚎啕大哭的扑进他怀里,企图用柔情融化他心中怒焰。
“人家真的想改变自己的任性来讨你欢喜的,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嘛!呜呜……我什么都不要啊,我不要当公主了,我只要你,我真的只要你的爱……求求你,跟我说爱我,让我确信你爱着我,这样就够了,不不不,就算是甜言蜜语也无所谓,我求求你……求求你嘛……”
就以往作风而言,他定会捺不住性子的直接叫那些只会无理取闹的女人,滚出他的视线范围。
她们老是吃思巧的醋,不然就是蜚短流长的道思巧的是非,好像思巧是她们的眼中刺,从过去到现在,从没有一个女人例外的。
而他的处理方式都是直接将她们轰出大门,他不想再见到她们。
思巧伴他多年,而他的枕边人一直不断在他耳根子旁抱怨思巧的狠心,他不是傻子,多多少少知道思巧一心想撵走他身边的女人,然而思巧又尽心尽力的护着他,凡是他想要的东西,只要他开口,思巧都会千方百计的帮他取得。思巧是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帮他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他发觉久违的良知与怜悯,竟在此刻波涛汹涌的泛起,不可思议的逼出隐藏在内心底层的怜悯之心。他非但舍不得将银瓶赶出他的视线范围;并且心疼她的傻气,他的情绪亦会不知不觉的被她牵着走。
她让他确信她深爱着他,她也左右了他的情绪,牵引着他的心。
他恨透了这样子的感觉!
怨惹似的低吼了一声,他心疼至极地反手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充满怜惜与心疼的亲吻她双颊,狂炽的双唇狂野的落在她颤抖不已的唇瓣上。
窗外更深雾浓,室内一片春意盎然……
※※※
银瓶用纤细的手指微撑着下颚,静静的凝望着飞行在海面的海鸥。
海鸥挥动它浅灰色的翅膀,在浩瀚海洋上曼妙地飞行着,多么的赏心悦目,银瓶满心愉悦的欣赏着。
岳扬总算肯带她到外面透透气了,他将她带到海边散心,答应她,等他拍完广告后,就立即赶到海边来陪她。
她心想这样也好,可以让疲惫不堪的心舒展一下。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却在睁开双目时;瞥见不远处两抹人影已悄悄朝她的方向走来。
思巧竟不知耻的手挽着岳扬,瞧他一副乐于享受的模样,一点推拒的意思都没有,银瓶不禁怒火中烧,醋坛子再次打翻了。
他们一靠近她,银瓶劈头就是一大串骂人的字语──
“你这狐狸精真是厚颜无耻,你这死婬贼满脑子都是婬秽的思想,我不准你挽你的手,扬,我更不准她碰触你的身体,你们全都听清楚了没有?”
“你真的很会胡思乱想,什么鬼话都讲得出口。”岳扬将贴近脸颊的俏脸微微推开,企图远离她那刺耳的吼叫声。
思巧假意无奈的拍了拍额头,“老天啊,真是个疯女人……”
“你才是疯女人!以后不准你接近我的夫君,你听明白了没有?”银瓶斥断了她的话。
“瓶儿,你究竟闹够了没有?!对你好三分,就想得寸进尺。”岳扬向来就不是很欣赏她的刁蛮任性,尤其当她吃醋时最叫他受不了,老是莫名其妙的定他的罪。
“扬,我只是怕她把你抢走……她想和你行房事……”银瓶并不想隐瞒她俩曾争吵过的实情,直截了当的攻破思巧的心计。
岳扬有片刻的错愕,缓缓地转过去看了思巧一眼,并迅速的环看了一遍四下,忧心银瓶的吼叫声被别人听见,就此以讹传讹,“你想太多了。”
“你摆明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银瓶气得拚命跺脚。
“你这女人真是个疯子!”思巧抗议的低嚷着,然后头也不回的甩身就走。
“思巧,等等!”岳扬想喊住她。
银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不许去,我不许你去。”
“拜托……”岳扬不耐烦的想挣月兑她的箝制。“没有商量的余地,你答应陪我的,我不许你四处乱走动。”银瓶情绪激动的差点哭喊出声。
他凝视着她,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我当妓女看待?”银瓶仍十分在意思巧的话,她不安的扑进他怀里,让他高大英挺的身影遮住了洒在她身上的阳光。
片刻,叫她再熟悉不过的男性嗓音,在她耳畔旁低沉而富磁性地响起──
“我从没把你当妓女看待,你不要整天胡思乱想。”
“真的吗?”银瓶嘟高了嘴,抬头昂望着他。
“难道要我发誓你才肯信我?”岳扬英俊无俦的庞上凝着冷肃无比的神情,他深邃的黑眸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不用了。”除了摇头,银瓶不知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