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是不可能的,要他死守着一个女人,门儿都没有,岳先生只是想和你上床,不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心,回你的朝代去,反正你都被他品尝过了,抛弃你只是迟早的事。”
“你这是什么心态啊?”银瓶斥责道,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女人,表面上是忠心耿耿的为主效力,背后却捅了她一刀,甚至想落井下石,“我一点都不明白。”
她可没那么大的胸襟,帮自己的夫君安排其他女人替他解闷,她实在不明白思巧的心思,直觉思巧是个可怕的女人。
“你当然不明白,也用不着明白。”思巧冷笑着,不愿多瞧银瓶一眼,“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被包装成美丽花瓶的愚蠢女人,到床上月兑光衣服和其他女人根本没什么差别,只是一个高级妓女而已,没什么了不起,我丝毫无畏。”
银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思巧知道凭自己的能干与本事,可以横扫千万个情敌,她相信,不出一年时间,银瓶必然伤心欲绝的离去,她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岳扬的安慰与真爱,过去的女人是如此,银瓶自然也不例外。
“我不是妓女!我不是!如果我是他的专用妓女,那你就是他养的一条狗。”
银瓶气炸了,她的脑子晕晕沉沉的,视线模糊了起来,强忍着夺泪的冲动,紧咬着下唇。
“而且我不会相信你的话,我相信扬……我相信他对我……”
不,其实她早已怀疑岳扬的心,她完全不知道岳扬是否爱着自己,银瓶一时茫然失措,浑身不由自主的抖颤着,心伤的不能自已。
思巧礁她那我见犹怜的模样,内心不禁又妒又恨。
“我这条狗比起你这不知羞耻的妓女要来的好多了!不过,这也难怪,岳扬的名气如日中天,有哪一个女人不想得到他的垂怜?”
“你……”
银瓶呆若木鸡了,她的话深深打击了她,使她害怕惶恐,使她失去信心,“你这心怀不诡的女人──”
“在这现实的社会里,尔虞我诈早已是屡见不鲜的事情,更何况是关系到切身的情事。”
思巧狠毒的打断她的话,“好吧!就算你真是宋朝公主,过去你恃宠而骄,倚仗着自己是个公主,有皇帝做你的靠山,但这里是现代,你什么都不是,我便可以如打落水狗般的对付你。”
银瓶失望的摇着头,她以为只有皇兄后宫那三千嫔妃才会玩手段,想不到这里也差不到哪里去,银瓶心伤的咆哮道:
“你的目的不过是要我离开岳扬是吧?等着瞧,本公主绝不会让你诡计得逞的。而岳扬才不会让你这有着蛇蝎心肠的女人耍弄于掌心之中,只要有我在这里的一天,这辈子你都休想得逞!我绝不会认输的!我绝不会向你投降!”
当她决定不顾一切的选择留在这时空里时,便往定了她的命运,为了爱情,她无所谓沦落到多卑微的地步,无论岳扬如何待她,她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只要确信岳扬爱着她,她便满心喜悦了。
而思巧哪来这么大的本事,轻易就让她信心产生动摇?她是多么可怕的女人。
思巧冷眼打量着她,“瞧你狐媚的双眼便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真婬骚呢!棒着房门都还听得见你那的叫声,你还真会享受啊!不过啊一只小麻雀永远也不可能跃上枝头变凤凰的。”
“你真是够了!若是以往,你早不知被我掴几个耳光了,怎能可任由你在本公主面前撒野、放肆!”银瓶深深明白岳扬不喜欢她野蛮,为赢得岳扬的心,她暗自发愿以后再也不动手打人。
她一直强忍着赏她耳光的冲动,咬紧牙,最后只是受辱似的别开头,拿着水杯,旋身便往楼梯奔去。
第八章
来势汹汹的屈辱焚烧了银瓶的身心,她早已习惯娇生惯养的公主生活,早已习惯被人阿谀奉承,现下遭此羞辱,银瓶内心感到既愤怒又不甘心,她匆忙地拉开房门,用颤抖的小手将房门锁上。
她再也不让思巧逮机会进房来,她凭什么进岳扬的房间?她的心思如此歹毒,根本就不配喜爱岳扬。
不管三七二十一,屈瓶扑进岳扬怀里,合上了充满雾气的双眼,万般委屈的哭泣着。
岳扬原本已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突然被她的举动惊醒过来,见她哭得像个泪人儿,他既心疼又充满爱怜的拥紧了她,温柔的问道:
“怎哭得这么伤心?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去帮我倒喝的吗?”
“喏,在这儿,快一口喝光它。”银瓶挣扎的爬起身子,将白开水递到他嘴边。
“这……”岳扬略显迟疑的看着她。
银瓶急哭了,“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喝白开水?”
“我是不喜欢,但这很重要吗?值得你哭成这个样子?”岳扬一头雾水的跟着坐起身子,半倚在床上,他点燃了根烟,慢条斯理的吐着烟雾。
此刻,敲门声响起。
“岳先生,你要的冰咖啡我帮你端上来了,麻烦开个门。”
岳扬正要起身,银瓶耍赖般地抱住他的手臂。
“不许你开门,不许你接受她的冰咖啡。”
“你在搞什么?我口渴啊!”岳扬快被她搞疯了,先是莫名其妙的大哭,现下又莫名其妙的不许他喝咖啡,她怎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举动?
“人家不管啦!”银瓶伤心的愈哭愈凄惨,“既然水我都帮你倒来了,你就要喝下去。”
“你不是强人所难吗?瓶儿,你不是说你愿意为我改变你那刁钻难缠的性格吗?才几个月的光景而已,你又原形毕露了!”
见她美丽的脸上带着几分纯真的孩子气,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走她脸上的泪痕……
他怎能再三为她泛起可悲的爱怜之心?岳扬懒得思考了,只是满心怜惜的吻着她。
“岳先生?”思巧的声音在房门外催促着。
“思巧,你把咖啡放在房门外,我等等再开门拿,你可以去休息了。”岳扬被银瓶缠住,只好如是道。
“是的。”思巧乖巧的离去了。
“呜……”银瓶无辜的瘪了瘪嘴,“你又没交代清楚你要喝什么,我当然倒白开水了。”
“我以为你知道,你瞧我的杯子里永远都是有颜色的液体是不是?”见她一脸无辜,他心软了,手指爱怜的抚过她诱人的红唇。
“我太粗心大意了,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我很抱歉,思巧最清楚你要什么了,你不能失去她对不对?”她惭愧的垂下头,闷闷的说。
岳扬屏住呼吸,强压抑着即将爆发的不悦情绪。他袒捺着性子和她讲道理,可是他讨厌女人无理取闹、争风吃醋,半刻,他眼里还是布满了压抑不住的怒气。
“你现在是怎么了?你在跟思巧吃什么飞醋?莫名其妙!我的生活起居都是思巧在帮我料理的,了解我的饮食习惯根本不足为奇。”
用力将她推开,岳扬用手抹了抹脸,意图抹走难以驱逐的厌恶感,拉开绵被,他下了床,固执的开门将搁在地上的冰咖啡端起来,大口大口的痛饮着。
“你……你……呜……”死心塌地的爱钳死了她的身心,银瓶的心在刺痛着、抽搐着、翻搅着、滴血著……一时间她完全把持不住激动的情绪;只能借由泪水大力宣泄。他以为她哭单只因为她吃醋吗?
他哪儿知道,她心伤,是因为他总故意冷落她的“感受”……
他又哪儿知道,她悲痛是因为她害怕失去这一份感情?
他又哪儿知道,她哭泣是希望他能对她温柔、体贴一点?